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亲即入宫?反手抄家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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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空城计

渣爹顾振国的书房布局和她那间厢房格局相仿。

她费力挪开沉重的书架钻进后面密室,积年的灰尘呛得她打了个喷嚏。

然而,当她真正看清密室里的存货时,瞬间沉默了。

和楼下那间堆满“犯禁珍玩”的“销赃库”相比,这儿寒酸得像个临时清仓的当铺死当区——两本发黄的账簿、一盒受潮的火镰,还有半瓶疑似过期二十年的老陈醋。

顾娇拎起醋瓶子晃了晃,液体黏稠得能当浆糊糊窗纸。

她叹了口气:“爹啊,您这密室是‘勤俭持家典范’批发的吧?但凡多花点心思,也不至于只给您爆这种家当。”

顾娇在书房里翻箱倒柜,最终只在犄角旮旯找到5锭沉甸甸的“官银”,20枚“金瓜子”,30多片金叶子,3条金链子、5枚金戒指。

顾娇沉默三秒,叹了口气:“这密室是‘丐帮藏宝洞’吗?连官差抄家看了都得含泪捐五个铜板。”

但本着“贼不走空”,“颗粒归仓”的原则,她还是把东西全收进了空间。

接着,她打开了书房里那个号称“顶天立地”的大樟木箱,结果发现里面空荡得能唱《空城计》。

原来,顾振国两口子早就把值钱料子的衣服典当了,现在剩下的全是“清贫自守”的粗布三件套。

顾娇看着渣爹夫妇留下的衣物,嫌弃得像是碰了什么瘟疫病人的东西,两根手指捏起一件领口发黄的里衣,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不过本着“穷家富路”的原则,她还是挑了些成色尚可、没有明显家族徽记的衣服鞋子,连同厚实的被褥一起用旧包袱皮裹成了个大包袱,心里盘算着:“改天施舍给城隍庙的乞丐,就当给原主积点阴德。”

至于剩下的破烂?她故意原封不动地留在箱子显眼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打包过程中,顾娇抄起斧柄对着书房墙壁“咚咚咚”一顿敲,墙角、地板、博古架后,一个都没放过。

可惜,除了敲落一鼻子灰,连个铜钱都没找着。

她悻悻地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得,这届书房不行,家底太薄,一点油水都没留。”

“该不会在顾昭屋里吧?”顾娇摸着下巴琢磨,视线突然被窗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罗汉松盆景给勾住了——这玩意儿可太可疑了。

她抄起小花铲开挖,刚刨两下,铲尖就“咔”地撞到了硬物——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油布包。

拆开一看,里头赫然躺着几件眼熟的首饰和几张银票。

顾娇的指尖瞬间绷紧了。

“保管?这就是你说的‘替娇娇好好保管’?”

她盯着母亲生前最爱的翡翠耳坠,气极反笑,“顾振国,你搁这儿演《智取藏宝树》呢?拿树根当钱柜,你咋不干脆存到爪哇国去?”

不过银票上的数额倒是挺体面。

顾娇把东西往空间里一甩,转头对着罗汉松阴森森道:“看在你当同伙的份上,留你一条命。”

她眯了眯眼:“林淑芬都能攒这么多,顾昭那个‘顾家麒麟儿’的私房岂不是更肥?”二话不说,顾娇扛起板斧就往顾昭房间走。

“哐!哐!哐!”半小时后,顾娇冷着脸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捏着几张银票和一包用红绸子包着的玉佩扳指,眼神凉飕飕的:“我说怎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全在这儿当‘传家宝’呢。”

她翻开其中一张银票,最新一笔兑付日期赫然是顾昭生辰——数额两千两。

顾娇盯着那个数字,突然笑了:“去年原主及笄礼,顾振国送了个刻着‘安分守己’的木头镯子,原主还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今年顾昭过生辰,直接给两千两?行啊,这差别待遇,不知道的还以为原主是捡来的呢。”

虽然早知道这家人心偏到胳肢窝,顾娇也不缺这点钱,但看到银票的瞬间,她还是被气笑了。

她慢条斯理地把战利品收进空间,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不过没关系,现在这些钱……改姓‘顾娇的盘缠’了。”

也好在战利品全数追回。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转头就扛着板斧杀向了林老三林老四的房间,把两位表少爷藏着的散碎银子、交子、西域怀表也洗劫一空,完美诠释什么叫“除恶务尽”。

接着转战厨房。

推开储藏室的门时,顾娇差点被闪瞎眼:十石上等粳米、五石精面码得整整齐齐,旁边还有成筐的鸡蛋、腊肉、香油……

“好家伙,顾振国这是把粮栈搬回家了吧?”

顾娇一边往空间里扫货,一边嘀咕,“这存粮,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备战流寇围城呢。”

连铁锅、铜壶、上好木炭都没放过——到了流放地都是硬通货。

最后回到自己房间,顾娇开启了“搬家式清理”模式。

除了搬不动的大件家具,其他能带走的统统打包带走。

至于留在明面上的“饵”,那可都是精心挑选的顾昭的“心头好”——要的就是这种“贼偷了我家但只偷了嫡子少爷的珍玩”的戏剧效果。

收完这些,顾娇长舒一口气,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呼...这可比走镖押货带劲多了。”

她赶紧灌了杯灵溪水补充体力。

看了眼桌上的漏刻,申时三刻。顾娇火速换上最不起眼的粗布衣裙,背上打着补丁的蓝布包袱,结果刚走到巷口,就瞥见几个挎着腰刀、探头探脑的衙役身影正往顾家方向去——

“哟,这么快就咬钩了?”她挑眉轻笑,脚步不停,把包袱卷往上颠了颠,“看来我留的‘香饵’很合‘官爷’的胃口嘛。”

顾娇指尖摩挲着袖袋中那块冰凉的铜牌——“江南书院旁听”六个刺目小字烙在乐籍凭证上。

她将随身包袱在客舍安顿好,便往户部张主事府邸行去。

年节下登门求人,空手不像话,何况是去“卖书院旁听名额”?

街旁香烛铺新制的上等桂花头油入了眼,顾娇买下一小罐,另半罐顺手塞进小布囊——明日带给曾二叔祖?

想到他新得的心疾,大夫那句“见着顾娇不嫁人就心口发闷”犹在耳边,送点头油聊表心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