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野望

腊月三十这天，四合院的人看了一场大戏——秦京茹和许家父母差点儿上演了一出全武行。

最后，是秦京茹险胜，奖励就是后院许家的房子，许德清无奈答应，由他来劝许大茂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至于工厂方面，秦京茹全胜——她获得了许大茂被开除后的名额……当然，她只能是当一名工人，但工资足以养活她自己。

“何雨柱，你不跟秦淮茹结婚是正确的，你是没看到李主任的模样，脸都气青了……”

刘岚添油加醋地跟何雨柱说了一遍……原来给秦京茹搞定工作的是秦淮茹。

不知道是掌握了李主任的什么把柄还是许大茂掌握了什么把柄，她用这个作为交换条件换取许大茂失去的工作名额。

这个女人，果然不一般！

刘岚的提醒确实不是无端离间，何雨柱琢磨着自己要是真和秦淮茹玩什么心眼子，真未必弄得过她。

只能做一样，千万不可给她近身的机会。

这年代讲究的是无私奉献，劳动光荣，放假可耻，所以上面就取消了各种假期……嗯，星期天另当别论。

但问题就来了，不休息确实增加了工作时间，但工厂的生产任务是有计划的……也就是说，有多少单子干多少的活，没单子……连领料都领不出来，所以工人们都在车间闲坐着，最多是收拾收拾车间卫生。

食堂倒是忙忙碌碌的，哪怕腊月三十只上半天班，中午这顿也要给安排好。

“师父，晚上去我们家吃饺子？”

马华是个好徒弟，可就是有时候吧……不动脑子。

“算了。我得在家里守岁。”

何雨柱没打算教训这个徒弟……马华是一番孝心，可自己不是七老八十有今儿没明儿的老朽，哪有去徒弟家过年的？

马华没想那么多，只是‘哦’了一声……这会儿也不流行什么上门拜年……关键是没假，大年初一赶上星期天也就罢了，不然都是在单位拜年。

过三十还有一个传统仪式——走油！

这个考验的不是信仰，而是经济实力。

就连阎埠贵那种抠搜的过日子的人，也要弄点儿白面捏两根麻花什么的走走油……这是几个月前就开始攒了，就为的是这个日子。

何雨柱有这条件，但他没折腾这些……前世的时候，就讲究健康饮食，像这种用油炸出来的食品，都是禁忌。

重生之后，何雨柱也不缺什么油水，因此有些生活环境也保持了下来，像一些太油的东西，他是不吃也不沾的。

所以嗅着空气中流动的香味，何雨柱端着茶缸，脑子似乎是放空了。

“傻柱怎么这会儿也没动静？”

贾张氏带着老花镜正在给棒梗缝裤子……这皮小子又把裤子刮破了，似乎已经从阴影里走出来了。

“他过他的，我过我的。妈，你别没事老盯着他。”秦淮茹似乎已经走出来了。

贾张氏的小眼睛从眼镜的下方看着她：“我这么大岁数的，该见到的、该吃的，不亏了，这不是孩子好这口吗？”

秦淮茹没言语，每次从何雨柱家拿回家，她婆婆吃得比棒梗都多，也好意思说是孩子好这口？

“姐，我来你家蹭饭了。”

秦京茹拎了一块五花肉进屋……她现在把前婆婆婆一家都得罪了，许大茂再也不可能为她提供支持，估计现在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进屋一看，该有的欢呼声竟然没有，秦京茹觉得很没有意思。

“你们怎么了？”

她左看右看，这婆媳俩闹别扭了？

你不觉得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秦京茹眼珠一转：“我记得去年是傻……何雨柱、一大爷家和聋老太太还有咱们家一起过的腊月三十吧？我把这肉给何雨柱送去，他快开始剁饺子馅了吧？”

“哎，等等！”

贾张氏肥胖的身体像安装了弹簧似的跳下地……秦京茹还没反应过来呢，那块肉已经到了贾张氏的手里。

“嗯，这块肉不错，还是他小姨会买。”

贾张氏把肉放进碗柜，随口说道：“今年一大爷还没提这事，我们自己做自己的。”

“啊？”

秦京茹顿时愣了……这么一来，自己的计划不是还没有实施就夭折了吗？

秦淮茹怀疑地看了秦京茹一眼：“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秦京茹心中一跳，假装潇洒地一挥手：“我还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咱自己吃更好！”

“一大妈，还是咱们娘俩合作！”

何雨柱来到易中海家，顺便拿了一颗白菜，还有他买的那块肉：“等我剁完了馅，咱们就走起来。”

“欸！”

一大妈挺高兴的，她就喜欢何雨柱说的‘娘俩’这两个字。

一大妈是个可怜的女人，这个人很善良，原本出身也挺好，可是因为不能生育的原因，活着活着，就活成了易中海的附庸。

可是何雨柱也没有将她拉出火海的意思……她其实已经习惯于这种生活了，任何想让她脱离这种生活的尝试，都有可能打破她的希冀！

这顿年三十的饭，每个人吃的都不是滋味，要说最开心的还是聋老太太，她觉得那个傻柱子终于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