第14章 斯内普仿佛看到了自己
魔药课是在一间地下教室里上课。
这里要比上边城堡主楼阴冷，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更令小巫师瑟瑟发抖。
伊森却有种回到家的感觉，
因为很多魔药材料或者魔杖材料都需要避光保存，阴暗的地窖才是伊森最喜欢的制杖场所。
于是当斯内普拿着点名册念到伊森的名字时，他甚至兴奋地喊了声“到”。
“哦，让我看看，伊森——萨姆。”斯内普用特有的阴沉声线慢条斯理地说着，“真希望我的魔药课能在你如同格兰芬多一样空旷而光滑的大脑上留下几道知识的痕迹。”
对胃了对胃了嘿！那叫一个地道。
被斯内普毒舌的伊森甚至兴奋起来。
斯内普有些不适应伊森灼热的目光，在和他长久地对视之后甚至主动收回了视线。
这个新生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斯内普已经在思考给伊森喂点什么魔药合适了。
毕竟现在的斯内普还不是剧版性别觉醒的黑人教授。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
斯内普说话声音不高，却能让每一个小巫师都听得仔细。
“现在可以把你们的魔杖都收起来了。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
“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坩埚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
“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说完这些话，他又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伊森。
只见伊森双目炯炯有神，满脸写着我为混血王子打call。
斯内普打了个哆嗦，难道这个拉文克劳听不懂我话里精妙的暗讽吗？
“萨姆！你来告诉我，”斯内普决定再挽救一下，于是提了个刁钻的问题，“龙角草加入到倪氏银汞溶液中会发生什么？”
“是的教授！”伊森嗖地站起来把面前的斯内普吓了一跳，“根据洛马第四魔药定律，龙角草会与倪氏银汞溶液中的银发生螯合反应，从而去除龙角草中的毒性，为制作活血药剂做准备。”
“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报告教授！它们没有区别都是乌头！”
“制作治疗疖子药水的重要步骤是什么？”
“把坩埚从火上端开再放豪猪刺，带触角鼻涕虫要掏空内脏，切碎蛇的毒牙时要逆着纹理。”伊森语速极快，“还有最重要的，混合材料时要顺时针旋转两周半！”
“两周半！”
斯内普听完像是被一连串技能击中，甚至往后退了一小步。
“格兰...呸，拉文克劳加五分。”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但斯内普很快重振旗鼓一挥衣袖，用阴沉的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我们的萨——姆先生如此地博学多才，并且擅于展示自己。”
“那么这节魔药课就由我们的萨姆先生来给大家上吧。”他僵硬的脸皮笑肉不笑。
让一个一节魔药课都没上过的一年级新生来代课？
秋张都有些按捺不住想要为伊森打抱不平，却被身边的伊莎贝尔拉了下来。
她正想质问伊莎贝尔为何不帮伊森说话，就看到伊森兴奋地搓了搓手，直接站到了讲台上。
“头一次给大家上魔药课啊。”伊森完全不知道怯场是什么东西，毕竟在曾经医学生的生涯中也当着自己的导师做过不少屎一样的presentation。
而且他对于魔药学也的确有着自己的理解。
“魔药实验以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现象展现魔法世界的本质。”
“当你在银汞溶液中加入龙角草，你可以看到银白溶液瞬间变为红色的色彩魔法；
“当你点燃火焰用玻璃搅拌器在坩埚中顺时针搅拌时，你可以在清心药剂中看到整片星空；
“当你把处理掏空的毒角兽兽角放入预处理溶液中时，你又能看到螺旋式上升的紫色气泡。”
“魔药学精密如时针指针，又富有无限的可能。”
“你可能因为搅拌顺序相反而毁掉一锅魔药，又可能因为把铜刀换成银刀而挽救原本失败的素材。”
