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不是朱允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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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吕氏的担忧

朱元璋突然的恩宠的确打乱了朱允炆的计划,

但他毕竟没有反抗的权力,最好把事情做好,

所以他不想浪费时间,对洪武皇指派给自己的两位锦衣卫说道:“去吧,把他们都杀了。”

毕竟这是皇爷爷指派来“保护”他的人,

用这两位,他心中放心。

“得令!”

林大和许三没有让别人抢这份功劳,快步走进了公房中,

没有哀嚎,也没有啼哭,更听不到任何反抗的声音,几个小乞丐倒是死得痛快,

不多时,几个校尉便将尸体拖了出来,装到了运尸车上,

朱允炆看着几具还在往下淌血的尸体,藏住了心中的不忍,定声道:“这尸体会运到哪里去?”

林大回答:“傍晚会同其他死尸一并送往郊外乱葬岗去。”

锦衣卫办案已有流程,即便是寻常尸体也根本不会随地抛弃,而是丢到金陵城外的乱葬岗中,

而诏狱之中之所以有腐尸,只是因为有些人拒不认罪,

“好,你先去抛尸地踩点。你这几日你们跟着保护我没露出马脚,踩点之事你们应该熟能生巧。”

“指挥使的意思是,那和尚晚上会来找这这具尸体?”

林大思路跟得上,

和那百户薛定善不同,他们俩从一开始便对朱允炆言听计从,精于揣摩上意,因此很容易猜到了这一层深意,

“不一定,我对来复并不熟悉,只是猜测他会去。”

朱允炆声音适中,确保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清,

“大家集思广益,尽快将乱党来复抓捕归案才是。”

几个校尉低着头没敢和皇孙对视,

来复显然是狡兔三窟,早有准备,

在应天府杭州府等地界活跃这么久,没有积累些人脉是不可能的,

这等突然出现的乱党,是那么好抓捕的?

若是逃出了金陵地界,他铁了心地要藏下来,又能去哪里抓?

短短几日,实在是难以毕其功于一役。

“你们运尸时,尽量让沿路居民知道这几个是乞儿,就说他们是负隅顽抗被砍死的。”

“是。”

几个运尸的校尉得令,将尸体先行运走。

又有懂事的锦衣卫过来擦拭地面和房屋,确保皇孙不会一直看到令人恶心的鲜血,

林大喉头滚动了一下,看着许三:“指挥使,就我一个人?”

“他最多一个和尚,派那么多人做什么。若他不现身,锦衣卫已经控制了那日诗会上的商贾,贡生和几位京官,如果那个薛定善办事得力,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新的消息。”

朱允炆话虽这么说,但对从参与诗会中的人嘴里套出话来看法悲观,

就算这些乱党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几十人的注视下行作乱之举,

而且他看了薛定善昨晚审问的卷宗,大多数人的社会关系都很干净,没有一个人是和朝堂内五品以上的官员有勾连的,

换言之,这等小虾米根本兴不起什么风浪,

虽然锦衣卫严刑逼供加上他让林大,许三诱导式提问击碎了这些孩子的心理防线,

但这件事中,来复到底是作乱还是怀有其他目的的集会,还是有待考证,

作乱之事是锦衣卫判断,是出于这几个乞丐行了“奸细”之事的推断,

但作乱二字不足以概括,

他从心里感觉这件事疑点重重:

“如果他真的要行作乱之举,为何来复要大张旗鼓地开诗会呢?他素有佛名,暗地里募捐又不是不行。”

“可这和尚培养几个乞丐如果是为了其他的事情,又是为了什么事呢?”

“一个培养乞丐做探子的人,应当心细如发,若不是林大和许三误打误撞,不一定能发现其中蹊跷。”

“那么,他是为了拿钱去做别的事情,山东去年受灾严重,这几个乞丐从山东来,一直在杭州府活动!”

想到这里,朱允炆的思路这才贯通起来,

一个为官时的区区八品,只不过在应天府等地有一些佛名的和尚,怎么可能堂而皇之地在京都谋逆叛国,

毕竟,这样的大事就连“胡惟庸等人”都不曾做到过,

那么,他筹钱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重建逢初寺,

而是为了援助灾民!

他利用小乞丐们搜集情报,伪装高僧,才能够聚起这么多有钱的信徒,

但他为什么跑呢,除非……

想通了这一点,朱允炆的脸色彻底垮了下来,心中百感交集,

“政府失职才导致这些和尚道士能够越俎代庖,做这种事情!”

“大明啊,你怎么比想象中羸弱这么多呢……”

他望向天空,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直到太阳彻底落山,才有一行力士推着运尸车往城外走去,

一路之上力士们并不遮掩行迹,大摇大摆,

毕竟锦衣卫行事一向肆无忌惮,对的都是些大官,高官和世家,很少牵连到寻常百姓——株连九族的除外,

金陵城中不少市民百姓甚至喜欢和力士们搭上两句话,

以他们的流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作为闲暇时的谈资,

毕竟大部分时候,这些从诏狱之中出来的可不是什么好人,大多数都是大官,贪官,大贪官!

能点评这些人的得失,就好像他们也亲自惩戒了这些贪官们一般,

只是今日有所不同,听说这运尸车上不只有大贪官,还有五个孩子的尸体!

而且这五个孩子,都是乱党。

……

东宫之中,

朱标坐在太子别院中,自己小时候最喜欢躺的凉椅上,体验难得的闲暇,

不好说被父皇取消监国之权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毕竟他现在的心情十分平静,脸上看不见任何忧虑,

只是他难得的平静很快被吕氏打破,

“太子,允炆今日又被圣皇叫去奉天殿中了,到底是何事?”

朱标转头看了一眼,自己俊美的太子妃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忧虑与倦怠,柔声道:

“父皇寻他去自然是有要事,难道还会害了他不成。”

“他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往日里除了温书便是练字,偶尔才和人出去耍子,自从那天之后,便被圣皇关注上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好又如何,坏又如何,他乃是圣孙,为圣皇分忧乃是理所应当!”朱标厉声道,看着自己的夫人脸色,声音又柔和下来,“我们这孩子向来早慧,又聪明孝顺,从小为圣皇分忧,是大好事,你有什么好伤心的?”

“可是我,我听说,他去了北镇抚司,那可是锦衣卫的衙门!那诏狱之中尽是污秽,我怕我儿……”

“莫怕。”朱标站起来,温柔地牵起了妻子的手,“洪武十五年,锦衣卫初建之时,你夫君就去过,忘了吗?那里是藏污纳垢之所,也是圣皇最为宠信之人才能涉足的地方。”

吕氏愣了愣:“我儿,他真的这么受恩宠?”

“到这个时候他还没回来,应该是得了皇父的圣渝。也许你,不,我们都小瞧了自己的儿子。

而且他遇事有静气,解决不了的事情从不会自己扛着,会找帮手的。”

在朱标的小声安慰下,吕氏的呼吸这才舒畅了些:“但我还是害怕。”

“那我帮你,去问问父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