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前往尼斯湖
十三区，地下基地。
辰曦敲了敲布莱克警长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一声沉稳的“进来”。
推门而入，布莱克警长正坐在办公桌后，手里翻阅着一份文件，桌上摆着半杯已经冷掉的咖啡。
他抬头，看到辰曦和上杉绘梨衣，微微点头：“任务完成了？”
“嗯，蛇符咒已经交给老爹了。”辰曦走到桌前，双手插兜，语气轻松，“他正在研究符咒的能量特性，说晚点会让人送过来。”
布莱克警长推了推墨镜，嘴角微扬：“老爹还是老样子，对魔法物品比我们还要上心。”
顿了顿，布莱克警长又补充道：“不过也好，有老爹帮忙分析，总比我们十三区瞎折腾强。”
辰曦耸耸肩：“老爹说蛇符咒的能量很稳定，暂时没发现异常。”
“那就好。”布莱克警长合上文件，目光转向一旁安静站着的上杉绘梨衣，语气温和了些：“你们……这次任务还顺利吗？”
上杉绘梨衣眨了眨眼，举起木牌：“遇到了一个女飞贼，但符咒没丢。”
布莱克警长挑眉：“是那个国际大盗。”
辰曦无奈地摊手：“是她，身手不错，不过没得手。”
布莱克警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会让人留意她的动向。”
他站起身，走到墙上的世界地图前，手指轻轻敲了敲英国的位置：“所以，下一个目标是羊符咒？”
“对，老爹查到的线索指向尼斯湖。”
辰曦走到地图旁，双手抱胸，“传说羊符咒能让灵魂出窍，听起来挺玄乎的。”
布莱克警长皱眉：“灵魂出窍？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转头看向辰曦，语气严肃：“如果使用不当，可能会造成不可逆的后果。”
辰曦点头：“老爹也提醒过了，我们会小心的。”
布莱克警长沉吟片刻，随后走回办公桌，按下通讯器：“安排一架飞机，目的地英国，最高优先级。”
通讯器那头传来确认的回复，布莱克警长这才看向辰曦：“我会让特工在尼斯湖附近接应你们，但符咒的搜寻工作还是得靠你们自己。”
辰曦咧嘴一笑：“放心，我们可是专业的。”
布莱克警长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希望如此。”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别惹麻烦。”
辰曦无辜地眨眨眼：“我们什么时候惹过麻烦？”
布莱克警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需要我列举吗？之前墨西哥摔跤场、纽约博物馆的‘意外’警报、还有上次军机舱门差点被炸飞的事情……”
辰曦干笑两声：“那都是不可抗力！”
上杉绘梨衣默默举起木牌：“军机舱门那次不算。”
布莱克警长扶额：“……你们还是赶紧出发吧。”
辰曦笑着敬了个不标准的礼：“遵命，长官！”
上杉绘梨衣也学着他的样子，举起手晃了晃，表情认真。
布莱克警长看着他们，无奈地摇摇头，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难得的关切：“你们…注意安全。”
辰曦、上杉绘梨衣相继颔首，从尴尬的办公室内离开……
……
十三区军事基地，停机坪。
夜色笼罩着机场跑道，远处探照灯的光束刺破黑暗，将一架灰黑色的C-17运输机轮廓勾勒出来。
引擎的轰鸣声响彻，尾翼上的十三区标志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辰曦和上杉绘梨衣跟着一名身材魁梧的非裔军人走向飞机。对方穿着标准的军用夹克，步伐沉稳，边走边用无线电确认飞行许可。
“我是霍华德中士，负责护送你们前往英国。”他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声音浑厚，“飞机已经准备就绪，十二小时后抵达苏格兰因弗内斯机场。”
