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祸水东引，怒气炼金
“大主顾，以您目前的命数点，想在‘垃圾回收区’淘到宝贝，那可得有逆天的运气。不过嘛，偶尔也会有些被低估的‘潜力股’。”小万的声音贱兮兮的。
闻人惊石一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一边在脑海中浏览着那简陋的商城界面。所谓的“垃圾回收区”，里面的东西确实千奇百怪，从“漏气的娃娃（观赏型）”到“生锈的铁扳手（或许能砸开核桃）”，看得他眼角直抽。
“这都什么玩意儿？你确定这不是哪个废品站的库存清单？”闻人惊石没好气地吐槽。
“哎呀，大主顾，好东西自然贵嘛！这些都是其他‘投资者’淘汰下来的，系统回收再利用，突出一个经济实惠。”
最终，闻人惊石花了15点命数点，兑换了一块巴掌大小、黑不溜秋、看不出材质的“不明金属残片”，介绍只有一句：“似乎有点坚硬，也许可以当个不错的压泡面盖。”
“我就当买个泡面盖了。”闻人惊石叹了口气，将这玩意儿塞进口袋。他现在的实力还是太弱，急需提升，但商城里那些真正的好东西，动辄成千上万的命数点，他根本买不起。
他需要更多的命数点，也需要一个相对稳定的“收入”来源。
赤线区虽然混乱，但也存在着一些小型的地下交易市场。闻人惊石凭借原主的记忆，七拐八绕，来到了一处相对“热闹”的巷弄。这里聚集着一些摆地摊的小贩，卖什么的都有，从勉强能果腹的合成食物，到一些低级的变异材料，甚至还有些来路不明的旧时代小玩意儿。
他打算先观察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因果事件”或者能低价淘换些有用物资的机会。
就在他假装随意闲逛，眼神却在各个摊位和路人身上逡巡时，一个尖利的声音突然响起。
“小偷！抓小偷啊！他偷了我的魂能晶！”
闻人惊石一愣，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指着一个方向尖叫，而她所指的方向，正是他刚刚路过的一个卖劣质饰品的摊位。
摊主是个三角眼的中年男人，此刻正一脸惊慌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摊位一角。
“妈的！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在老子的地盘动手脚！”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身材魁梧，穿着黑色背心，手臂上纹着一条狰狞变异蜈蚣的壮汉，带着两个小弟，气势汹汹地挤了过来。
这壮汉是附近一片区域的小头目，外号“黑蜈蚣”，据说也是个魂徒巅峰，手段狠辣。
黑蜈蚣目光一扫，最后落在了不远处，正准备悄悄溜走的闻人惊石身上。
“站住！小子，刚才是不是你从那个摊位路过？”黑蜈蚣厉声喝道。
闻人惊石暗道倒霉，他确实刚从那里经过，但绝对没偷东西。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平静地说道：“是路过，怎么了？”
“怎么了？老子的地盘丢了东西，你刚好路过，你说怎么了？”黑蜈弓一步步逼近，眼神凶狠，“识相的，把东西交出来，老子还能让你少吃点苦头！”
那三角眼摊主也立刻指着闻人惊石叫道：“黑蜈蚣大哥，就是他！我刚才看到他鬼鬼祟祟的，一定是他偷了我的魂能晶！”
魂能晶是低级魂武者修炼时常用的辅助物品，价值不高，但对这些底层小贩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周围的摊贩和路人纷纷围了上来，指指点点，大多带着幸灾乐祸或者冷漠的眼神。
“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八成就是他。”
“在黑蜈蚣的地盘偷东西，真是找死。”
闻人惊石眉头紧锁，他能感觉到黑蜈蚣身上散发出的恶意和杀气。这种情况下，解释往往是无力的。
“我没偷。”他简短地说道。
“你说没偷就没偷？”黑蜈蚣冷笑一声，“搜身！给我仔细搜！”
两个小弟立刻就要上前。
闻人惊石眼中寒光一闪，他虽然不想惹事，但绝不会任人宰割。
就在这时，小万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兴奋：“大主顾！大主顾！紧急通知！系统检测到强烈针对您的负面情绪能量！‘怨力回收’模块已激活！”
“怨力回收？”闻人惊石一愣。
“是的，大主顾！当其他智慧生命对您产生强烈的愤怒、憎恨、嫉妒等负面情绪时，本系统可以将其吸收，转化为‘怨力结晶’！怨力结晶可是好东西啊，可以用来强化某些特殊物品，或者在关键时刻爆发潜能哦！”
闻人惊石心中一动。
他看着眼前嚣张的黑蜈蚣，以及那明显在栽赃陷害的三角眼摊主，还有周围那些冷漠麻木的看客，一股怒火也从心底升起。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嘴角反而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既然你们都这么喜欢生气，那就多生点气吧。”
他突然朗声道：“搜身？可以。不过，如果搜不出来，你们当着大家的面，给我磕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怎么样？”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黑蜈蚣脸上的横肉猛地一抽，怒极反笑：“小子，你他妈真是茅坑里点灯——找死啊！”
【叮！检测到来自“黑蜈蚣”的强烈愤怒情绪，怨力+10！】小万的声音适时响起。
【叮！检测到来自“三角眼摊主”的强烈憎恨情绪，怨力+8！】
“磕头？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黑蜈蚣怒吼一声，身上土黄色的魂力光芒一闪，一只狰狞的蜈蚣虚影在他手臂上一闪而逝，显然是他的战魂。
