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抓捕汪公公
诏狱之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让张虎去调查汪公公后，他开始让人上刑。
当铺掌柜那名年轻的小妾，此刻早已没了初见时的半分镇定，被冰冷的铁链锁在刑架上，脸色惨白如纸，浑身瑟瑟发抖。
几名伙计更是瘫软在地，屎尿齐流，腥臊之气扑鼻。
陈泰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神情冷漠，手中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寒光在跳动的烛火下闪烁不定。
“说吧，吴掌柜究竟是怎么死的。”
他的声音不高，去很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众人的心头。
那小妾嘴唇哆嗦着，眼神惊恐，却依旧强撑着不肯开口。
“啪！”
一名锦衣卫力士手中的皮鞭狠狠甩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啊！”
小妾尖叫一声，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陈泰眯着眼睛，笑容愈发冰寒，“本官的耐心有限。你们若是不肯说实话，这诏狱里的刑具，有的是法子让你们开口。到时候，可就不是现在这般轻松了。”
他目光扫过那几个伙计：“你们呢？是想替她扛着，还是想早些解脱？”
一名年长的伙计最先扛不住，涕泪横流地叩首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不是小的，是……是她！是她和王二狗合谋害了掌柜的！”
他指向那名小妾，以及旁边一个抖得如同筛糠的年轻伙计。
“张三！你血口喷人！”
那名为王二狗的年轻伙计尖叫起来，却被旁边力士一脚踹在肚子上，痛得蜷缩成一团。
小妾见同伙招供，最后一丝心理防线也彻底崩溃，瘫软在刑架上，泣不成声道：“大人……奴家招……奴家全都招……”
原来，这名小妾名唤柳氏，因不甘寂寞，与店内的年轻伙计王二狗暗通苟合。
那日，两人私会之时，被吴掌柜撞破。
吴掌柜气愤之下，扬言要将两人送官，并休掉柳氏。
柳氏与王二狗二人惶恐不安，深怕奸情败露，身败名裂，更怕吴掌柜的报复，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在吴掌柜的茶水中下了剧毒，将其毒杀。
他们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料锦衣卫插手，更未料到陈泰的手段如此酷烈，不过几个小时的审问，便将所有隐情尽数挖了出来。
“好一对狗男女，当真是心狠手辣！”
陈泰听完供述，一挥手：“将这柳氏和王二狗打入死牢，择日处斩！其余人等，虽未直接参与，却知情不报，各打三十大板，罚没家产，逐出京城！”
“谢大人开恩！谢大人开恩！”
那些伙计闻言，如蒙大赦，连连叩头。
【叮！宿主成功侦破当铺掌柜被害案，缉拿真凶，获得系统奖励，一百两银票两张！】
系统的提示音在陈泰脑海中响起。
处理完此事，已是深夜。
张虎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锦衣卫官署门口，他风尘仆仆，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头儿！都查清楚了！”
陈泰阴森森一笑：“说！”
“那汪公公的私宅，位于城东的如意巷，平日里深居简出，但暗中往来之人，却多是一些富商和想要钻营的官员。
小的还查到，这汪公公贪婪成性，这几年来，经他手的案子，受害者的家产，多半都被他以各种名目侵吞了！”
张虎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中的愤怒却显而易见。
“还有更令人发指的！”
张虎咬了咬牙，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小的打探到，那汪公公的私宅之内，竟然……竟然圈养了五名良家女子！据说是他利用职权，从一些案犯家眷中强掳而来，夜夜施以非人折磨，那些女子……生不如死！”
“砰！”
表面上，陈泰手中的茶杯被他捏得粉碎，茶水四溅。
可嘴边却不自觉涌上一抹笑意。
“贪赃枉法，鱼肉百姓，强掳民女，肆意淫虐……好一个汪公公！”
陈泰本以为要费一些周折，没想到这个汪公公如此不堪，屁股上全是黑泥，一抓一个准。
“头儿，怎么说？我们要动手吗？”张虎也是嘿嘿一笑。
“自然要动手！”陈泰起身，眯着眼睛，“张虎，点齐人手，带上家伙！今夜，本官便要亲自去会一会这位汪公公，看看他私宅之内，究竟是何等的人间地狱！记住了，我们是秉公办案，并非是去寻仇，一切按照规矩来。”
“是！”张虎轰然应诺，转身便去召集人手。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陈泰带着十名精悍的锦衣卫力士，身着夜行衣，腰挎绣春刀，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如意巷。
汪公公的私宅，是一座占地不小的三进院落，门口挂着两盏昏黄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不定。
几名锦衣卫力士身手矫健，如同狸猫般翻过高墙，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后院。
守夜的护院家丁，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便被捂住口鼻，扭断了脖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惊动任何人。
陈泰等人顺利潜入院内，空气中隐隐传来女子压抑的哭泣声和男子粗鄙的淫笑声，那声音断断续续，无比凄厉。
“在那边！”张虎指着东厢房一处亮着灯光的房间，压低声音道。
陈泰眼中杀机一闪，做了个手势，众人立刻分散开来，将那房间团团围住。
“就是这里了！”
陈泰听着里面不堪入耳的声音，脸上笑容更盛，不再犹豫，猛地一脚踹开了房门！
“砰！”
房门应声而开！
屋内，烛火摇曳，香艳靡乱的景象映入眼帘。
只见那汪公公赤裸着上身，正骑在一个被捆绑在床榻上的女子身上，手中挥舞着一根沾着血迹的皮鞭，脸上带着病态的兴奋。
床榻周围，还蜷缩着另外几名衣不蔽体、遍体鳞伤的女子，她们眼神空洞，充满了恐惧。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汪公公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被这巨大的踹门声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如同受惊的兔子般从床上滚了下来，狼狈不堪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