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域外天魔
安航带着红风回到了酒店。
他在路上已经向红风解释了诅咒一事，不过却有意隐瞒了死兽贪婪有关的情报，只说这是被他杀死的那几只兽所做的。
这么点大的小屁孩，还不该知晓这些。
接下来，只需要带着莉莉娅和母亲莎拉去接受沙叶净化就行。
这个过程比安航想象的要顺利。
莉莉娅自然不用多说，他对于安航几乎是百分百信任，完全听从他的安排，至于莎拉，安航也想到了对策。
第二天白天，百川团的成员假扮成安航请来的旅游团，先是带着莎拉在离城的几个文化景区游玩了一圈。
随后又以参加“科技活动”，体验文化仪式为由，把莎拉送到了百川团的基地，接受了沙叶的治疗。
可能是由于实力强大的缘故，莉莉娅在治疗过程中很顺利。
沙叶甚至没感觉到出力，只是将诅咒以稳定的状态引导出，便被莉莉娅自己给消化了。
但莎拉就不一样了。
在提前得知莎拉只是一个普通人后，作为主治医生的沙叶并不放心。
因此，她特地让浮生在治疗过程中给两人发动精神庇佑，以防止出现意外。
好在过程不算惊险，没有出现意外，不过莎拉的诅咒并没有完全拔除。
她昏了过去，好在精神状态稳定，明天应该就能醒来。
“…按照这种情况，等我恢复后，再给她治疗一次应该就差不多了。”
沙叶长舒了一口气。
“沙叶小姐，辛苦了。”安航说。
“不客气，你母亲现在的状态还算稳定，如果可以的话，让她在祭台上睡一晚吧，上面有被赋能过的净化能量，能在一定程度上抑制诅咒。”沙叶提议道。
“嗯。”安航没有拒绝。
这几天他一直都待在百川团基地。
莎拉在恢复后便被莉莉娅和红风带着出去玩了。
离城虽然不大，但相比较极光镇，这里的一切对于莎拉三人来说都是无比新奇的存在。
安航偶尔也会参与，但大部分时间都在协助百川团办理各种手续。
移民手续办理的很顺利，安航还以为百川团在表面社会有什么实权。
没想到只是靠纯粹的金钱贿赂，哪怕安航一行人各类手续并不齐全，却也申请了下来。
另外，遗留在极光镇的乌金大门，也被百川团用火车运回了离城。
安航询问了红风两人的意见，最终花费了一千枚左右的金乌币，打造了两柄唐横刀样款的乌金刀。
这是为了方便二人使用呼吸法。
他原本自己也打算来一柄，但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以他的战力，根本用不上。
至于余下的一万九千枚金乌币，在百川团的引荐下，安航以三十万元一枚的价格，卖了一千枚给麒麟工会。
他原本是打算卖给百川团的，但奈何对方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的现金，最终只能找麒麟工会合作。
麒麟工会对表面社会的影响力很大，麾下甚至有着好几家私人银行，财力不可谓不雄厚。
安航拿着这笔钱在江景别墅区买了一套价值一个亿的三层大别墅，让莉莉娅带着母亲搬了进来住。
莎拉不觉得有什么，在她看来，这是自己在旅游团的活动中表现第一，活动方（百川团）设置的奖励，可以在这套别墅里免费居住一个月。
回到酒店时，她还乐此不疲的和安航分享了起来…
四五天的时间平静的度过。
6月10号，晚上。
离城的江景区夜晚十分冷清，江边没有什么行人，只波光粼粼的水面和凉爽的晚风。
四周一片寂静，离城的夜空不像极光镇繁星满天，只有一颗孤独的月亮在天上高高挂着。
安航独自一人坐在江边的长椅上，静静的望着江边的繁华夜景。
“您这6天对剧情的影响，已累计获得积分3753点。”
泠鸢的声音不知何时响起，她站在安航身边：“已为您打开面板。”
……
【宿主：安航】
【已载入模板：五条悟】
【能力：六眼lv3，无下限术式（未完全开发）lv2，反转术式（未觉醒）lv1，无量空处lv2，人格杀[三级]，虎符咒，日之呼吸法（入门）……】
【体力：2053】【耐力：2229】
【力量：2256】【敏捷：3125】
【精神：4025】【魅力：4871】
【战力：20000+】
【积分：3760】
【幸运转盘：尼嘉面具，任意门】，无限空间纳戒，飞雷神】
【主线任务】
【选择一：帮助神嗣高阳回到过去打败神尾贪吃蛇。】
【选择二：帮助麒麟开启万象归一，完成陀螺计划。】
【当前世界进度：8.357%】
“这么多积分？”
安航有些惊讶。
如果没杀妄兽之前他会觉得这很正常，毕竟他接触的原著人物和该写的剧情确实足够多。
但仅仅只做了这些，获得的积分点便能超过杀死六只妄兽的一半，还是让安航感到奇怪。
“是的，系统的算法不会出错。”泠鸢微笑着回复道。
“是吗？”
安航狐疑的打量着她，问道：“说起来，我还有些地方不理解…积分点的获得机制是怎么计算的？”
“通过改变剧情。”泠鸢淡淡回复道。
