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因后果
周宏一愣，还以为张凌风要和他切磋武艺，结果刚走进沙土地，一个人就打起了铁山拳，真想找他点评？
“砰！”
此刻张凌风对铁山拳的掌握，已经从精通变成了小成，拳法打起来不仅游刃有余，而且气势十足，俨然有了武师风范。
跟平日里脚步虚浮，软弱无力的样子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老头作为张凌风的师父和父亲，有最直观的感受和发现，一下子便看出，张凌风对铁山拳的掌握已经从精通变成了小成。
显然和这段时间下苦工修炼有关，如果他以前能够像现在这么努力，也许早已将这门拳法修炼到大成或者圆满水准，甚至早已养精聚气。
老头内心既激动又难受，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终于浪子回头，懂得勤学苦练，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他竟然将拳法练到了小成。”
周宏也十分惊讶，张凌风是什么德性，他岂能不知。
可惜铁山拳只是一套入门级拳法，就算修炼到圆满，没有气血力量加持，拳法打得再精妙，也只是花架子。
想要凭借小成级别的铁山拳减轻例钱根本不可能。
他目光看向小弟大毛，示意大毛进去和张凌风切磋一番，让张凌风懂得做人做事。
“轰！”
但就在这时，张凌风鼓动气血，一招上山式，往大毛所在方向打出。气血跟着拳法一起共鸣，拳头击打在空中，竟然形成实实在在的轰鸣声。
老头一愣，旋即拽着黑虎的胳膊，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在黑虎的搀扶下，走到沙土地边上。
只见十二路铁山拳，拳拳都有气血共鸣，每一招每一式，仿佛得到进化一般，打拳的人依旧是张凌风，但稀松平常的拳法，这一刻却有势如破竹，虎啸龙吟的气势。
“这……”
擦着拳头，想要教训张凌风的大毛，神色僵住，一只脚刚迈入沙土地，立马缩了回来。
“养精聚气！”
周宏难以置信，张凌风不仅将铁山拳修炼到小成，竟然还实现养精聚气，成为一名正式武者，再也不是酒囊饭袋了。
铁刀帮虽然控制酒街整片区域，但也不会轻易招惹武者，对各大武馆的例钱招收，一直都是一个月三两银子。
若是该武馆，拥有体质达到铜皮铁骨的武师坐镇，一个月只收一两银子做做样子。
假如有法相武者坐镇，不仅不需要缴纳例钱，还会成为铁刀帮的座上宾，逢年过节还要送上礼物，或者组织帮里兄弟一起上门学习。
万一要是遇上难缠的对手，帮主还会亲自出门，请打开法相的武馆师傅帮忙。
张老爷年轻的时候，曾拥有过铜皮铁骨的实力，后来年老体衰，气血不足，体质下降，每个月例钱，从一两银子变成了三两银子。
如今半身不遂，再也不能亲自教导徒弟修炼，原以为张家武馆后继无人，能通过例钱逼迫张凌风卖掉武馆，没想到张凌风竟然实现养精聚气，成为一名正式武者。
有这份实力，若是事情捅到了帮里去，帮里铁定会追究他责任，认为他肆意妄为，随便打破帮里规矩。
要知道各大武馆之间，相互也拧成了一条绳，事情若是做的太过分，这些武馆也会一起反抗。
“养精聚气，好，好，好！”
老头浑身激动，感受着张凌风每一招每一式上面传来的力量，他说话都利索了，仿佛淤堵的血管被冲开，浑身都自在了起来。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头此刻的感觉，只有他自己能体会。
“呼！”
也在这时，张凌风打完铁山拳，深呼吸一口气后，对着周宏抱拳道：“周爷，您觉得我拳打得怎么样？”
“张师傅真是深藏不漏，在下佩服，例钱的事情，每月三两照旧，希望张师傅不要见怪。”
周宏笑道。
“周爷说笑了，以后还要仰仗周爷照顾。”
张凌风一脸客气。
“好说，不打扰张师傅了，我们先告辞。”
“好，周爷慢走！”
周宏笑着离开，张凌风亲自将他送到门口。
等远离武馆后，周宏神色阴沉，感觉被张凌风摆了一道，同时也知道，想要拿下张家武馆这块地没那么容易了。
“周宏是算计前身的帮凶之一，这件事情，想必没那么容易罢休。”
张凌风并不敢松懈。
“师父，您打拳的样子好厉害，我什么时候能变得像您一样？”
黑虎两眼冒星星，第一次感受到气血和拳法共鸣时，所带来的力量压迫感。
“去给我倒杯水。”
张凌风还在气头上，要不是黑虎变成高徒，1900点的经验值加持下，铁山拳和铁山刀法都能修炼到圆满，体质可能也会变得更强，兴许能教训周宏一顿。
“是！”
黑虎迅速跑进厨房。
“你被人设局在赌坊抵押武馆地契之前，李香主曾找过我，想要买下武馆这块地，用来盖一座酒楼，结果被我拒绝了。
后来有人上门踢馆，我因此受了伤，你随后也在赌坊抵押掉了地契，我虽然将地契赎回来，但也被你气的半身不遂。
原先我还没意识到，这其中有什么问题，这阵子躺在床上不能动，许多事情都想明白了。”
老头拄着拐，坐在了太师椅上缓缓说道。
之前口齿不灵，有苦不能言，加上张凌风是个弱鸡，张老爷将心思藏在了肚子内。
此刻在张凌风身上见到希望，不仅看到儿子实现养精聚气，还收到一个像黑虎这样的天才弟子，老头似乎看出张凌风疑惑，主动说出实情。
“原来如此。”
张凌风恍然大悟，张家武馆地理位置不错，前面就是酒街闹市，后面有一座碧湖，用来盖酒楼性价比非常高。
但这块地是张家祖上传下来，对老头意义重大，张家武馆也开了几十年，历史比铁刀帮创建还要悠久，老头又岂会轻易卖掉。
“这些年我也教了不少徒弟，不说桃李满天下，至少铁刀帮不敢硬着来，你不要想太多，好好修炼，这件事情我有办法解决。”
老头不想给张凌风太多压力，只希望张凌风能将武馆维持下去。
“嗯。”
张凌风点着头，内心却清楚老头在安慰他，老头瘫痪的这段日子，前来探望他的徒弟有多少个，张凌风又岂会不知。
又有几个会为了老头得罪铁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