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记忆碎片

孙凯的拳头擦着涂门的耳畔重重砸在墙上，碎石飞溅的瞬间，涂门的太阳穴突然刺痛起来。那些被复仇之火灼烧得近乎扭曲的记忆，在此刻如潮水般涌来——

五年前的雨夜，初出茅庐的贺铃被毒贩围堵在小巷。浑身是血的她蜷缩在垃圾桶旁，看着孙凯带着手下如天神般降临。他随手扯开西装外套裹住她颤抖的身躯，温热的掌心抚过她青紫的脸颊：“别怕，以后我护着你。“

实验室里，贺铃戴着护目镜调配新型解毒剂，孙凯总是倚在门框上看着她。当她兴奋地举起试管欢呼实验成功时，他会笑着将她抱起转圈，温柔的吻落在她发顶：“我的小科学家又立功了。“

还有那个星光璀璨的夜晚，孙凯单膝跪地，从丝绒盒里取出钻戒：“铃铃，嫁给我。等我们金盆洗手，就去冰岛看极光。“

“啊！“涂门痛苦地捂住头，攻击的动作瞬间停滞。孙凯趁机扣住他的手腕，却在看清对方泛红的眼眶时，手指不受控地微微发颤。

就在这时，密集的枪声突然从四面八方响起。涂门瞳孔骤缩，借着孙凯分神的刹那翻身滚到掩体后。透过烟雾，他看见巷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王强戴着骷髅面具，正举着火箭筒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