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寿元大限
“当真是：二十年风雨飘摇，二十年沧海桑田。”
李长青在听完师兄天鸣禅师的介绍后。
一时唏嘘不已。
“原来，山下的洪七和黄老邪他们都死了。”
“但临时能够明悟，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
不算白来一遭。
这辈子，好歹闻过道。
不算亏。
“全真落寞分家……倒是影响不大。”
全真的事情在预料中。
李长青不觉得有什么。
“对了，郭襄姑娘在峨眉创建了峨眉派，自诩归入佛门一脉，其派中基本上全是女弟子，入了内门的都作尼姑打扮。”
天鸣禅师继续介绍着。
李长青：“……”
只不过，李长青暗暗猜测，“峨眉派尼姑的事情，应该……跟我没有关系吧。”
“郭襄当初说想出家应该只是戏言，当不得真。”
一定是这样的，所以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情。”
李长青自我安慰着。
眼眸里，还闪烁光。
“师弟，郭靖夫妇已战死襄阳，蒙元因而长驱直入中原，攻破腹地，建了朝廷。”
“虽然还未对我们少林出手，似乎有什么忌惮，但也曾屡次派遣使者前来招安，意欲将我们纳入其统治之下。”
“这些年来随着蒙元主政肆虐，推行四等人制度，已经是民不聊生，中原汉人艰苦难行。”
天鸣禅师向李长青介绍着，表情也是复杂，可惜自己无力改变什么。
王朝更替，本是顺应自然法则，本是造化弄人。
但苦了普通人。
“郭靖……”
“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吧。”
只是方向可能不同。
“蒙元入主中原是大势所趋，因我闭关而趁机破了襄阳，但他们要是敢对少林出手，我不介意让他们体会一下地狱人的感觉。”
李长青幽幽地说道。
什么四等人制度，简直是反人类的。
“师弟，随着时间的流逝，岁月的不断冲击，我们只怕陪你走不了多久了。”
“我虽然《大日心经》入门，但并没有你那般神通，最多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天鸣禅师幽幽说道。
眼里还流露出羡慕来，不是人人都跟师弟你一样，可以青春永驻而不老。
我们不行啊！
“师兄，你们为何没能保住容颜，甚至未能增加寿元呢？”
李长青皱眉一问。
按理说你们都入门了，再进一步也不是不行。
“不知道。”
天鸣禅师不禁苦笑道：“自入门后就不得寸进，而且能清晰感觉到自己大概还能活多久……”
有一种过倒计时的感觉，可偏偏这种倒计时还是自己的生命时长。
“怎么跟我遇到的不一样……”
李长青傻眼了。
有点哭笑不得，有点莫名的诧异。
“师兄，其他入门者也和你一样？”
李长青追问道。
隐隐间，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有没有一种可能……”
李长青内心猜测起来。
“一样的，据说洪七公和黄药师临死时有同感。”
“寿元已尽，已是活无可活，自然就没有机会。”
天鸣禅师解释着。
心里则在吐槽：你小子要是再闭个十年八年的，只怕我们都要入土为安了。
“咳咳！”
“师兄放心，接下来不会再轻易闭关了。”
“已有一些感悟了。”
不，应该说现在又有新的感悟了。
比如寿元问题。
有寿元限制很正常，但能清晰感应到自己的寿元。
这有点不对劲。
“哪怕是通过修炼，我也感知不到自己的寿元。”
“只大概知道还没到。”
“莫非寿元快要到了，所以师兄他们能感知到？”
可修炼没有提升吗？
这里面有点不对啊。
突然，李长青神色一动，“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其实……才是那个特殊的……”
毕竟无数年来，从未有人能悟出大道，不要说自行悟出超脱法，连一点皮毛的都没有。
“所以……这其中可能有我的问题，但也有可能是……寿元限制……”
“或者说，其实是天地的一种压制、限制……”
李长青目光一挑，忽然问道：“师兄，你的寿元……还有多久？”
“可否延寿？”
若能进行延寿，是不是可以……
“还剩三五年吧。”
“除非突破才有可能增加寿元，但一直不得突破，寿元一到怕是就……”
天鸣禅师一阵苦笑，虽然已入门，但未能再突破。
甚至都没有神通。
其体内，也没有完全落下九阳种子。
故，不管是九阳真火，还是现在的太阳真火。
他一点都没有。
提升寿元限制，因此而有点困难。
“师兄，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的？”
几十年下来，自己竟从未体验过，不管是修炼、游历，还是在闭关时。
“自悟得佛法时，就已经有了。”
“只是当时还不明显，我就没当回事。”
天鸣禅师解释道。
李长青：“啊……”
只不过，李长青一听双眼直冒错愕。
整个人都惊愣住。
“原来，寿元竟有这般的限制啊。”
可偏偏自己从未有过。
自己竟然才是那个例外中的例外……
“师弟，这……有问题吗？”
天鸣禅师问道，眼里还露出一丝紧张感来。
李长青幽幽一叹，“我也只是猜测，具体是不是还不清楚。”
“你们不能继续突破，可能……与寿元有关。”
因为有寿元卡着，即使太阳有主生机之能，只怕也难以延寿多长。
且，可能会影响修炼。
“具体是怎么影响的还不清楚，但我猜测其中一定有影响。”
李长青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成为例外的，但寿元若是不长，肯定就会影响一个人的修行。
“或许……我发现了某些不得了的秘密……”
这一刻，李长青沉思。
只不过，目前还没有验证过而已。
李长青和天鸣禅师谈论着江湖上的形势，二十年间，天下间足以发生诸多的事宜。
“师兄，君宝……可曾回来过？”
李长青突然问。
就是突然想起，然后问了一嘴而已。
“倒是每年都回来，只是不曾见到你，他有点落寞。”
“除他外，还有郭襄姑娘也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
“同样是每一次都没见到你的身影，她都一度以为你是在假闭关了。”
天鸣禅师还调侃道：“你是活佛，可以有特别的例外的。”
按照天鸣禅师的想法，自家师弟这样的存在，是完全可以有例外的。
佛家也有欢喜禅嘛。
何况，我都支持你了，你又怕什么！
咱们少林寺又不是不可以为你破一次例！
可李长青觉得，自己又从未喜欢过人家，何苦去祸祸人呢！
正思索间。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方丈，大事不好了。”
“蒙元朝廷……他们派谴大军已经到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