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聂远山吞服血煞丹！
聂远山仰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密室的石壁被震得簌簌落灰。
血池沸腾，粘稠的血水如同活物一般爬上他的身躯，钻入他的七窍，与血煞丹的力量融合。
筑基九层！
气息暴涨，聂远山的肌肉寸寸鼓胀，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爆响。
他的身形比原先高大了一圈，皮肤表面浮现出诡异的血色纹路，如同被烙铁烫出的咒印。
“还不够……还不够！”他低吼着，双目赤红如血，“我要……筑基大圆满！！”
他猛地一掌拍向自己的天灵盖，强行震开体内最后一道瓶颈。
“轰——！”
狂暴的血煞之气冲天而起，整座密室剧烈震颤，石壁崩裂，阵法符文寸寸碎裂。
聂远山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面容也苍老了十岁不止。
筑基大圆满！
代价是——此生再难踏入金丹！
他缓缓站起身，周身血雾翻腾，每踏出一步，地面便留下一道焦黑的脚印。
他的肉身已被血煞之气彻底改造，骨骼如精铁，筋肉似蛟龙，举手投足间，力量足以撕裂同阶修士！
“哈哈哈哈……”聂远山狂笑，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刺耳至极：“聂辰，你以为恢复修为就能翻身？”
他猛地一拳砸向密室石壁，坚硬的玄铁岩瞬间崩碎，整面墙轰然倒塌！
“现在的我，已是金丹之下第一人！”
聂远山狞笑着，血瞳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我要亲手捏碎你的骨头，抽干你的血，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大步踏出密室，所过之处，地面龟裂，空气扭曲。
聂家弟子见到他，无不骇然变色，纷纷跪伏在地，不敢直视。
“传令下去！”
聂远山的声音如雷霆炸响：“全族戒备，封锁黑水县！今日——我要让聂辰，死无葬身之地！”
青石板路上，聂辰走得很慢。
他的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中指上的玄铁戒纹，感受着乾坤戒传来的温热脉动。
“终于有实力报仇了……”
他在心里默念这个数字，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外界仅仅过去十几个时辰，但在乾坤戒内的小世界里，他已经度过了二十三个春秋。
二十三年的蛰伏，二十三年的隐忍，为的就是今日这场血色盛宴。
街边的早市刚刚开张，小贩们正忙着支起摊位。
几个熟识的摊主抬头看见聂辰，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这个被聂家宣告“走火入魔”的废人，此刻竟然气定神闲地走在街上。
更令人不安的是，他周身散发的那种气息，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退避三舍。
聂辰对周遭的视线视若无睹。
他的神识早已笼罩整个黑水县，清晰地感知到聂家府邸内躁动的气息。
特别是那道冲天而起的血煞之气，像黑夜里的烽火般醒目。
“老狗果然狗急跳墙了……”
他在心里冷笑。
聂远山不惜服用血煞丹强行提升修为，这种饮鸩止渴的做法，正说明对方已经走投无路。
想到这里，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从心底升起，像是毒蛇终于等到了猎物自投罗网。
转过最后一个街角，聂家那对朱漆大门已经清晰可见。
门楣上“聂府”两个鎏金大字在晨光中闪闪发亮，刺得他眼睛微微发疼。
几天前，聂辰就是从这里被拖进祠堂，像条待宰的牲畜般被抽走灵根。
当时的惨叫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至今记忆犹新。
“今日，该轮到你们了。”
聂辰的右手不自觉地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清晰地记得那天聂远山居高临下的眼神，记得聂临风得意的狞笑，记得柳如烟假惺惺的眼泪。
这些画面像毒蛇般缠绕在他的记忆里，日夜啃噬着他的理智。
街上的行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整条街道安静得可怕。
就连晨起的鸟雀都噤若寒蝉，仿佛感知到了即将到来的血腥风暴。
聂辰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丧钟的倒计时。
他在距离聂家大门百步远的地方停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白玉小瓶。
瓶中是他在乾坤戒内炼制的“增气散”，服用后能短时间内提升三个小境界，之后会虚脱十几时辰。
“无所谓，大不了完事儿之后，我藏到乾坤戒里面，调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
他毫不犹豫地吞下丹药，顿时感到一股狂暴的力量在经脉中炸开。
肌肉微微膨胀，青筋在皮肤下狰狞突起，灵力沸腾如岩浆。
筑基四层的修为瞬间暴涨至筑基七层！
体内的变化让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这个动作让他想起前世猎杀仇敌时的快感。
作为无极魔尊时，他最喜欢的就是看着那些自以为是的正道修士，在绝望中慢慢咽气的模样。
“今日，一个都别想逃。”
他的神识如潮水般扩散开来，将整个聂家府邸笼罩其中。
清晰地感知到每一个聂家族人的位置，甚至能听到他们的心跳声。
这些鲜活的生命，很快就会变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最让他感兴趣的是后院密室方向那道狂暴的血煞之气。
聂远山显然已经察觉到他的到来，正在做最后的准备。
那种虚浮却强大的气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困兽犹斗”。
“老狗，你以为这样就能活命？”
聂辰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诮。
在乾坤戒内苦修的二十三年里，他早就将《九转金身诀》修炼到小成境界。
别说聂远山这种靠丹药强行提升的筑基大圆满，就是真正的金丹初期修士，他也有一战之力！
想到这里，他忽然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兴奋。
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储物袋，那里装着二十多枚他亲手炼制的毒丹。
这些毒丹不需要服用，只要捏碎后化作毒雾，就能让筑基以下的修士瞬间毙命。
“先从杂鱼开始清理……”
他迈步向前，靴底碾过一片枯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这个声音像是某种信号，聂家大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两个手持长刀的护卫走了出来。
当他们看清来人的面容时，脸上的睡意瞬间化作惊恐。
“聂……聂辰？！”
其中一个护卫失声叫道，手中的长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聂辰不是走火入魔，修为尽失了吗？
怎么现在……
聂辰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时间。
聂辰只是轻轻抬了抬手，两道灵力如毒蛇般窜出，精准地洞穿了两人的咽喉。
鲜血喷溅在朱漆大门上，为这场复仇拉开了序幕。
“两个杂鱼。”
聂辰轻声冷笑，抬脚踏过还在抽搐的两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