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救人
第2章 救人
谢淼淼：“棂棂，你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在哪儿？”
赵棂扶额，“你不觉得你问的很多余吗？快说事实。”
谢淼淼：“……”
“昨晚，你喝多了，说要跟我住一起。还让我拿你手机给你妈发了消息。结果，刚出门，沈宸霆过来了。你伸手拽着人家就是不放手，嘴里骂人家负心汉……”
“我拉不走你，只能由着你被沈宸霆带走了……”
赵棂听不下去，让她打住。
“有人看到吗？”
谢淼淼想了许久。
“应该没有，我扶着你出包厢的时候，人走的差不多了。”
赵棂真的想把自己拍死，做那么荒唐的事。
负心汉……
那点少年时期暗不暗，明不明的感情，也就她自己还执着了。
也不知道，她昨晚还和沈宸霆说了什么胡话。
赵棂：“沈……他现在是干嘛的？”
谢淼淼也不知道，昨晚聚会的所有人，只有他没说自己的职业。只说没什么好说的，都是混口饭吃而已。
聊了一会其他的，谢淼淼非要赵棂说细节，赵棂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些。
登机时间到了，两人挂了电话。外面已然停雨，航班准时下午两点起飞。
昨晚折腾一夜，又早起，航班又延误。整个人疲惫的很，上了飞机赵棂就睡了一路。
三个小时，从南都飞到沪城。
“现在广播寻找心理医生，有乘客突发空中惊恐。请可以帮助的乘客，到机舱后侧寻找乘务员。”
赵棂一个激灵，唰地起身。幸好她坐在过道，不然要把旁边乘客吓成惊恐了。
飞机飞的很平稳，赵棂快步走到机舱后部。看到几个空乘小姐姐，围成一圈，飞机噪音下隐约能听到有人的哭泣声。
从人缝中，看到一个孩子紧闭双眼，紧咬牙关，额头冒着汗珠，浑身颤抖不已。
“你好，我叫赵棂，是沪城精神卫生中心的进修医生。”
赵棂边说边亮出自己的工作证。
年纪较大的乘务长，立刻让出位置。
“这个孩子，5岁，突然惊恐发作了。妈妈说以前从来没有过。”
赵棂下意识回答：“有血压计吗，马上量一下血压和心跳。去问问有没有乘客有高血压或者降心率的药。孩子叫什么名字？”
最后一句话，赵棂转向孩子妈妈问的。同时，她伸手按压孩子的人中。
妈妈也已经是半惊吓状态，口齿都迟缓了，断断续续地回答：“瑶，瑶瑶……”
赵棂搓热了自己的手掌，轻轻捧起孩子的侧脸。“妈妈，你来，对着她的耳朵叫她，声音轻缓一些。你先平复一下自己，深呼吸三次。”
这时，空乘拿来了血压计，赵棂示意他们绑在左手肘朝上的位置。
测出来的血压高低都不正常，心跳接近120。
此时，通过广播，也找来了几种高血压药和降心率药。
赵棂看了一眼药名和孩子的血压心跳，跟乘务长说：“把左边第二个药，拿一片出来，掰一半，给孩子喂下。”
旁边递过来一杯水，赵棂直接拿过来，左手拇指和食指，卡住孩子的颌骨，稍微用了点力，把孩子的下巴轻轻抬了起来，同时打开了紧咬的牙关。
赵棂右手迅速接过半片药片，直接塞到咽喉部，倒了一点水，又轻抬了一下下巴，感觉孩子有了吞咽动作，再打开嘴巴观察咽喉，确认药片已经吞下。
“瑶瑶妈妈，你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始。”
赵棂看向乘务长，“机上的AED，随时待命。”
乘务长用力的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赵棂她就很放心。
瑶瑶妈妈不停地在耳边呼唤，赵棂时不时搓热手掌，捂在孩子的脸颊。
药效发挥了作用，赵棂掐了一下孩子的脉搏，似乎有平复下来的迹象，她又给孩子测了一次血压和心跳，比刚才好了许多。
颤抖已经很微弱，赵棂捏了捏手臂的肌肉，已经有了一些松弛感。在妈妈的呼唤中，孩子的眼皮似乎有了一些疲软的睁开。
赵棂问乘务长还有多久能到，乘务长赶忙抓起机上通话器和机长沟通。
“赵医生，机长问孩子目前的情况。”乘务长过来传话。
赵棂简单扼要地告诉乘务长：“孩子惊恐状态已经缓解，但是紧急情况下用了成人降压药，需要尽快上监护仪监测，最好半小时内降落。”
乘务长立刻转告机长。
“赵医生，飞机已经进入机场领空。机长已经和塔台沟通完毕，15分钟内优先降落。”
赵棂点头，手继续掐着孩子的脉搏。现在，心率比刚才又降了一些。
“乘务长，请通知机长，需要地面的医疗车紧急护送孩子。”赵棂又补充了一句。
乘务长立刻又通知了机长。
很快，机舱内响起了机长的声音：“各位乘客，目前我们已经进入沪城国际机场领空。因为机上有需要急救的乘客，我们已与塔台联系，本次航班已得到批准提前降落。请乘客们配合，做好降落前的准备。”
“叮！”安全带指示灯亮起！
乘务长派了空乘去进行降落前的检查，她则继续陪着赵棂和孩子。
所有降落检查完毕，空乘都回到自己座位上。
“赵医生，请你也回座位……”
赵棂摇摇头，打断了乘务长的话：“不，我坐在这里好了，孩子的情况需要随时监控。”
赵棂把孩子的头轻抬起来，自己坐下来，然后把孩子抱起来，靠在自己的手臂上。
“瑶瑶妈妈，你坐旁边。别怕，孩子现在情况可以，落地之后及时监测心跳就可以了。”
听着赵棂的话，瑶瑶妈妈也心定了许多，挨着她坐了下来。
乘务长看都安排好了，也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带。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赵棂觉得今天飞机的降落十分丝滑顺利，颠簸几乎感受不到。
她心里对这个机长暗暗点了个赞！
飞机平稳落地，地面等待的医务人员立刻上来，将便携式监测仪先接上瑶瑶的心脏，然后转移到救护车上。赵棂作为参与了急救的人员，也随车同行。
机上的乘客都很理解这样的紧急情况，自觉地让医务人员带着瑶瑶先下机。
让赵棂没想到的是，她跟随下机的一路，好多乘客对她竖起了大拇指，还有好几个空乘还对她鞠躬感谢。
在救护车上，医护人员对瑶瑶的生命体征做了全面的检查，除了血压和心跳偏低，其他都正常。赵棂也说了，在飞机上没办法精准控制药量，她选了一个含量最低的降血压心率的药，再减半给瑶瑶吃了，同时她也把药名告诉了医务人员。
到了医院之后，瑶瑶的血压和心跳没有继续降低，但保险起见还是入院观察24小时。
赵棂顺利将瑶瑶送到医院，她才离开。这时，猛然才想起自己的行李包还在飞机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