安航皱眉：“这点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是更详细些的，你这说的太笼统了。”
“我只是一个具象化产物，如果你有什么疑惑，请将具体问题表明。”
泠鸢轻盈的发丝在风中飘舞，透过他身躯的月光照在安航的脸上。
安航想了想，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按道理来说，莉莉娅作为剧情中期的最大boos，其重要程度甚至超过了[终]，从她身上获得的积分点不应该比妄兽们少才对，可我在她身上获得的积分点还不到几百，这是怎么回事？”
“红风同样也是，我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迹，按照这个道理，许多原著中的人物将不会再死，包括X的成神计划，以及左爷的答案，按理来说都不会再实现了，由此对加上剧情的辐射…”
“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剧情已经改变了这么多，再加上我本身的存在，理应从我出现的那一刻起，剧情就已经发生改变，获得的积分点不应该这么少才对。
从百川团那里获得的积分点数来看，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所以……系统你是不是偷偷扣我积分了？”
安航眼神幽怨的看向她:
“你这样压战力好玩吗？”
泠鸢银灰色的眸子，平静的望了他一眼，“我知道您的疑惑了。”
说着，她的两只小手上忽然出现了一根银针，和一个奇怪的“苹果”。
“因为您本身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因果与命运当中，所以，宿主您所做的一切事情，只有当它与原本的客观事实发生冲突，以及盖过客观事实，才能被算作对剧情的改变。”
泠鸢斯条慢理的解释道：
“因为您本身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当中，所以，您无法对命运与因果造成辐射，换而言之，这个世界的因果与命运也同样无法约束你，所以你才可以对它进行改变，因为您本身并不存在…”
安航点了点头，这倒和他曾经的猜想有些相似。
“你继续。”
“因为你直接杀死了至暗者，从客观层面上讲，改变了命运，所以才能够直接获得积分点。”
“而莉莉娅与红枫，您虽改变了他们，但命运依旧存在，并未与客观事实发生冲突。”
“而您所以如今获得这么多积分，这是因为您来到了离城。
作为不可被命运约束的存在体，您客观地影响了数量庞大的原著人物，这才能够获得大量积分点。”
安航似懂非懂。
泠鸢继续解释道：“因为这是一个既存在又不存在的世界…”
说着，她将那枚苹果抛向空中。
苹果在空中悬浮，时而腐烂氧化，时而健康嫣红。
“就像这枚苹果一样。”
“而宿主您与系统与我，则是这根针。”
泠鸢将针刺入苹果里:
“若以这个世界为参照物，我们的因果与命运就不存在，因为在我们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如苹果一样了。”
“但以自我为参照，在客观上，我们却都是存在的，因为针还有一端露在外面，您可以理解为系统的锚点。”
“因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宿主并不存在，所以命运无法约束你，也无法影响你。
反之，客观存在的你，也无法对这个世界未来既定的命运产生任何辐射与影响。”
“但也正是您客观存在的原因，所以你能不受因果约束，可以改变这个世界……”
半空之中的苹果与针消失了。
泠鸢见安航还未明白，语气简短的概括道：
“因为您是‘既存在的改变命运‘与‘既不存在的命运改变’。”
“我…好像懂了点。”
安航听懵了，但他很快便理清了思路：“简而言之，我只能影响当下，无法改变未来？”
“对，差不多就是这样。”
泠鸢欣慰的点了点头，语气轻柔的解释道：
“您虽然存在，但并不客观地存在于这个世界里。
不然从您出现的那一刻起，在命运与因果的影响下，你与世界的未来便已经注定了。
您也不再需要什么改写剧情这种把戏，因为当存在出现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已是徒劳。”
“原来是这样……”
安航这才明白自己的命运为什么没有遭到贪婪窥探。
按照泠鸢的说法，别说是贪婪，整个异兽，包括“极”这种在安航认知之类的存在都无法影响他。
安航心情复杂。
这就是域外天魔的特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