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先练，让他见识见识厉害
狗师父吃了俩卷饼后：“凑合吧，再来一个。”
“只能说是刚及格，再来一个。”
“更辣些就完美了，再……”
赵诚夫劝诫说：“辣椒素对狗不大友好，因为狗缺乏分解辣椒素的酶，会导致呕吐腹泻出现中毒症状，甚至胃溃疡……”
“少废话，你看我像中毒么？再来一个尝尝。”
狗师父懂得多，赵诚夫可不想让赵摸鱼病倒，坚决不再给它吃：“还能卷最后一个，我没吃饱呢。”
赵摸鱼想了想，在小辈面前要矜持，故而点了点头，转头去了阳台，才偷偷舔了舔嘴巴子。
辣椒的灼痛感让它觉得非常过瘾。
吃完饭，赵诚夫捡起被赵摸鱼拍断的桌腿，拿手钻、螺丝、角码加固断腿，片刻，实木书桌重新立了起来。
赵摸鱼在阳台装作不经意的回头打量着一切，没想到这小子动手能力挺强。
纸和笔在此时是冷门商品，销售量低到令人发指。
赵诚夫取出刚买的纸笔，摊开在桌面，写：有人要害我，无终术的真实性，牙齿磨损严重……
他将疑团一一列出。
赵诚夫从不将自己的不顺归咎于环境和他人，抱怨是一种反应，而非对策。
当他将问题列在纸上，问题就变得具体。
看完后，赵诚夫将那张纸撕碎，窝成一团后丢进垃圾桶。
赵摸鱼以为赵诚夫做饭只是心血来潮，做一次后，炊具便束之高阁。
然而，第二天赵诚夫依旧自己动手做饭，食物打印机只是作为辅助工具。
狗师父尽量矜持，可晚饭过后，嘴角快咧到耳后根。
第三天，张柏林终于联络赵诚夫：我们在儿童公园的游泳池见面。
每个不需要早起的早上，赵诚夫都起的格外早。
他做好饭，打扫完卫生，穿戴整齐站在镜子前拢了拢头发：“我真是浑身散发一种粗犷魅力！”
赵摸鱼站起来朝他后背拍了一巴掌，将赵诚夫拍了个趔趄：“快走，别胡咧咧！”
好大的力气。
来儿童公园游泳池游泳的，可不光是儿童。
因为老地方餐厅在儿童公园旁边，所以赵诚夫和张柏林经常来这里集合。
赵诚夫和赵摸鱼到的时候，张柏林正低头摆弄手机。
赵诚夫吼了一嗓子：“快看，游泳池里的人走光了。”
这一嗓子，引得所有人朝游泳池望去，自然也包括张柏林。
泳池里空空如也，真的没人了。
张柏林：“……”
附近的男人女人们都朝赵诚夫怒目而视：当真是不为人子。
张柏林也想骂，但一想到自己可是正经人，就憋了回去。
他摆摆手：“走，去餐厅吃饭，吃完饭带你去君升集团的穿梭机货站。”
赵摸鱼露出嫌弃之色：打印出来的食物，狗都不吃。
赵诚夫说：“张哥，我吃完了，在家自己炒了两个菜。”
张柏林忽然驻足，满脸诧异：“自己炒菜？你会做饭？”
赵诚夫费解。
为何自己做饭，狗师父惊讶，张柏林也诧异？
朝老地方餐厅走的时候，赵诚夫问出了疑惑。
张柏林负手说：“此事要从奶嘴机刚发明那时说起……”
奶嘴机，因形而得名，学名叫神经投射器，可以理解为非嵌入式脑机接口。
奶嘴机出现以前，人们沉迷于手机。
奶嘴机出现后，虚拟世界变得更加生动有趣，虚拟世界甚至能提供视、听、触、嗅、味觉。
有了奶嘴机，人们放下手机，将更多时间投入更完善的虚拟世界中。
那里能满足人的一切欲望。
用手机时，人们便很少做饭，基本靠点外卖，节省出来的时间玩手机。
有奶嘴机后，人类需要比外卖更快更便捷的吃饭方式，于是食物打印机应运而生。
吃饭成为一件戒不掉，但必须用更小时间成本来完成的事。
享受美食？
奶嘴机便能够满足。
享受旅程？
足不出户踏遍山河。
减肥？
虚拟世界俊男靓女随处可见，恋爱的全部过程，都能在虚拟世界完成，是全部过程……所以连人口出生率都低到令人发指。
人不但可以活在虚拟世界，也可以用神经投射技术，投射在机器人身上，让机器人代替自己行动。
但自从第一次人机战争发生后，人类与AI族签订《人类与人工智能公约》，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条款：禁止人类用神经投射技术投射机器人。
无论如何，人类已经习惯食物打印机的口感和味道……
赵诚夫恍然。
赵摸鱼不禁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赵诚夫。
旋即又用欣赏的目光看了一眼侃侃而谈的张柏林。
它认定张柏林就是天命之子。
两人一狗进门，服务员小迪正在协助清洁机器人打扫卫生，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干活。
张柏林看着小迪火爆的身影有点眼热。
赵诚夫乐呵呵道：“你好啊小迪。”
小迪翻了个白眼：“好几天没来吃饭，找到工作了？”