辰曦点点头：“谢了，中士。”
上杉绘梨衣好奇地打量着运输机庞大的机身，举起木牌：
“比上次的飞机大很多。”
霍华德中士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这是‘环球霸王’，可不是你们平时坐的商务舱。”
他拍了拍机舱外壁，“能装得下一辆坦克——当然，今天只载你们两位贵宾。”
辰曦挑眉：“听起来我们待遇不错？”
“布莱克警长的特别指示。”霍华德耸耸肩，“他说你们‘容易惹麻烦’，所以得用最稳妥的方式送走。”
辰曦：“……”
上杉绘梨衣默默举起木牌：“这次不会炸舱门。”
霍华德中士大笑起来，声如洪钟：“希望如此！来吧，登机了。”
机舱内部。
运输机的内部空间比预想中宽敞，但依然充满了金属的冷硬感。
两侧是折叠座椅，中间的空地上固定着几个军用物资箱。
舱顶的应急灯投下淡绿色的光，让整个空间显得静谧而肃穆。
“条件有限，将就一下。”霍华德指了指角落的简易休息区，“那里有毯子和补给品，长途飞行可以睡会儿。”
辰曦环顾四周，调侃道：“比我想象中舒服点，至少不是直接坐货舱地板上。”
霍华德哼笑一声：“你们要是真坐货舱，布莱克警长会把我调去阿拉斯加守雷达站。”
他转身走向驾驶舱，“飞行期间有任何需求，按座椅旁的通讯按钮。十二小时后见。”
随着舱门缓缓关闭，引擎的轰鸣声逐渐增强。
飞机开始滑行，加速，最终腾空而起。
飞行途中。
机舱内很安静，只有引擎的嗡鸣和偶尔的气流颠簸。
辰曦摊开一张尼斯湖的地形图，借着应急灯研究：“根据老爹的线索，羊符咒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湖心的附近……”
上杉绘梨衣凑过来，红发垂落在图纸上。
她指了指地图边缘的一处标记，举起木牌：“这里有个小镇。”
“嗯，我们可以先在那里落脚，打听消息。”
辰曦收起地图，转头看她，“困了吗？”
上杉绘梨衣摇摇头，但眼睛已经微微眯起，像只强打精神的猫。
辰曦轻笑，从物资箱里翻出一条军用毯子，抖开后递给她：“睡会儿吧，到了英国还有得忙。”
她接过毯子，却没有自己裹上，而是拽了拽辰曦的袖子，示意他一起。
辰曦挑眉：“……这是运输机，不是情侣套房。”
上杉绘梨衣不为所动，继续盯着他。
三秒后，辰曦投降，乖乖坐到她旁边。
毯子勉强盖住两人，上杉绘梨衣心满意足地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
辰曦无奈地叹了口气，却还是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晚安，绘梨衣。”
没多久，两人就相拥而眠。
……
十二小时后，苏格兰上空。
“准备降落了！”霍华德中士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
辰曦揉了揉脖子——上杉绘梨衣睡得香甜，他的肩膀已经麻了。
轻轻推了推她：“绘梨衣，到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梢翘起几根呆毛，眼神茫然得像只被吵醒的幼兽。
辰曦忍不住伸手替她理了理头发：“再睡下去，英国都要天黑了。”
飞机开始下降，云层在舷窗外飞速掠过。
片刻后，起落架触地的震动传来，引擎反推的轰鸣响彻跑道。
舱门打开时，潮湿的冷风灌了进来。
霍华德中士站在门口，指了指远处的一辆军用吉普：“接你们的车在那儿。祝你们狩猎愉快——别真把尼斯湖水怪抓回来。”
辰曦拎起背包，咧嘴一笑：“尽量吧。”
上杉绘梨衣跟在他身后，举起木牌：“谢谢中士。”
霍华德挥挥手，转身返回机舱。
吉普车旁，一名穿着苏格兰警服的金发女警正不耐烦地敲着方向盘。
看到两人走近，她挑眉，喊着：“辰曦和上杉绘梨衣？我是麦肯齐探员，负责带你们去尼斯湖——赶紧上车，我们时间不多。”
辰曦和上杉绘梨衣对视一眼，就连忙小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