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黑虎练拳
“我在跟着您练拳。”
黑虎迅速将压在老头身上的躺椅，搬到一边去。
“爹，你没事吧！”
张凌风将老头抱起来，重新放在了躺椅上，然后拿条毛巾，帮老头将脸上的沙土擦干净。
老头气得整张脸都在冒烟，以前想着早日恢复过来教训张凌风，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收拾黑虎，把这混小子赶出去。
“我说过，先学好做人做事，才能练就一身好武艺，在你师公还未康复前，你给我看着就好，明白吗？”
张凌风怒斥道。
“是。”
黑虎乖巧点头。
“天色不早了，将你师公抱回屋里休息吧！”
张凌风长叹一声道。
“好。”
黑虎老实照办。
张凌风摇了摇头，叮嘱黑虎记得给老头喝水，随后继续在沙土地上练习铁山拳。
黑虎坐在窗户边上，全程目不转睛的看着，张凌风打拳的每一个画面和动静，仿佛烙印在他脑海中一样，他就好比在脑海中，跟着张凌风一起练习铁山拳。
虽然出拳速度和力量，无法追上张凌风，但逐渐有模有样，就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心无旁骛在脑海中修炼铁山拳。
至于老头则已经没有心情和兴趣观察张凌风练拳，只顾着在床上呼吸吐纳，通过气血力量，让身体恢复活力。
……
晚上，黑虎回家吃饭，端着水从老爹屋子内出来。
“你到底怎么跟张师傅说的，这几天他怎么老盯着我拉屎把尿，天天给我擦身子换裤子。”
老黑从床上坐起来，一脸怀疑道。
这些天，黑虎只要从武馆回来，都让他躺在床上别动，帮他擦身子换衣服，每次只知道重复说，学好做人做事，才能练就一身好武艺。
老黑认为自己那五两银子，没让黑虎在武馆学到本事，反而被张凌风使唤成了下人。
交的是真金白银，再怎么说老黑也希望黑虎，能学到一些真本事，不想他继续被人笑话。
刘婶欲言又止，她只给张凌风一两银子，压根就没想过黑虎能学到本事，何况张凌风本来就是个混子。
“轰！”
但就在这时，倒完水的黑虎，在院子中练习起了铁山拳，烙印在他脑海中的拳法，逐渐在他身体上形成一道肌肉记忆，黑虎打拳的速度虽然不快，却像模像样，颇有几分架势。
“咦！”
老两口听到动静，从屋子内出来。
“娃儿学到本事了。”
老黑满脸惊叹，黑虎打拳的样子，让他感觉有几分武师的模样。
“张师傅还真教本事啊！”
刘婶一脸不可思议，想不到短短几天，黑虎不仅懂得给他老爹拉屎把尿，还能学好一门拳法。
这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师父说的没错，先学好做人做事，才能练就一身好武艺，他让我照顾好师公，就是为了让我更容易练好一门拳法。”
黑虎站在院子中自语道。
从小只要碰到感兴趣的事情，他一学就会，长大之后，他终于知道自己对什么感兴趣，那就是练武。
次日一早。
“张师傅。”
刘婶亲自带着黑虎来到张家武馆。
张凌风正在厨房给老头熬药煮粥，听到刘婶的声音，他暗叫一声不妙，刘婶该不会知道，黑虎在他这里什么也没学到，一天到晚都在伺候老头，过来兴师问罪吧。
“刘婶，您找我有事吗？”
张凌风内心忐忑。
“砰！”
黑虎跪下，给张凌风磕了个头。
“诶！”
张凌风有点懵。
“张师傅，这是小虎欠您的。”
刘婶拉着张凌风来到一旁，将四两银子塞到了张凌风手中。
“您这……”
张凌风愈发懵逼。
黑虎磕完后，起身到厨房打了盘热水，随后走进屋子内为老头洗漱，一边为老头擦脸一边说道：“师公，师父昨天教的拳法，我都记住了，昨天我回去练了下，感觉还不错，一会我练给你看看。”
“倒……水。”
老头根本不信黑虎说的话。
黑虎给老头倒了碗水，老头的左手终于不抖了，坐在床上慢慢喝，黑虎趁着张凌风没在，坐下来小声道：“师公，师奶到底跟谁跑了？”
“咳咳！”
老头当场被呛得不行，哆嗦道：“她……没…………没跑！”
黑虎不信，特地趴在床底下四处找了找，又看了看屋檐和房间四处，道：“师公，你糊涂了，师奶真跑了。”
……
“张师傅，之前我错怪您了，您是个好师傅，我先走了。”
刘婶把钱留下就走了。
张凌风看着手里多出来的四两银子，再一看屋子内，老头竟然自己扶着床站起来，黑虎趴在地上逗他玩，内心暗道：“看来刘婶知道这几天我没教黑虎本事，一直让黑虎伺候老头，误以为是银子不够，所以才又来送银子。”
“哎，既然如此，那就找个时间，教黑虎呼吸吐纳吧。”
张凌风感叹道。
他担心拳法和刀法太难练，黑虎学了跟白学一样，到时候刘婶又跑过来找他。
而呼吸法不同，是内家功夫，就算黑虎学不会，回去刘婶问起来，也会认为黑虎资质愚钝，学不会是黑虎自己的问题。
“有了这四两银子，就不用担心交不了例钱，武馆开不下去了。”
张凌风长长松了口气，这四两银子可以解燃眉之急，暂时度过难关，加上冲开气血指日可待，以及老头身子越来越灵活，他感觉未来生活充满希望。
“爹，我去酒街买点肉，回来炖汤给你喝。”
“黑虎，照顾好你师公，不许乱动他，听见没有。”
张凌风准备改善下伙食。
“是！”
黑虎点着头。
张凌风走后，黑虎围着老头的转悠，老头感觉噩梦降临，为了摆脱黑虎，忍不住说道：“去……打拳，给我……看。”
“师公想看我打拳！”
黑虎立马来了精神。
“快……去。”
老头不想黑虎靠近他。
“好！”
黑虎立马脱掉鞋子，走进沙土内，像模像样的吸口气后，像昨晚在自家院子一样，练习起了铁山拳。
练到一半，他发现老头的后脑勺对着他，脸转到了一边去，急忙过去，将老头的脑袋转过来，这样才能看到他打拳的样子。
老头不想配合，又把脑袋转到一边去，他不想看着黑虎糟践铁山拳。
“你是不是这样，才没看住师奶，师奶才跟人跑了。”
黑虎似想到了什么激动道。
老头浑身哆嗦，转过脑袋说道：“去……打拳。”
“好嘞！”
黑虎双手拍着胸部跑进了沙土地内，像模像样的吸口气后，再次练习起了铁山拳。
老头已经做好了，一个傻子在自己面前手舞足蹈的心理准备，结果嘴巴越张越大，整个人控制不住想要从躺椅上坐起来。
但因为躺椅会摇晃，加上太过激动，双手没撑住，人从躺椅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