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宣你

那貌美女妖不语，只一味地更换头顶的提示语——

【按Q推倒。】

【按W抓取。】

【按E撕碎。】

【按R力挺。】

林泽扶额叹气。

想要抬手揉一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奈何手臂正横在自己身前，一旦抬起来，洁面乳就又要糊在他胸膛上了。

林泽深吸一口气，沉声说：“小白，别闹。”

女人的眉心轻轻拧起来，嫣红的双唇微微朝下撇，丝毫没有要从林泽身前退开的意思。

头顶的系统提示语，停留在力挺上，还闪烁了两下，生怕林泽没注意似的。

同一时间，一条柔软的大腿，盘在了林泽的腰上。

不对，等等，不是大腿。

人类的大腿不可能这么柔软。

林泽垂眼看去，就见一条比女人大腿还要粗的白色蛇尾，正在努力往他腰上缠。

偷拿为师的化形皮影用了就算了，还整个人身蛇尾的模样出来，美人蛇吗？这怎么挺入？

虽然只是在心中吐槽，但小白身为系统，实时接收到了林泽的想法，头顶终于不再是那条力挺，换成了两句疑问——

【师父，你不喜欢这种？】

【那我也可以调换一套。】

不是，这不是换一套皮肤的问题……

林泽的话讲到一般，呼吸凝滞住。

就见趴在他身上的身躯，顷刻之间，从人身蛇尾，变换成了蛇头人腿。

林泽：？

他的余光朝下面瞥一眼，立即气血上涌，慌张地把视线重新锁定在胸前趴着的蛇头上。

一边尽最大努力完成不要看挑战，一边哑声命令：“小白，把人形皮影摘下来，从为师身上下去。”

话音落下，红色的光芒在美人蛇，不，美蛇人身上，一闪而过。

蛇头人腿的小白，不情不愿地从林泽身前退开，想要从榻上走下去，奈何不太习惯使用人类的双腿，膝盖一弯，扑通一声，跪在了榻上。

林泽慌忙将旁边掉落的那件肚兜抓起来，围在她腰间。

……更不对劲了。

转过身，抓起自己的外衣，林泽慌张地往对面身上披，“穿好。”

红色的光芒再次在小白周身闪烁，她乖乖地把那件外衣披在腰间，捏起一角，闻了闻，舌头上两颗黑豆眼中，流露出满满的嫌弃，

“一股口水味。”

这是之前在瀑布后面的山洞里，小白一口把那白猫的傀儡吞掉之后，吐出来的衣服。

连自己的口水味道都嫌弃。

【就是自己的，才嫌弃。】

说着，小白蛇的一双眼，直勾勾地看向林泽的双唇，

【如果是师父的，我的小兄弟，就很喜欢。】

说着，小白又重新凑近过来，往林泽身上贴。

林泽试图捏住对方肩膀将其推开，奈何蛇身老肩巨猾，掌心放上去，根本形成不了任何阻碍。

白蛇再次顺畅地贴上林泽胸膛，林泽伸出去的手掌，一路从对方脖颈处，滑落至腰间。

这便成了一个近似搂抱的姿势。

手掌扶在对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上，指尖感受到人类皮肤柔软细腻的触感，林泽慌忙将手收回来，

“不是说把人形皮影摘了？”

红色的光芒，再次在小白周身闪烁，紧接着，那道纤细的声音，在林泽脑海中响起：

【师父，人形皮影一旦使用，持续时间2小时，中途无法撤销。】

【您的师徒血契给出的命令，和装备设定冲突，徒儿无法执行。】

师徒血契？

之前林泽就看出来了，在他向小白下达某些明确的命令的时候，她的周身会有红色的光芒闪过，同时，哪怕不情愿，她也必须服从林泽的命令。

但林泽以为，这是因为她和自己的系统融合的缘故。

原来，这不是玩家系统造成的，而是他们曾经签订的那份师徒血契？

【是的，师父，血契被重新唤醒，在关键时刻，徒儿必须服从。】

如果是这样的话，林泽和另外几个弟子签订的血契，也同样处于生效状态？

【没有的，师父，距离您离开，已经过去了十万年，师姐妹们都笃信您已经身消道陨，血契也因此沉寂。】

【要重新点亮其他师姐妹们的师徒血契，除非，让她们相信，您回来了，而且，你就是你。】

原来如此。

不过话说回来……

说话就说话，你为什么又骑到为师身上来了，小白？

【师父，这人形皮影，用一次少一次，反正时效还长，不如，做点什么，别浪费了……】

说话间，一颗硕大的蛇头凑近过来，那双黑豆眼，在林泽面前无限放大，分叉的蛇信吐出来，往林泽脸上招呼。

不是，这样一颗蛇头怼上来，无论如何，林泽都不可能有任何旖旎的心思了。

【师父，我也可以完全化形。】

话音未落，一个腰间缠着林泽的外衣的女子，赫然出现在眼前。

林泽用力闭上双眼，“小白，你像刚才那样坐回去，我们好好聊聊。”

红色光芒在白皙的皮肤上闪过，小白被迫重新朝后退开，甚至连外形，都恢复成了蛇头人腿的模样。

她双腿微微叉开，蛇头耷拉下来，一对黑豆眼失神地看着前方。

乍一看，像只悲伤蛙似的。

有一点滑稽。

但林泽没有笑，只是在她旁边坐下，摆出一副试图教育问题学生的师父的模样，清了清喉咙，肃声说：

“你刚才趁为师睡着的时候，去泡那浴桶了？”

蛇头点了点。

“那里面应该是加了药的。”

蛇头转过来，看向林泽。

“那浴桶里的药效，加上之前子鼠的茶和丹药的效果，叠加起来，才让你对为师产生那种想法。

“这和酒后乱……咳，酒后失言，是一个道理。

“你试着打坐调息，把那药效熬过去，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今晚之后，咱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如何？”

林泽讲完，迟迟没有收到对面的回应。

过来一阵，对面忽然把大腿贴过来，细嫩的皮肉挤压在林泽大腿外侧，微微有些变形。

林泽呼吸一滞，以为对方又想废物利用了。

但很快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

蛇头依旧耷拉着，还是一副“悲伤蛙”的表情，看来，只是想要利用皮肤接触，来和林泽聊天。

果然，小白的声音，很快在林泽脑海中响起：

【不是药效。】

“嗯？”

【大师姐的药，只会把原本就存在的感情放大，让修士正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那些感情和想法，原本就存在的。】

【一直，都在我心底。】

说到这里，白蛇的一双漆黑的眼睛，认真地注视着林泽的侧脸。

【师父，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