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章 写信约大少爷
“已经按您的吩咐,去办了,小呆现在是翠竹阁的一个粗使丫头。”
“只是还有一件事......”追风抬头看向在下棋的叶听澜,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禀。
如玉雕琢般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一颗黑子,叶听澜表情淡淡地正思索着下一步的走法,他侧了侧脸道:“丁香又化成乱七八糟的样子去干嘛了?”
追风沉默了一会儿道:“嗯,丁香刚刚拜托了陈伯,让他写了一封信。”
“信?”叶听澜下好黑子,又拿起了白子,示意追风继续说下去。
“陈伯说,是写给大少爷的,约他在假山后面见。”追风思索幸好没让流云过来,不然得被少爷身上的冷气冻得跪下。
“哼。”叶听澜冷哼了一声,“继续盯着,看看她究竟要耍什么花样,又扮丑,又故意吸引王千金对一个小丫头的注意。”
追风关上门后长舒了一口气,流云刚想张嘴问什么,却听到棋子被砸进棋盒里的声音,
“什么破局,下都下不了。”
有了陈伯的那封信,丁香非常顺利的将大少爷约了出来,她早已化妆成茉莉的样子,隐藏在假山一角,引诱式地将绣帕丢到大少爷的脸上。
丁香本就长得美,虽如芙蕖一般清纯,但现在她刻意化成妖媚的样子,眉眼上挑极具风情。
大少爷虽长相秀气,但却是个十足的好色之人,他接过绣帕放在脸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沙哑着声音道:“心肝儿真香啊,跟你名字一样香~”
说完他就这么用绣帕蒙着脸冲向丁香的方向,丁香往旁边一躲正巧让大少爷抱上了扭着腰咬着帕子前来赴约的茉莉。
茉莉本就喜欢大少爷,上一世的时候因嫉妒大少爷,经常盯着丁香上从而心生嫉妒给丁香下了药,想让丁香丢了清白。
谁曾想到大少爷一直派人盯着丁香,他得了消息马不停蹄地跑到丁香房中。
如今也算丁香成全了茉莉的心思,何尝不是她丁香的恩德?
丁香冷眼躲在暗处,看着两个干柴烈火的人交缠在一起,眼中蓄满了泪,用衣角狠狠地直将眼角擦的破皮,丁香才放下手。她的指甲掐到肉里,鲜血直流。
她只等着这一世他们的报应!
大少爷抱着茉莉直喊心肝,茉莉也回抱着大少爷,娇嗔道:“大少爷,您这是做什么,真是折煞茉莉。”
大少爷急吼吼吻上茉莉的香唇,又手忙脚乱地脱两人的衣服,闻言他邪笑道:“你都这么明显的勾引本少爷了,还问本少爷做什么?”
两人以天为被,地为床,颠鸾倒凤,不知今夕是何年。
刚刚丁香带着金步摇,往假山这边走的背影,被王千金在叶府买通的丫鬟看到,丫鬟大惊,立刻躲到花丛中将大少爷和茉莉的奸情看了个一清二楚。
想着能得到一大笔钱,丫鬟大喜,生生等两人系好裤腰带后才离开,她连忙通风报信。
得到信的王千金恨得牙根痒痒,因自己的爹有众多小妾,所以在家中,她时常同母亲与那些小妾庶子庶女打擂台,
如今她下嫁侯府就是觉得叶家是个干净的,没想到也是个破烂货,但婚期已定,不能更改,且看她成婚后如何整治这些这些不规矩的小丫头。
只待下月大少爷成婚后再做接下来的计划,丁香觉得自己应该是高兴的,可是心中好似有大石头压着,闷得她心痛。
她丁香在一世也成了与茉莉一样的大坏人了。
这么想着,眼泪又要落下。怕被少爷看出什么,丁香赶忙又将泪擦去。
回到了沧澜院,陈伯正清扫着地上的树叶,抬头瞥了一眼丁香,见小丫头虽然装作无所谓地笑着打招呼,可眼角的红肿可骗不了人。
叹了口气,陈伯道:“少爷生气了。”
丁香不解,难道是今儿的饭做的不好?
可她让陈伯送去之前尝了,味道是少爷喜欢的啊?
丁香卸下装饰,换了艳丽的衣服,来到晨曦阁,却见门窗紧闭。
“二少爷,二少爷。”丁香轻扣着门却听追风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姑娘还是自行离开吧,少爷受了风寒莫要传染了你。”
“这可得了,可抓了药?需要丁香去煎药吗。”丁香说着就要去推门而入,却被叶听澜呵斥住,“你去干自己的事情吧,心思不正的人,我可不要。”
“心思不正?”丁香冷了下来,难道二少爷现在还不信自己?
但即使二少爷不相信她,她也必须要抱紧二少爷的大腿,
所以丁香照为了照顾二少爷的身体情况,煮了稀粥配,小菜,以及其他吃的端到了房门前。
但二少爷像是铁了心不吃,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丁香也从下午坐到夜晚,,不愿离开,她口水都说干了,她家少爷就是不喝药。
“主子,丁香姑娘说不定有什么苦衷呢,您看她一直跑来跑去的,姑娘家家的身体不好,别到时候您没得风寒,她得了。”流云忍不住开口劝慰。
叶听澜从上至下白了他一眼,“你也出去。”
“少爷,药......”丁香只见到叶听澜那清俊的侧脸隐在烛火中,门就在眼前关上了。
“流云?”丁香看到被赶出来的人,想张嘴询问少爷的情况,却被流云一个在嘴巴上拉拉链的动作制止住了。
两个门神就这么杵在外面。
“发现丁香的人处理干净了吗?”听到追风回来的声音,叶听澜停下敲击桌面的手指,淡漠地问道。
“干净了。”追风低头禀报,“查清了,确实是秋若的人。”
“哼,深宅大院中,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人多他一个不多。”转动手上的翡翠扳指,看到门口还守着的丁香,叶听澜的表情微变,咬牙道,“还以为有什么大本事呢,尾巴都处理不干净,哼!”
追风:我感觉少爷在傲娇而不是生气,可是我不敢说也不敢问。
就这样丁香在叶听澜的门前守了好几天,又是做菜,又是偷溜出去找药,忙得脚不沾地。
“少爷,这么下去,丁香受不了啊。”陈伯自见了丁香故作坚强的样子,到底心疼这丫头。
“让她之前想一些有的没的,就让她忙。”叶听澜闲适地喝了一口茶,“忙?忙点好。”
谁知第二天众人担忧的丁香依旧活蹦乱跳,而一直好好的叶听澜却真的受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