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景泰开始中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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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开始整兵备战

“陛下说得极是,待到北伐大军出征那日,臣石亨亲自为陛下担任开路先锋!”

石亨这次并不是溜须拍马,他这人虽然贪得无厌,但还是认为自己是大明之人的,在大同时就曾与蒙古各部交手过数次,朱祁钰的那段话也引得他心血来潮。

朱祁钰没有回答,而是和于谦一般沉默不语,二人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无尽的漆黑,不知在想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于谦率先开口:

“陛下,太上皇那事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石亨一听此言,就急忙向朱祁钰告退,说他今夜要去五军都督府内值守,结合于谦现在所说,他终于想明白了二人白天所讨论的,君为臣纲,双日凌空等话语之中的含义。

这事石亨可不敢参与进去,现在他的身份还没到一步,有些东西知道得越多,死的越快。

朱祁钰摇了摇头,其他事他都可以和于谦商量,唯独此事不行,朱祁镇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该死。

石亨走后,偌大的城墙上只剩下朱祁钰和于谦二人,巡逻的军士路过时也特意离得远远地经过,生怕打搅二人。

他俩在城墙上谈了很多,无论是眼下的国政还是之后大明的发展,又或是二人的理想,朱祁钰和于谦互相交换了很多意见,于谦的嗓门从第一次朝会时,朱祁钰就知道很大,所以这次意见交换,朱祁钰也用着不逞多让的嗓门和他交流,两人倒不像是在谈话,而是像在激烈争吵。

两人聊到深夜,方才各自退去……

清晨,太阳从地平线上升了起来,阳光照射在郕王府的朱红大门上,朱祁钰带着成敬从郕王府内走出,翻身上马。

这匹马就是昨日石亨牵来的那一匹,是石亨花重金从西域胡商手中购得的撒马尔罕马,即汉代所称的大宛马,浑身墨缎而无半缕杂色,风过处鬃毛翻卷,好似乌云漫卷昆仑巅,体态修欣而筋骨劲焊,不似中原之马弓腰缩颈,乃是西域龙驹昂首天外之概。

这匹汗血宝马现在是朱祁钰的了,反正朱祁钰不说还,石亨也不敢过来要,就默认这匹被调教的很温和的宝马是石亨进献给自己的就行了。

石亨这厮家大业大,朱祁钰多拿他点东西也不会感到心疼或者是不好意思啥的。

今日没有朝会,朱祁钰现在是要去京营视察部队。

昨日和于谦的交流得知,京营裁撤老弱病残,精简部队的工作已经基本完成,备操军和备倭军也陆陆续续入城了一部分。

但无论是京营的还是从各地赶来的士兵,都存在士气低落的问题,原因无他,朱祁镇土木堡兵败被俘,还亲自带头去叫门的消息已经传遍大江南北。

朱祁钰此次过去就办一件事,提振士气,振奋军心。

而于谦此时已经到了京营之内,三大营精锐八九成折在了山外九州,折在的土木堡,现在精简又从顺天府各卫所内抽调了一批精锐,才凑出了现在的两万之众。

他虽然以天时地利人和告知朱祁钰,北京城固若金汤,但他也深知,此战极为难打。

他同样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颜色却与朱祁钰的那匹相反,通体雪白。

骑着马看着京营内空荡荡的大校场,以往这个时候,大校场内至少有五万精锐军士在进行演练,他心里明白没有个三五年,很难再看到那一幕了。

京营内现在的人数即便加上各地赶来的备操军和备倭军,也才堪堪未满校场内的点将台。

他骑着马走过军士中间的道路,来到了点将台上,台下的军士皆是满脸迷茫地看着他,眼神极为空洞。

朱祁钰所说的战场在大明的国土上,就是大明的耻辱,现在看来这个说法是正确的。

土木堡战败,十万军士全军覆没,朱祁镇以皇帝的身份被俘,站在几万军士身边,他能感受现在正是士气最低的时刻。

点将台上三通鼓响之后,校场内的军士安静了下来。

“我们败了,大明败了!”于谦首先喊了一嗓子,四周的传令官,听到这句话,左顾右盼,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们就是主将下令后,负责骑马将命令传达下去的传声筒,但没想到于谦第一句话就是我们败了,大明败了。

他们甚至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也不敢相信于谦会说出这种言论,纷纷站在原地,不敢妄动。

于谦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去传令吧,这也不是啥秘密了。”

京城内一众富户豪绅纷纷拖家带口南迁,土木堡战败的消息早就在北京城内传的沸沸扬扬,连从南方来的备操军、备倭军都知道了。

再瞒下去,难免军士会胡思乱想,不如直接表明,公开战败的消息。

于谦公开确认战败的消息,被传令兵传下去后,并未在士兵中间激起太大的浪花。

现在大明境内早就是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议论汤汤了。

不过还是有少数军士交头接耳,表情惊恐地问着身边的同伴,大明最精锐的三大营怎么会战败呢?

那可是无数军士争破头都没挤进去的三大营,京畿禁军卫戍部队啊!

于谦将手高高抬起,示意众人安静,随着他的动作,众人平静下来,他接续说道:

“此战我大明三大营加上各卫总计六万人战死在山外九州,大同参将郭登,宣府总兵杨洪正在收拢溃兵。”

于谦并没有将实际损失说出来,而是说出了一个更为劲爆的消息:

“太上皇,也就是当今天子的皇兄也被俘虏了!”

这下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也终于反应过来,之前为何会有奸人扮做太上皇诈门的消息传来了。

那不是奸人,那是大明为朱祁镇找的遮羞布罢了。

于谦背着手注视着台下的众军士,他的工作已经做完了,现在就等着军士宣泄自己的情绪就行了,毕竟为了军营的稳固,很多消息军队往往最后才能得知。

北京城最近一系列坚壁清野的动静,让京营内的将士惶惶不安,现在让他们发泄一番,也方便朱祁钰到来后,进行一系列鼓舞军心的工作。

“皇上驾到!”

伴随着一阵号角声,朱祁钰的天子仪仗从京营外朝着校场点将台而来。

朱祁钰骑着那匹通体墨色的马,走在排头,一步一步地逆着风走过来,就如同现在的大明一般,要步步为营地迎难而上。

“将士们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