他蒲扇般的大手，带着恶风，直接朝闻人惊石的脸扇了过来！
闻人惊石瞳孔一缩，黑蜈蚣的实力远在他之上，这一巴掌要是扇实了，他少说也得掉几颗牙。
他猛地向后一仰，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击。
“哟，还会躲？”黑蜈蚣眼中凶光更盛，另一只手化拳，直捣闻人惊石小腹。
闻人惊石脚下连退，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之前买的那个“不明金属残片”，想也不想就对着黑蜈蚣砸了过去！
他压根没指望这玩意儿能伤到对方，只是为了争取一点点时间。
“不自量力！”黑蜈蚣不闪不避，任由那金属片砸在他胸口，发出“铛”的一声闷响，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叮！检测到来自“黑蜈蚣”的轻蔑情绪，怨力+3！】
“大主顾，他太弱了，鄙视你产生的怨力都不够劲儿啊！”小万还在旁边煽风点火。
“闭嘴！”闻人惊石暗骂一句，瞅准一个空当，猛地矮身，一个扫堂腿攻向黑蜈蚣下盘。
黑蜈蚣冷笑一声，不退反进，一脚踩向闻人惊石的小腿。
这一脚要是踩实了，闻人惊石的腿非断不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住手！黑蜈蚣，你又在仗势欺人？”
赵蓉带着两名治安队员，分开人群走了进来。她显然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黑蜈蚣的动作硬生生停住，脸上的怒气瞬间收敛了不少，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赵……赵队长，误会，都是误会。这小子偷东西，我正要教训教训他。”
【叮！检测到来自“黑蜈蚣”的忌惮情绪，怨力+5！】
“偷东西？”赵蓉目光转向闻人惊石，“是你？”
闻人惊石心中暗骂黑蜈蚣无耻，但面上却一脸坦然：“赵队长，我没有偷东西。是他血口喷人，还想对我动手。”
三角眼摊主立刻跳出来道：“赵队长，你别听他胡说！就是他偷了我的魂能晶！我亲眼看到的！”
【叮！检测到来自“三角眼摊主”的怨毒情绪，怨力+7！】
赵蓉眉头微蹙，她看了看一脸凶相的黑蜈蚣，又看了看略显狼狈但眼神清澈的闻人惊石，一时间也难以判断。
“赵队长，既然他说我偷了，那就请搜身。如果搜出来，我任凭处置。如果搜不出来……”闻人惊石顿了顿，看向黑蜈蚣，“某些人，是不是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点代价？”
黑蜈蚣眼神闪烁，他其实也不确定是不是闻人惊石偷的，只是看他不顺眼，想借机发难而已。
赵蓉沉吟片刻，对一名队员道：“你，搜一下。”
那名队员走到闻人惊石面前，简单搜查了一番，然后对赵蓉摇了摇头：“队长，没有发现魂能晶。”
黑蜈蚣和三角眼摊主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周围的议论声也开始转向。
“不是他？那黑蜈蚣不是冤枉好人吗？”
“啧啧，这下有好戏看了。”
闻人惊石看着黑蜈蚣，淡淡道：“黑蜈蚣老大，现在，是不是该你履行诺言了？”
黑蜈蚣脸色铁青，让他当众磕头叫爷爷？他以后还怎么在赤线区混？
“小子，你别得寸进尺！”黑蜈蚣咬牙切齿。
【叮！检测到来自“黑蜈蚣”的强烈羞愤情绪，怨力+15！】
“我得寸进尺？”闻人惊石冷笑，“刚才想要打断我腿的人，是谁？想要栽赃嫁祸我的人，又是谁？赤线区虽然乱，但也不是可以随便颠倒黑白的地方吧，赵队长？”他把球踢给了赵蓉。
赵蓉面无表情地看着黑蜈蚣：“黑蜈蚣，既然搜查无果，此事到此为止。以后管好你的人，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她这话，显然是在偏袒黑蜈蚣，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闻人惊石心中冷笑，这就是赤线区的生存法则，强者通吃，弱者只能忍气吞声。
但他今天收集到的“怨力”，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收获了。
“好，既然赵队长发话了，今天这事就算了。”闻人惊石装作大度地说道，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的名誉损失，还有刚才受到的惊吓，总得有点补偿吧？黑蜈蚣老大，你看……”
黑蜈蚣气得差点吐血，这小子居然还敢敲诈他？
【叮！检测到来自“黑蜈蚣”的极度愤怒情绪，怨力+20！】
“大主顾！干得漂亮！怨力储备已达88点！可以兑换一颗‘初级怨力丹’了，能短暂提升您的战魂亲和度哦！”小万兴奋地叫道。
赵蓉也有些意外地看了闻人惊石一眼，似乎没想到他这么能顺杆爬。
黑蜈蚣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想要什么补偿？”
“不多，十枚联邦币，就当是我的精神损失费了。”闻人惊石狮子大开口。
黑蜈蚣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但赵蓉在场，他也不敢真的把闻人惊石怎么样。他从口袋里摸出十枚联邦币，狠狠地扔在地上：“拿着！滚！”
闻人惊石弯腰捡起钱，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笑道：“多谢黑蜈蚣老大慷慨。赵队长，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看着闻人惊石离去的背影，黑蜈蚣眼中充满了怨毒。
赵蓉深深地看了黑蜈蚣一眼，警告道：“管好你自己，别给我惹麻烦。”说完，也带着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