“魔药能让你能让人穿越血肉的桎梏，在他人瞳孔里窥见世界的另一种镜像。平凡的水仙根粉与普通的蚂蟥汁液甚至可以制造出生死人肉白骨的奇迹！”
台下的学生们随着伊森的话语展开了联想，而原本准备开口讽刺的斯内普也变得安静。
归根结底伊森并不是一个格兰芬多不是吗？
于是当伊森完整地讲述理论知识做了一黑板的板书，并在所有同学的注视下以极其熟练的手法熬制出今天的课程任务——一整锅治疗疖子药水之后，就连斯内普都忍不住轻轻鼓了鼓掌。
他仿佛在伊森身上看到了当年那个天才的自己。
都是黑瞳黑发，才华四溢，英俊潇洒，招人喜爱。
当伊森开始让同学们自由练习的时候，斯内普对伊森召了召手，示意他来到教室角落。
“怎么了教授？我有哪里讲错了吗？”伊森早已撸起了袖子，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穿着长袍做魔药也太费劲了，伊森想着找个时间向霍格沃兹推广一下自己由白大褂改做的防护服。
如果成功又能让摩金夫人赚一笔，美滋滋。
“嗯...”斯内普沉吟了很久，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愿意加入我的魔药课俱乐部吗？虽然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斯内普语气依然是不紧不慢。
“当然！”伊森惊喜万分。
不管你从哪个角度去阅读原著，都无法否认的是斯内普绝对是一位魔药大师。
他甚至在上学期间便能优化用了不知道多少年，曾被无数魔药学专家验证过的高等魔药学教材。
伊森一直觉得让斯内普去当卧底简直浪费，安全待在后方为队友提供魔药支持才是他应该干的事情。
如果可以跟随斯内普学习，不光魔药学能有所进步，甚至他一直想改善的人骨魔杖处理剂也有了希望。
毕竟木质的杖身和骨制杖身在本质上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而伊森的知识储备并不足以让他改善这一点。
“可是教授，我之前答应了麦格教授加入她的变形俱乐部...”伊森挠挠脑袋。
还没等斯内普说出自己的邀请取消这类的话，伊森又咬咬牙，“我一会下课就去告诉麦格教授我没法去参加了。”
“我觉得我还是更想加入您的魔药俱乐部！”
这并非托词，而是伊森真实的想法。
斯内普看着真诚看着他的伊森，身为一个摄神取念大师，他自然知道伊森所说都是真心话。
他甚至有些感动了。
我之前那么针对他，他却愿意为了我拒绝麦格教授...我，我真该死啊！
斯诺克有些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麦格教授那里由我去说。”
“我相信麦格教授不会拒绝我的。”斯内普的语气依旧是不紧不慢，可他心里却打定了主意。
就算这学期的工资被麦格教授扣光，也要把伊森纳入麾下。
伊森对于魔药学真切的喜爱和独到的理解，以及对于自己的...崇拜？
都让斯内普决心接纳这个身在拉文克劳，却与他极为相似的小巫师。
而伊森则是想着混血王子实在是太帅了！竟然敢硬刚麦格教授！
明年1月9日斯内普生日的时候，他必送斯内普满满十二瓶的强效去油洗发水！
当斯内普因为伊森帮助他代课而给拉文克劳加了五十分的时候，伊森都可以想象到斯莱特林会传来怎样的哀嚎了。
毕竟麦格教授虽然不会因为左脚踏进教室而扣伊森二十分，但斯内普却愿意因为伊森今天洗了头而给伊森加五十分。
“或许这就是偏爱吧。”
当秋张带着伊森和伊莎贝尔前往黑魔法防御课教室的路上时，伊森如此说道。
“所以你是给斯内普教授灌了迷情剂吗？”秋张感到不可思议，“我甚至感觉斯内普教授看你的眼里都带着小桃心！”
伊莎贝尔在一旁揉着肚子点点头。
她虽然饿了，但她也知道斯内普教授对伊森态度的转变很不寻常。
“你一个十岁的小女巫是怎么知道迷情剂这种东西的？”伊森警惕地看着秋张。
“那个，小说里看到的嘛啊哈哈，我们还是赶紧去黑魔法防御课教室吧！”秋张红着脸转移了话题。
伊莎贝尔反而来了兴趣，“迷情剂是什么东西？好吃吗？是不是和伊森说的味精差不多？”
“吃吃吃就知道吃。”伊森狠狠地揉了几下伊莎贝尔的脑袋，嘴上呵斥语气却很温柔，“有机会我们两个带你去华国吃好吃的。”
“好呀好呀。”伊莎贝尔小猫点头，顺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有朋友真好！可以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