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0章 现学现卖坑无赖
回到这座城市的时候,天还挺热,我穿了一条长裙,秦蠡替我拿着行李箱,殷逸没时间,我们只能自己坐地铁回去,这是我们第二次一起坐地铁的时候,再次发生了事故。
蓦地想起了冰无漪和剑布衣的相遇,真是应了那句话,两个人的相遇,不是故事,就是事故。
故事就是我正缠着秦蠡讲我们第一次相遇时候,他对我的印象,还有他那天为什么没开车。他很是无奈的解释:“那天是殷逸说要坐地铁,说会有艳遇。”
“然后你就信了?”我表示我很惊讶。
秦蠡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听他的,他一天都要念叨,很烦,至于后来,好像确实有艳遇。”
我正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事故就发生了——有人掀我的裙子,我及时反应,转过身去就是一巴掌。
然后对方就哭了......呃呃,这一次是个小男孩,我看着自己的手掌,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秦蠡一把将我搂了过去,小男孩的父母气势冲冲的冲了上来,看起来很气愤啊。我赶紧挺直了腰板,进入战斗状态。
小孩的父亲一看我身边有秦蠡,刚才还一脸怒气冲冲的,立马就怂了,他妈妈帮着他看了看脸上,小孩哭得更来劲了,这妇女顿时撒泼了:“你凭什么打我孩子?”手指就差直戳我的鼻尖。
我一把挥开她的手:“他掀我裙子,我只是对付流氓行径而已。”
那妇女一看周围人只是看热闹的样子,并没有指责我,眼珠子一转就开始提高音量:“他还只是个孩子,只是不下心碰到了你,你有必要扇他一巴掌吗?心肠怎么那么恶毒啊?”
顿时舆论就往那边倒了,一群人指指点点的,有些道德婊开始说话了:“就是就是,碰一下会死啊,还是小孩呢,这么下得去狠手......”
秦蠡正想说话,却被我一把拉住,示意他看好戏,从包里拿出路上买的棒棒糖。
塞到小孩手上:“别哭了,我给糖你吃。”小孩顿时就止住了哭声。
我冷笑了一声,开始引导小孩说话:“你为什么掀我裙子?”小孩看了一眼他妈妈,没说话,低着头继续剥糖。
“是不是因为好玩啊?”小孩点了点头。
周边人顿时发出明了的声音,他妈妈一把搂过小孩:“说了他还小,不懂事,把我小孩打的哦,心疼死了。”
“还小啊,多大了,应该有个六七岁了吧?”
“我七岁了。”小孩一边吃着糖,一边说。
我躲到秦蠡背后,探出头来跟他说:“七岁啊,真好,那我告诉你啊,你真的很小,可以一直不懂事,先说好,我没有糖给你了。以后啊,上大街上,想掀谁的裙子就掀谁的,要撩得特别高,最好把人家裙子都扯了,顺便可以摸一摸人家的腿,都不会跟你计较的,还会给你糖吃哦,人家要打你,你就说,我年纪小,不懂事,你打我就是狠心,坏女人!”
他妈顿时尴尬了,道德婊也不说话了。我看了一下刚才说得声音最大的道德婊:“那位阿姨肯定不会和你计较的,还会给你特别多好吃的,你去试试?”
小孩竟然真的看了看那个道德婊,他妈赶紧牵着他挤到另外一边去了。有一个妹子还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干得漂亮!”
我摆了摆手,秦蠡捏了捏我的鼻子:“不吃半点亏。”
“最烦熊孩子了,都是家里纵的,我干的是不是特别好?”
“是,怎么想到的?”
“跟素还真学的啊,就是我暂时收拾不了的,就让他犯的错误越来越大,总会有更厉害的人一下子就收拾了他,那时候就大仇得报了呀。”
秦蠡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我:“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也差不多吧。”
“这招以后可千万别用在我身上。”秦蠡一本正经的说。
我仔细的考虑了一下:“这可不一定,我要把你某个方面纵容得只有我受得了,然后你就不能出去勾搭别的妹子了。”
秦蠡压低了声音:“从头到尾就只勾搭过你。”
刚才那妹子看我们的眼神顿时充满了羡慕......
秦蠡将我送到家之后,他本来是想走的,我不放心,拉着他就不说话,只是瞪着眼睛,秦蠡败下阵来,当着我的面把之前的那张手机卡插上手机,然后就是各种信息,其中最多的果然是那一家人的谩骂信息。
我一条一条的翻过去,越看到后面,简直是要气死了:“我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说最毒的是人心。”
秦蠡这会儿反而抱着我安慰起来:“好了不生气,你不是你最欣赏高人泰山崩于眼前都不皱眉吗,这才多大的事啊,不就几句骂名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一把将眼泪捂在他的身上,顿时一个水印子印在了他的身上。
秦蠡摸了一下:“你是要再给我洗一次这件衣服吗?”
“嘿,我在为你伤心哎,人家这么骂你,我快要气死了,这种人就该有更厉害的收拾他,不行,你不能这样被人白骂。这种人有犯罪倾向,怎么样才能让警察收拾他呢?”
“傅雅,事情已经在解决了。”
“真的,警察已经把他收监了吗?”
“没有,但是已经介入调查了。”
“介入调查?”
“嗯,我虽然不算厉害,但收拾这样的人还是有能力的。”
“吾虽有伤,败你却是易如反掌吗?”
秦蠡仔细想了想这句话的出处,大概说这句话的角色太多,一时也没想起来,只一把搂过我:“我可不是神T!”
我将头枕在他的手臂上,把玩着他的袖子:“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就是你们医院明明占着理,为什么还是要息事宁人,让你做炮灰?”
“你知道为什么胤天皇朝的皇帝是槐破梦,而殊十二只是臣子吗?”
我想了想:“因为槐破梦得到了魔族的兵符,还有驺山棋一也辅佐他?”
“驺山棋一只是需要一颗棋子,至于魔族,竞豹儿似乎更喜欢殊十二。”
“那是为什么?”
秦蠡低着头,看了看我:“论武力来说,殊十二从始至终都比槐破梦强,他要做上胤天皇朝的黄帝似乎也不是太难,只是,一来,他没那个野心,二来,在他心目中,权势远没有亲情重要,这就是取舍。”
我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反正就是权衡利弊的事。
秦蠡一看我表情就知道了我只明白了一个大概,接着解释:“医院再怎么说得神圣,其本质都是营利机构,病人是上帝,我们是有理,可要是把上帝得罪得狠了,口碑坏了,或者事情闹大了,接受检查什么的,影响远比现在大,三甲医院是非常忌讳术后死亡率的,很有可能会影响评什么的,权衡之下让我避其锋芒,似乎是他们最好的手段了,懂了吗?”
“闹事的也是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肆无忌惮,怕是有人在后面指点了吧。”
“这就是著名的泼妇原理,越文明的人碰上这样的人越是无可奈何。”
“那怎么破?”
“自古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果这双鞋我也不要了,豁出去了,那就谁都不用怕了。”秦蠡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竟然有些无赖的样子,我一时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