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回归正常的学院生活
校董会之后，一觉醒来的路明非回归了往常的学院生活。
十月的阳光像融化的黄油一般透过窗户，在课桌上晕染开来。
路明非瘫坐在倒数第二排，后颈硌着冰凉的金属椅背。讲台上的教授声音像是隔了几层可悲的厚障壁，听不太清楚。
路明非数着窗棂投在天花板的光斑，时不时拿出桌兜里的手机看看，但这一次路明非还没摸到手机，就有一种凉意的触感传到自己的大脑。
“龙族历史……”讲台上的老教授兢兢业业地讲着课，粉笔在黑板上划出蜿蜒的白线。
零的笔帽精准戳在路明非的脖子上。俄罗斯少女的睫毛在晨光中镀着金边，笔记本上整页的俄文像是印刷体。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零翻过一页《龙族历史》，继续道，“但你走神了至少三十分钟，有效的学习时间少得可怜。”
路明非刚想开口，前排芬格尔的鼾声适时响起，路明非嘴角抽了抽，回道：“主要这种课没什么用啊…这不就是常说的水课嘛，这么认真干什么。”
“认真了解它们，才能在面临时用更好的方法去解决他们。”
路明非有些无语，问道：“那不应该提升能力才更重要？”
零则无表情无语气无起伏地说道：“硬实力固然重要，软实力也占据一部分。”
路明非也懒得继续争论，接着摸手机，但身后这个三无少女的不间断骚扰搞得自己有些烦躁，但看到那一脸平静没有起伏的脸，气也不知道为什么消了下去。
但教授的气可没有消，扶了扶眼镜
“路明非同学，请复述一下青铜与火之王的名讳。”
教室突然安静得只能听到风声。路明非原本打算继续跟三无少女讲话的打算瞬间破灭，汗毛微微竖起，像被狙击枪的红外线瞄准——老师对学生的天然压制力。
零在桌下轻轻地踢着路明非的小腿，手指叩响桌面，打过一阵摩斯电码。
但很可惜路明非同学并不精通于此，没有在意。
路明非回忆着三峡水底的那次行动，回忆着昂热等人的交谈，有些疑惑地说道：“康斯坦丁？”
“回答正确。”教授转身继续给其他人讲课，“但下次回答问题请起立，并且不要总在课上开小差。”
而前排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芬格尔，则是憋笑憋得肩膀有些发抖，零则是在“康斯坦丁”四个字的下面划出双横线，深深地记住了这个知识点
路明非顿时又瘫在了椅子上开始神游。
而零见状也不再打扰路明非，认真听着课。
下课铃响起，零合上笔记本，看向路明非问道：“马上实战课了，你的武器挑好了吗？”
路明非低头看着手机，回着苏晓樯昨夜发来的消息，但没有了后续回应，于是熄掉了屏，回应道：“挑武器？什么时候？”
零虽然依旧是一副三无模样，但眼神总让路明非感受到一种看傻子的感觉。
“前几天说的啊……哦对，好像你不在。你去找古德里安教授吧，之前是他带我们去选的。”
路明非点头应是，而零也收拾好书包走向后门。他的白金发在阳光里泛起一圈光晕，像是莫斯科郊外的白桦在深秋燃烧。
路明非静静地看着，忽然被手机震动声震得回过神来，打开一看是楚子航的消息，简短的一如他的风格，像出鞘的刀：
【狮心会训练场等你。】
路明非晃晃悠来到了训练场，一排排的剑道服挥着剑，汗液蒸腾的咸涩气息扑面而来，木刀相击的脆响也在空旷的室内回响。
路明非还没喘口气，楚子航就扔了把刀过来，破风声擦着耳朵掠过。
“来了？开练。”
路明非对着楚子航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你就不能让人休息会儿？你属闹钟的啊？”
可是残酷的压榨人的楚子航并没有把这话放在耳中，猛地攻了过来。
然后就是楚子航的不断猛攻以及路明非轻描淡写地接招喂招。
夕阳渐渐把训练场的沥青地面烤化，楚子航反手握刀，刀脊上的反光灼出淡青色的残影。汗水顺着战术背心边缘往下淌，在后腰积成小片水渍。
路明非则是大气不喘，顺便从狮心会的其他人那里接过雪糕炫了几口，叼在嘴里。。
“好几次了，师兄。”路明非学着其他人这样顺口称呼着楚子航，他咽下最后一口雪糕，在指尖转着棍，“突进总是太过下沉，斩击总是偏，你对面的人是活人，不要总把刻板学来的那些剑招呆板地使用出来，要学会变幻，要学会随机应变。”
楚子航收刀入鞘的动作顿了顿，心中暗自记下。
远处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兰斯洛特从攀岩墙顶端滑下来，护具在地面上擦出火星，但无人在意。
其余的狮心会成员则是练习着组合战术以及剑法，汗如雨下。
路明非看着这一幕幕，对着楚子航说道：“他们的训练其实比你有效一点，肌肉记忆要比书上的公式可靠的多。”
“不要太依赖从馆里借来的那些剑法书，他人之物并非你的，总归不如自己悟出来的好用。”
路明非说罢甩出棍子，楚子航条件反射的抽刀劈砍。木屑纷飞中楚子航看清路明非不知道何时已经贴到自己面前，食指中指正虚点在自己的喉结下方。
此时的楚子航也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混合着汗水滴落地板的轻响。
训练场突然安静下来。
练习剑法的两个成员保持着诡异的姿势，苏茜的战术板啪嗒掉在地上。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见到路明非秒杀楚子航，但狮心会的成员依旧会对这一幕感到震惊——毕竟楚子航凭借A-的血统却能够在他们这一代成为狮心会会长，实力可见一斑。
接下来就是路明非参考之前塔其米传授他的各种身法与诀窍，一一教授给楚子航，虽然对方就像曾经的自己一样有些云里雾里，但迟早会有真正参透符文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