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诸天各界收债人
楚河盯着系统界面闪烁的【情债利息-50】，后槽牙磨得咯吱响：“这破系统比村口钱庄还黑！”
“主人～”九尾狐的狐尾突然垂下来落在楚河后背，发间珠钗正巧扫过他的鼻尖，“您要是把磨牙的劲用在讨债上，咱们早能买下半个修真界啦～”
楚河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呢喃道：“有空得赶紧把这个解决了。”
九尾狐在楚河耳边轻语道：“就怕主人你没空呢？”
话音未落，系统突然蹦出个鎏金弹窗：
【新增功能：债务人回忆录（限时免费体验）】。
“限时福利哎～”九尾狐的爪子快出残影，“让奴家帮主人点...”
选择“是”的瞬间，一幅幅画面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那是王天罡借债的过往。
王天罡的往事如皮影戏般映在楚河奶海中：
他看到王天罡家中惨遭灭门，亲人们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鲜血将地面染得通红。
看到王天罡的小妹被恶人侮辱，那绝望的眼神让人心如刀绞。
还看到王天罡因天生绝脉，在修炼之路上屡屡受挫，满心的不甘与痛苦。
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清晰地出现在楚河面前。
“停停停！”楚河捂着眼睛往后仰，“这哪是修真界，这是话本里的苦情男二号！”
九尾狐的尾巴卷来把竹椅，不知从哪摸出把瓜子：“精彩吧？当年天机阁拍的《还债八十一难》，比这更惨，在留影石销量榜挂了三年呢～”
“留影石是什么？”
“类似于皮影戏，只不过是用真人来演的，可以在留影石上显露出来。”
“那不是电影吗？”
“是的，而且还能在留影石上刻下弹幕呢。”
“你连这些都知道？”
“也是别人告诉我的。”
“真没想到，你们还有这种产业？！”
“那可不～”狐尾尖亮起星芒，空中浮现血色榜单，“主人你收债的范围可是诸天各界，大千世界，自然无奇不有。”
“比如呢？”
“上期最惨债务人投票，王家主也是进了前百的...哎您别关啊！马上到前五十了，那人有个被退婚的名场面，而且他还会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热血了呢！”
楚河一巴掌拍散光影，他呆立在原地，好半天才长叹一声道：“唉，众生皆苦啊。”
随后，他转头对上九尾狐忽闪的大眼睛，突然开口问道：“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天道KPI太重嘛～”九尾狐轻轻点了点头，娇声道：“而且做为债灵，当然要了解整条债务线。”
楚河抄起账本砸散榜单投影，转头撞进九尾狐狡黠的笑眼。
她发间茉莉香混着炒栗子的味道，莫名让人想起夜市摊头。
“主人不会怪我吧？”她变戏法似的摸出糖炒栗子，“要不尝尝这个，刚出炉的，灵力烘焙，我来喂你呀～”
楚河思索了片刻，轻轻摆摆手，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道：“不会，倒是要谢谢你。”
这话一出，倒是让九尾狐身子一怔，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反问道：“谢我，谢我什么？”
楚河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慨，道：“你要是昨天晚上就把这个事情告诉我，我半夜都要坐起来，给自己两巴掌。”
听到这话，九尾狐一愣，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楚河，好半天才问道：“主人真是这样想的？”
楚河用力地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当然。我又不是畜生。”
九尾狐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忽然凑了上来，在楚河的脸上亲了一口，那柔软的触感和淡淡的香气，让楚河瞬间愣住了。
楚河瞪大着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她，质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九尾狐掩嘴轻笑，道：“主人倒是心软，比我以前见过的那些人好多了。”
楚河“哦”了一声，却不敢再看九尾狐，只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身子也变得有些僵硬，“你心肠倒是挺硬的，收债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丝犹豫。”
“奴家可是专业的债灵～”她指尖绕着发梢转圈，绣着金线的衣襟随动作滑下半寸，“要是看个故事就心软，早该被天道扔进合欢宗当...”
“当什么？”
“当摇钱树呗～”她突然扑哧笑出声，“主人方才咬牙切齿说要给自己两巴掌的模样，倒是比合欢宗的话本还有趣～”
楚河耳尖瞬间红透，抄起算盘挡住脸：“我那是...那是人道主义关怀！”
“哦——”九尾狐拉长尾音，水袖拂过他滚烫的耳垂，“那主人要不要关怀下奴家？我这儿也有个悲惨故事...”
“你？”楚河狐疑地打量她镶着夜明珠的绣鞋，“穿南海鲛绡裙，戴昆仑暖玉镯的悲惨？”
“当年被个负心汉骗去全部家当...”她突然欺身上前，茉莉香混着热气钻进楚河耳蜗，“如今连件像样的肚兜都买不起呢～”
‘咳咳！”楚河赶紧下了床，坐在凳子上，给自己猛灌一口茶。
九尾狐笑倒在藤椅上，发间珠钗乱颤：“瞧把您吓得～”
她翘起缀满铃铛的赤足，“还有一个秘密可以告诉给主人哦～”
“说吧。”
九尾狐嬉笑着，眼中满是戏谑，道：“主人是给天道打工的，天道为了让你更加卖力替它做事，自然也会给你些好处。”
“比如呢？”楚河好奇地问道。
“我就是好处之一。”九尾狐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容。
“嗯，嗯？！”楚河由第一声的疑惑提高音量到了第三声的震惊，脸上浮现出一抹怪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那你这意思是？”
九尾狐凑到楚河身边，声音轻柔地说：“两万灵气值一晚。”
楚河听到这个价格，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心中暗自咋舌，最终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我是正经人，没这个兴趣。”
九尾狐再次发问：“真没兴趣？”
楚河抹着嘴边的茶渍嘀咕：“就你这报价，两万灵气值都够买座灵脉了...”
“嫌贵？”她忽然旋身化作清纯少女模样，麻花辫上还沾着几根草屑，“那...农家小妹版打八折？”
“停！”楚河抄起算盘挡在两人中间，噼里啪啦的珠响里混着心跳声，“再闹我就在你脑门贴张'高价滞销'的符！”
纱帘被风卷着扫过楚河喉结，九尾狐刚斟的热茶腾起雾霭，在她锁骨处凝成细密水珠。
系统界面忽然弹出温馨提醒：
【检测到宿主心率过速，建议兑换清心咒服务（5灵气值/次）】
【特惠套餐：冰心诀+忘忧茶=199灵气值】
【追加服务：狐狸禁言符（买一送一）】
九尾狐笑得更欢了，狐尾卷着朵白槐花别在楚河襟前：“不过主人要是真的想要，可以免费一次哦～毕竟...”
她眨眼化作青烟消散，余音缠绕在楚河耳梢：“把主人逗死了可没人给我发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