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这样不公平
楚林枫豁然开朗，一个新的机会就摆在眼前。是的，白果。
楚林枫有些激动。
楚林枫赶紧回到学校，去找钟文礼。
“嗨，回来的刚刚好。开饭了。红烧肉，香得很！”
楚林枫在钟文礼的宿舍坐下，不一会钟文礼端过来两份饭菜过来，是用陶土碗盛好的，热腾腾的，很诱人。
楚林枫也不客气，也确实饿了，端起就吃。
“伙食不错啊！”楚林枫调侃。
“哎，也不是天天吃肉。伙食上吃饭的人不多，伙食费是均摊的，每月都闹矛盾。有些人担心伙食费高，要求吃的素一些，却平时不吃，看见有肉了，才吃。”
“为啥？”楚林枫不解。
“占便宜呗。因为是划次数的，全月伙食均摊到每一顿，按吃的顿数算。只吃肉，却摊了素菜的价格算，便宜啊。”
楚林枫懂了:“改一下啊，这样不公平。”
“改过。却被否定了。他们占不到便宜就闹，到处提意见。没办法，只能少吃肉，让他们少占便宜。”
钟文礼压低声音：“大多数老师的负担重，工资又低。平时舍不得，学校就只好当福利了，照顾一下他们。这顿肉，就是从勤工俭学的收入里支出的。”
“他们一个月能拿多少钱？”
“不一样，民办老师不到四十元，好一点的七十多元。”钟文礼回答。
楚林枫心里一盘算，的确是太少了。
“他们没有别的收入吗？”
“有啊，家里种地养猪啊。还有的，种的有木耳、香菇什么的，但那都是杯水车薪，补贴一下。”
楚林枫笑了：“还是表哥你有路子，去年就赚一辆摩托车。”
“嗨，那是运气好。我收学生家的木耳，品质好，卖给我的价格低。他们都是在家等贩子上门来收，我是在城里找好了买家，谈好条件，我亲自拉到城里去卖的。这中间又有两块钱的差价。这一来一去，一斤就赚个差不多三块钱。这一千多斤，折腾下来就是几千块钱。”
楚林枫点点头，“今年咋不做了？”
钟文礼苦笑道：“都变聪明了。都提前打听好行情，先拿些样品去城里询价，觉得合适了，就自己驮到城里去卖了。
还有，一些小贩子，提前下来，跟农民下定金，说好价格。现在价格高不说，还拿不到货。如果花钱收了货，钱垫进去不说，价格跌了还会赔钱。
所以啊，现在是在拼实力，谁钱多，谁先跟农民下定金，谁挣钱。农民，只管眼前利益，春天是最缺钱的时候，你拿钱给他，他当然乐意，哪怕签约价格低点，不管，先拿到钱再说。”
“如果到时候农民反悔呢？”
“有这样的。但是少数。大多数农民还是实在，而且看到自己白底黑字，按过手印的合同书，都不会咋样。毕竟自己提前用了人家的钱，吃亏也认。也有少数的，看见上门收现货的价格高，耍个滑头，就卖了。等人家拿着合同找上门来，就耍赖，扯皮。”
楚林枫继续问：“后来呢？”
钟文礼笑了：“那些小贩子又不是吃素的，一个个滑得像泥鳅似的。合同中早就约定好了，三倍的定金罚款。你不给，法院是白开的？法院传票往门上一送，都腿软了。”
“如果遇上‘滚刀肉’呢，法院也不放在眼里的？”楚林枫好奇。
“有啊。镇上张铁匠的大儿子不就是这样。把法院的裁决书给撕了，还差点把法警给打了。强制执行的，家里值钱的，猪呀牛呀鸡呀，还有仓里的粮食，都给执行了，卖了。张铁匠不是托关系，请镇上的人喝酒说情，张老大就进去了，进局子蹲起来了。”
“呵呵，那还不错啊。”
“嗯，镇上司法办还专门举办了普法教育，用这个作为典型，叫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保驾护航。”
这顿饭吃的很舒服，楚林枫觉得很享受。
饭后，钟文礼又泡了茶，两人继续聊。
“除了香菇、木耳，还有什么能够倒腾的？”楚林枫问。
钟文礼想了想：“有倒是有，但不是新手能倒腾的。里面水深，搞不好就栽在里面了。例如，天麻，杜仲这些药材，品质不一样，等级不一样，价格差别就大。很多都是跟药材公司有关系的，专门吃差价的。给你三级的价，人家有关系，卖成二级的。你要是没路子，只能赚个辛苦钱，跑腿钱。”
“白果有人收吗？”楚林枫终于问起了白果，他故意做成随意问的一样。
“白果？有啊，稀烂便宜的，几毛钱一斤，还费工夫，又是淘洗、晾晒的。农民都不愿意收拾，除了做酒宴上的八宝饭用，还有什么用？”钟文礼说的很轻蔑。
楚林枫心头却一阵狂喜。几毛钱一斤？这也太夸张了吧。
钟文礼又说：“白果那玩意，掉果的时候，满地臭烘烘的，难闻的很。手又不能沾，一沾上洗不掉，全染黑了。”
“哦。”楚林枫轻描淡写地说：“原来这样啊。那咱们这白果树多不多？”
钟文礼想了想：“不多，也不少。但都是大树。结起果来，有的树能有上千斤。”
“这么多？在哪？”
“我知道的就有好几处。我们去年家访的时候，见过一棵，很粗，一人抱不过来，起码上百年的树，果实结的，让我真正知道一个词语：果实累累。我估计，那棵树，搞不好能出两千斤白果。”
“在哪里？能带我去看看吗？”
钟文礼回答：“现在不行。等星期天我带你去，不好找，路也不好走。到时候我骑摩托车带你去。走路可就要走很久。”
“好，就这么说定了。这个星期天咱们去。”楚林枫当即就和钟文礼约好了。
“你咋对白果这么感兴趣？”钟文礼突然问。
楚林枫笑笑，随口搪塞：“刚才不是去镇上报刊栏看报嘛，看见有一篇报道，说到白果，说白果有很高的药用价值，我就很感兴趣，想了解一下。”
“嗨，那篇报道我也看了。说是能提取什么素什么液，可以用于果树的病虫害治理。我看价值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