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武馆
路过一家茶楼，魏晨走了进去。点了壶最便宜的茶，坐在角落里听着周围人的谈话，试图了解更多信息。茶水味道寡淡，不像现代那么香，但总比街边摊子上浑浊的水强。
“听说徐大人又抓了几个商贾，说是私藏财物不报税。”一个瘦小男子对同桌人说。
“嘘，小点声，隔墙有耳。”同伴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现在官府查得严，没有户籍的人都不敢住店了。前天就有个外地人被抓，说是什么奸细。”
“可不是嘛，我表弟来投亲，因为没户籍，被赶出城了。现在城门口天天排长队，衙役借机敲诈，没钱的根本进不来。”
魏晨越听越心惊。看来没有身份，在这座城里寸步难行。想找住处就更难了，客栈要查路引，租房要看户籍，流浪街头又容易被衙役抓走。
“我要是被抓去修城墙，非得累死不可。”魏晨悄悄捏了捏自己单薄的肌肉，心想自己这副社畜体格，在古代简直就是残废级别的。
正发愁间，隔壁桌两个男子的谈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听说烈石武馆又收了几个学徒，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子说道。
“那可不，没有三两银子，人家连门都不让进。”另一人点头附和，“不过烈石馆主的功夫确实了得，听说一掌能劈开碗口粗的木桩。”
“那算什么，前天我亲眼看见他一拳打碎了块石碑，石头都成了粉末！旁边还有个不开眼的，说馆主是作弊，被打得满地找牙。”
“我擦，真有武林高手？”魏晨差点把茶水喷出来，眼睛亮得像探照灯。
哪个男人没有个武侠梦？魏晨从小看金庸古龙长大，幻想过无数次自己练就神功，横行江湖。现在居然有机会亲眼见识真功夫，而且可能还能学？这机会，不抓住简直天理难容！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魏晨走到两人桌前，拱手问道，“我刚到云泽城，听两位提到什么武馆，不知道在哪里？”
两个男子上下打量魏晨，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回道：“烈石武馆在西市大街，有钱有关系的人才去。你这样子，怕是进不去。”
“多谢指点。”魏晨回到座位，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必须去看看，说不定这就是我翻身的契机！学会武功，在古代横着走，现代也能开武馆当网红，两不误！”魏晨的脑子里已经开始构思自己的未来：古代，一个白衣飘飘的侠客，飞檐走壁；现代，一个网络大V，直播教授真功夫，粉丝百万……
离开茶楼，魏晨往西市方向走去。他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能让他在这座城市自由行走的合法身份。但合法身份意味着要跟官府打交道，这绝非易事。
“先去看看那个武馆，再想办法搞个身份。”魏晨盘算着，“现代带些值钱的东西来，贿赂官员，应该不难吧？”
西市大街比他想象的还要热闹。街两侧店铺林立，不乏珠宝首饰、瓷器字画等高档货，橱窗里的物品精美得让人眼花缭乱。一些穿着华服的富家小姐被丫鬟簇拥着，在店铺间穿梭，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路上的行人明显更为体面，轿子、马车来往不绝。
“分化这么严重？”魏晨撇嘴，“这边富得流油，城东那边还有人衣不蔽体。”
按照茶楼里人的指点，魏晨很快找到了烈石武馆。一座气派的宅院，高大的院墙上挂着“烈石武馆”四个遒劲大字，门口立着两名彪形大汉，肌肉把衣服撑得鼓鼓囊囊，眼神凌厉地盯着每一个过路人。
“我擦，这两人是门神啊？”魏晨咽了口唾沫，“一个能打十个我吧。”
他没敢直接上前，而是在对面茶摊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观察。茶摊上的茶水又苦又涩，难喝得要命，但魏晨也顾不上了。
不久，一群衣着华贵的少年从馆内走出，有说有笑，腰板挺直，步伐稳健，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其中一个还在炫耀什么“三日便能举起百斤石锁”，惹得同伴们连声惊叹。
紧接着，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此人身高七尺开外，腰背挺得像松树，一双眼睛锐利如鹰，气势逼人。那些少年立刻恭敬行礼，像小鸡见了老鹰一样规矩。
“馆主慢走！”
“明日再来请教！”
中年男子点点头，大步流星地离开。魏晨猜测，那应该就是烈石馆主。
“这身材，这气场，绝对是个练家子。”魏晨目送馆主远去，心里痒痒的，“要是能拜他为师，不知道要学多久才能有这么厉害的身手。”
茶摊老板看出了魏晨的好奇，主动搭话：“小哥是外乡人吧？对烈石武馆有兴趣？”
魏晨点头：“听说馆主功夫高强，想去拜师学艺。”
老板啧啧摇头：“馆主石破天可不是一般人能拜的。没有三两银子的拜师礼，连门都进不去。真想学，得先有身份，有银子，再托人引荐。最近几个来拜师的，家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拜师这么难？”魏晨皱眉，“我还以为只要诚心就行。”
老板嗤笑道：“小哥看多了说书先生的故事吧？哪有什么穷小子拜师成大侠的事，都是唬人的。这年头，武艺也是要花银子学的，没钱就安分做你的泥腿子吧。”
魏晨有些泄气，但又不甘心。“难道就没有别的门路？”
老板四下看看，压低声音：“这年头，什么不难啊。”老板叹气，“不过我倒是知道个门路。城西有个黑市，那里什么都能买到，包括身份文书，官府的印章都能仿得一模一样。当然，价钱不菲，没个十来两银子别想。”
魏晨眼前一亮：“真的？多谢指点！”他留下几枚铜钱，向城西走去，脚步轻快起来。
“看来这个世界，银子才是硬道理。”魏晨摸了摸兜里仅剩的几块碎银，笑着自语，“正好，我最擅长的就是赚钱了。”
路上，魏晨琢磨着老板的话。黑市意味着风险，但没有身份，他在城里寸步难行，更别提习武了。思来想去，他决定先解决身份问题，再考虑其他。
“先回现代，多带些值钱的东西来。笔记本电脑、手机这些肯定不行，太显眼了，得找些不起眼又值钱的玩意儿。”魏晨盘算着，脚步越发坚定，“古人最吃香的是什么？药物、香料、精巧物件……嗯，饰品怎么样？几条镀金项链、几枚镶钻戒指，在古代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他边走边思考，摩挲着口袋里剩下的银子，嘴角挂着止不住的笑意。
“古代的身份、武功、财富，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