“说到找工作，快餐厅太小，限制你的才能，你应该多出去走走。”赵诚夫坐下：“这样你才知道，找工作有多难。”
小迪好悬被他闪了腰。
她无语问：“你这些天做什么了？”
“我这些天的经历太过神奇。”
赵诚夫此话一出，张柏林脸色微变。
赵摸鱼也支棱起耳朵。
他们真担心赵诚夫口不择言，什么秘密都说。
小迪洗洗手，用围裙擦了擦：“说来听听。”
“嘘……这些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你过来……”赵诚夫神秘兮兮的说：“我嘴对嘴的告诉你。”
小迪好奇心发作，正想凑近些，听了后面的话“呸”了一口：“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满脑袋花花肠子！”
张柏林如释重负。
赵诚夫只是口花花，不是真的要讲秘密。
又觉得酸酸的。
赵诚夫又矮又丑，却总能把小迪逗得开心。
而自己呢，人人称帅，却不敢上前搭讪，到目前为止和她说过的话五根手指头数得过来。
想到这些，令他感到恼火。
也不知道恼火小迪没眼光，还是恼火自己缺乏勇气，或者恼火赵诚夫的嘴欠欠的。
张柏林吃饭，赵诚夫在对面只顾着和小迪斗嘴。
赵摸鱼急忙在桌下踢了赵诚夫一脚，给他使了个眼色：干正事！
赵诚夫咳嗽一声，压低声音对张柏林说：“张哥，我跟你说点事。”
张柏林正胡思乱想，闻言皱眉：“什么事？”
“我得到了一种，额……修仙的方法！”
赵摸鱼闻言在桌子下面狂踢赵诚夫。
神特么的修仙方法。
那叫无终术！那是科学，科学懂么？
张柏林放下筷子，满脸严肃：“小夫，你究竟怎么了？自从你受伤后，不但性情大变，我看你的精神也有点恍惚……”
赵诚夫急了：“张哥，我没骗你，你听我说，只要你帮助别人，或者求助就能……”
“好了，不要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真是的，现在吃饭都没胃口了……”
赵诚夫无奈，低头看赵摸鱼，赵摸鱼也是狗脸无奈。
张柏林起身：“我去上个厕所，等我出来咱们就走。”
此时，赵摸鱼对赵诚夫说：“汪汪汪……”
赵诚夫听话的跟它出了老地方餐厅。
到了外面，赵诚夫仰天长叹：“我就说，张哥会把我当精神病看待！”
赵摸鱼急的来回踱步：“怎么办呢？你得想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赵诚夫好奇问：“你究竟是靠什么确定张哥是你说的什么天命之子的？”
赵摸鱼欲言又止。
片刻，它恼火道：“既然他不信，那你先练着，等练出了名堂让他见识见识无终术的厉害之处。他知道了厉害，自然会求着我教他！”
“我练？”
赵诚夫其实也怀疑无终术的真实性，哪怕他能听懂狗子说话这件事本身就足够神奇，哪怕狗师父可以轻松一巴掌拍断桌腿。
赵诚夫又是万事不求人的性格，更不会平白无故去帮助别人。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对，你练。”赵摸鱼说：“修炼无终术的关键就是帮人或求助。只要有人求你，你帮助他，并且成功，就会生成紫光链。你求助，别人帮了你，并且成功，就会生成金光链。只要按我告诉你那样操作，你就能看见紫光链与金光链。到时候我自然会教你合成公式！”
赵诚夫挠挠头：“真是头疼，谁会求助我呢？我又要求助谁呢？”
赵摸鱼人立而起，爪子一扒拉，赵诚夫的后颈多出了一道口子，很浅，但足以让血渗出来。
赵诚夫“哎呦”了一声：“疼，你干什么？万一我得狂犬病怎么办？”
赵摸鱼：“放屁，我根本没有携带狂犬病，更何况那又不是用牙咬的。快去吧，求助小迪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别感染了。”
“焯！”
赵诚夫捂着脖子进屋，嚷嚷道：“小迪，帮帮我，我快不行了。”
听他叫的惨烈，小迪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脖子受伤了，快去拿急救箱帮我一把。快啊……”赵诚夫摊开手掌，上面有一小块血迹：“稍慢一些，伤口就愈合了！”
小迪：“……”
等她将急救箱搬出来，赵诚夫的伤口果然已经不再渗血。
小迪比赵诚夫高些，高度恰好能给他的伤口消毒。
赵诚夫感受到她小手在自己后脖颈划拉，软软的，冰冰的，消毒后给他贴了个类似创可贴的东西：“挺大一男的，这点小伤你叫唤什么？”
赵诚夫罕见的没有口花花，反而一脸震惊。
他真的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