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正好我的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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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开写获奖片《老井》

“爸爸,哥哥,这里全是吃的吧?看起来好好吃呀!”

宝玲、彩玲已经等不及了,也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扑到八仙桌跟前就不走了。

说实话,能够猫在一边忍耐这么久,等到客人走了才跑过来,已经算她们俩够能忍的了。

孙父怕她俩乱糟蹋麦乳精,打开网兜拿出来一些水果糖,给到小姐妹俩,其他东西赶紧都收去柜子里了。

“你们不吃吗?”

俩丫头还知道先问一嘴,然后才剥开糖衣把糖塞进嘴里。

一瞬间,像是甜到要飞,堂屋跳到里屋。

孙来鹏今天倒不用急着制作粉条。

昨天在侧门的时候他就已经同永善、宋爱芙商量过了。既然今天有人要来家里找他,就先不摆摊,后续的情况等他通知再说。

现在难得能空出一天的时间来,当然要尽快动笔,把小说创作出来。

将两只小妹妹哄出自己房间后,他关上门,还特地用门栓从里边反锁了一下。

来到床头,在那张红漆早已发暗、斑驳的桌子前坐定。

他拉开桌子下方的其中一只抽屉,掏出一个作业本子,再摸出一支钢笔。

拧开墨水瓶,吸饱了蓝黑色的墨水。

翻开本子,在干净的一页写下两个字:

老井。

张一谋的名气不用说了,后世都被人称为国师了。

但他不只拍戏,还演过戏,出演男主角的那部片子还拿了大奖。这事知道的人就相对少很多。

《老井》是导演吴天民1986年拍摄的一部电影,用的男主演便是张一谋。

影片的原著是部中篇小说,也叫《老井》,是作家郑艺1985年创作的。

前世孙来鹏怎么也是个文艺青年,无论电影老井还是原著小说老井,他都看过。

小说篇幅上堪称精悍,完全不像后世网文那样冗长,动不动来个几百万字。

然而,就这么一篇字数不多的小说,读起来却如同重锤敲在人胸口,那种震撼感至今想起来都还有几分强烈。

小说聚焦于一个长期缺水的村庄,村民们一代代填上性命想要拥有一口井。

撼动人心的地方很多,有故事本身,更有“井”背后无言而深沉的隐喻。

最具爆发力的,当然是那次塌方。

有人当场丧身井底。而孙旺泉与巧英这对爱而不得、一再错过的年轻人,以为困在井底必死,终于抛开了曾经一切的道德桎梏,在暗无天日的井下做了一回真正的夫妻。

但《老井》的魅力显然并不只在于这个石破天惊的片段。

整个年代的乡村困境、人的内心枷锁,互为表里;

愚公移山式的大义、飞蛾扑火般的真我,难分对错;

传统文化和现代文明的取舍,在这里徘徊难决。

影片先是于1987年获得第2届东京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奖,后又在1988年斩获第11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故事片奖、第8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故事片奖。

孙来鹏选择这部作品,自然有他的深思在其中。

首先时间上,这部作品的原著创作发表于1985年,电影拍摄上映于1986年。

相比现在的1982,时间上还隔着三、四年。

他抢先写出来,时间先后上不会有任何问题。

其次,从质量上看,这部作品绝对配得上它后来所斩获的种种佳誉。

孙来鹏把它写出来,两三个月内发表出来不会有太多悬念。

其三,地点也没啥问题。

原著所写的是三晋省一个村庄,孙来鹏把它移换到了自己所熟知的湖湘省。

可别以为湖湘省没有干旱村落。光是他所在的岳山市,下辖的祁冬县,就有不少喝水困难的村庄。

比如祁冬县河洲镇位于衡邵干旱走廊的南部,全镇大量村子存在饮水难题。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孙来鹏能够很方便地把老蒋头的遭遇融入到《老井》中去。

原片中有个情节,早在塌方发生之前,孙旺泉与巧英曾经计划过一起私奔。然而,孙旺泉父亲在一次失败的打井过程中被炸药炸伤去世,两个年轻人也因此而放弃了私奔。

写到这一阶段时,孙来鹏会融进去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退休老头从打井的山脚附近经过,也被炸药炸起的石头击中右肩,造成粉碎性骨折。

比旺泉父亲幸运的是,退休老头没有被炸到丧命。

后来老头得到精心救治,加以好好调养,受伤部位被成功治愈,基本上恢复正常。

老头没有记恨,反而利用他的资源,为村里后来成功打出水井而出了一份力。

甚至,他都不需要写笔下的老头姓蒋。

不需要照着蒋厂长父亲的外貌特征去描写,也不需要刻意按照蒋老头的身份去叙事。

他唯一要做的是,在提笔写到那段退休老头被井石击中的情节时,脑海中浮现蒋厂长父亲的面孔就行了。

他心中想着是在写谁,谁就会真的被写入笔下。

笔下的老头痊愈,现实中的蒋老头随之痊愈。

前置条件是,小说能够成功发表。

这些,都是脑子里那个声音曾经提到过的规则。

只是,那声音太惜字如金,说得比较简略。是否存在一定程度上的理解偏差,孙来鹏不敢百分百确定。

反正,单就跌打损伤而言,金手指应该是靠谱的。

一个下午在“沙沙沙”的书写声中飞快地过去了。

虽然只是一部中篇小说,但真正伏案写作起来,还是怪费时间的。

毕竟,记忆中的轮廓只是个大概,细节上仍需要他自己调动前世多年的编剧能力去塑造。

到了傍晚,他还在投入地书写。门外有大白鹅与瘦花猫对峙般的“鹅鹅”、“喵呜”声,以及时起时伏的蝉鸣。

除此之外,便再无动静。他估计,两个妹妹被他拒之门外后,应该是拎个竹篮跑去外面浪迹全村了,而父母显然在外还没有回来。

正写到忘我之时,一阵很轻的响动在门外响起,几乎淹没在大鹅的叫嚣声中,他侧了侧耳,一时不知有无。

“大鹏哥,你在家吗?”

连绵的敲门声没引起回应后,说话声随之响起。

声音轻柔,略带鼻音。如果说宋爱芙的声音是清亮的少女音,这嗓音则该归为后世所谓的萝莉音吧?

孙来鹏起身拉开了自己里屋的栓子,走进堂屋,便见比起宋爱芙要饱满几分的少女正站在他家门槛外。

旁边,大白鹅把脖子一探一探,把不准是该欢迎还是该驱赶少女。

而少女也正歪着粉腻的脖子向前探看,与大白鹅竟是有三分说不明白的相似。

从动作频率,到微微丰腴的即视感,都像。

当然了,大白鹅是全身丰腴,而眼前少女是局部。

见到他从里屋走出来,少女的甜美娃娃脸上有惊讶与歉意交织着浮现出来:

“大鹏哥你……不会大白天正在睡觉吧?是不是我把你吵起来了?哎哟……”

傻大鹅也不知最终怎么做出的判断,决定还是凑上来,用嘴去啄少女。

虽然下嘴不是太重的样子,但下嘴地方却过于刁钻。

不是双腿,而是努力拉长脖子,啄在了她裤子后方弧度最为饱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