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鸡飞狗跳小竹峰，小师弟四处捉妖
听完田不易的话。
苏茹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落在案几上，溅出几滴茶水。
“你……你是不是疯了？”
苏茹凤眸圆睁，瞠目结舌，
“不易，这种事怎么能随便乱说？你问过灵儿的想法了吗？”
田不易不慌不忙地捋着胡须，眼中闪着一丝狡黠的光……
嘿嘿，夫人这反应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
“夫人且听我说完……”
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
“方才，灵儿和秦川那小子一起从崖底上来之时，你没看见她那个样子？”
样子？
灵儿刚才有什么特别的吗？
“什么样子？”
苏茹皱眉。
田不易嘿嘿一笑，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
“那小脸红得跟朱绫一个色儿，眼睛都不敢看人……”
说着，他又挤了挤眼睛，
“夫人，你也是过来人了，这都看不出来？”
说完后，田不易内心暗笑：夫人，当年你见了我也是这副模样……
苏茹闻言一怔，回想起女儿方才的异样。
经他这么一说，灵儿刚才确实是……
秦川在的时候，灵儿那绞着衣角的指尖，以及躲闪的眼神，还有……
“可是……”
苏茹还想反驳，田不易却是直接挥手打断她的话，
“我看啊，这事儿灵儿心里肯定也是乐意的！”
他一脸得意地背着手，在堂中踱步，
“你想想，平日里灵儿对哪个男弟子这般上心过？”
苏茹心想，这倒也是……灵儿从小性子就傲，难得对谁这般上心！
……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小竹峰的云海。
秦川与文敏终于赶在日落之前，踏着最后一缕金光从龙首峰返回到了小竹峰。
路上，秦川想着自己得赶紧想办法完成系统任务才行。
这可是关系到自己今后的“外挂”，要是卡在这里就不妙了！
很快，秦川就回到了自己的竹屋。
在他推开竹门的刹那，一道灰影“嗖”地从两人脚边窜过。
小灰正抱着不知从哪偷来的灵果。
在屋内上蹿下跳，把房间里的一些家具撞得叮当作响。
“吱吱！”
小灰献宝似的举起啃了一半的朱果，果浆糊了满脸绒毛。
文敏掩唇轻笑。
“这小家伙倒是活泼。”
她细心地替秦川点燃案前的油灯，暖黄的光晕在暮色中晕开。
接着，她又看了看秦川苍白的脸庞，心想……小师弟今天看起来累坏了。
“师弟且安心调息，我去给你熬一碗灵粥补补身子。”
待文敏离去，秦川盘坐蒲团上，眉头却越皱越紧。
烛火在他深邃的眸中跳动，映出几分困惑。
他明明已经按系统要求捉住了小灰，为何脑海中迟迟没有响起任务完成的提示？
“不对劲……”
秦川屈指轻叩案几，惊得偷溜过来的小灰一个激灵。
他仔细回忆着系统提示的内容，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
任务要求的是收服“大妖”，而自己只抓了小灰这一只，并且系统后面也说，还需要再接再厉。
“莫非……”
秦川猛地站起身，衣摆带起的风拂灭了烛火。
黑暗中他双眼发亮。
“是数量不对？”
小灰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吱”地叫了一声，爪子里抱着的灵果滚落在地。
窗外。
最后一抹晚霞被夜色吞没，远处山林间隐约传来几声野兽的啼叫。
秦川心想，看来明天自己得再去抓几只妖兽才行……
……
次日。
小竹峰的一众女弟子们，就惊讶的发现一件事。
他们小竹峰唯一的小师弟就跟疯了似的，拿着根黑乎乎的烧火棍，在小竹峰后山漫山遍野的寻找妖兽。
“咯咯咯——”
一只五彩斑斓的锦鸡扑棱着翅膀从竹丛窜出。
秦川纵身一跃，烧火棍划出黑色弧线。
“嘭！”
竹叶纷飞间，那锦鸡竟被定在半空，扑腾着落进他早就准备好的竹笼里。
……
午时。
秦川又在后山追着一头三百斤的野猪狂奔。
那野猪獠牙森白，却在触及烧火棍黑光的瞬间“嗷”地瘫软。
秦川抹了把汗，拖着猪尾巴就往回走，在地上犁出深深的沟壑。
秦川心想：这头应该算大妖了吧？系统，快点判定任务完成啊！
可惜，等了一会儿，系统毫无反应。
显然这头野猪不是任务目标“大妖”。
……
傍晚时分。
秦川踩着烧火棍腾空而起，在悬崖边与一只金翎雕周旋。
那猛禽翼展丈余，却被黑光一照，顿时乖顺地落在他肩头，还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三十四、三十五……”
秦川清点着竹屋里挤得满满当当的飞禽走兽，小灰蹲在房梁上“吱吱”直叫。
小灰暗自猜想……主人是不是要把整座山的动物都抓来陪它玩啊？
……
忽然。
秦川盯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三只灰兔，烧火棍再次举起……
……
又是一日。
晨雾未散的竹林间，陆雪琪一袭白衣立于青石上。
天琊神剑在晨光中泛着清冷寒芒。
陆雪琪微微蹙眉，看着远处秦川又将一只五彩斑斓的孔雀塞进竹屋。
“文敏师姐，小师弟这两日的行为颇为反常。”
她声音清冷如霜，心中暗想……
秦川行为如此反常，莫非是走火入魔了？
文敏正捧着新采的灵药，闻言也是苦笑着摇头，
“从昨日早晨起便是如此了，我也不知道小师弟这是什么情况。”
她望向那间不断传出兽鸣的竹屋，窗纸上映出扑棱的禽影。
“前些时辰，我还见他在房间里面吐纳修炼，谁知道他刚吃完早饭，就到处捕捉妖兽……”
“砰！”
一声闷响打断了她的话。
只见秦川的竹屋门被撞开，一只山雉扑腾着逃出来，又被秦川一个飞扑擒住。
陆雪琪眸光微动，
“莫非小师弟是练功出了什么岔子？”
文敏将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迟疑道：
“我原也这般想……”
她突然压低声音。
“可今早我去送膳，发现他屋里那些禽兽都被照顾得很好——不仅用灵草铺了窝，还每只都取了名字。”
两人说话间，秦川已经利落地给山雉脚上系了根红绳，那禽鸟竟乖乖立在他肩头。
他转身时瞥见两位师姐，远远地拱手作揖，笑容明朗如常。
陆雪琪略一颔首，待他走远才轻声道，
“倒像是……”
“像什么？”
文敏好奇道。
“像是在豢养灵宠。”
陆雪琪指尖抚过天琊剑穗，
“只是手法……格外豪迈些。”
文敏摇头笑了笑，
“我倒是不这么觉得，可能小师弟是想吃野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