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导演：你还是收敛点吧
第二天，韩澈哪儿都没去，把自己关在酒店房间里背台词，并且对着镜子反复练习。
最近剧组里出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他是走后门进组的关系户，甚至还有人说他是带资进组的富二代。
还有传言说导演就是为了给他加戏，所以才临时修改剧本，专门给他增加了一个单元。
也有说他是个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的。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越传越离谱。
嘴长在人家身上，韩澈也没办法，只能通过实际行动证明自己。
他深知演员不能只靠一张脸，终究还是要靠演技说话。
他要把自己最好的演技展现出来，让剧组的众人看一看，这样才能服众。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夜幕降临，韩澈提前来到片场备戏。
这是他进组以来的第一场重头戏。
跟他搭戏的是霍思艳。
她演的是个叫苏莺莺的女明星，同时也是个有名的交际花，跟很多大人物都保持着暧昧关系。
韩澈饰演的顾少琛是她的粉丝，深深暗恋着她，甚至暗中跟踪她，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用后世的话说，算是她的私生饭。
某天，苏莺莺来到顾少琛的诊所看病，被顾少琛的颜值吸引，两人成了朋友。
顾少琛误以为苏莺莺喜欢自己，陷入了爱河。
然而苏莺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渣女，她虽然觊觎顾少琛的颜值，却瞧不起他的身份，只是在吊着他，玩弄他的感情，背地里却和那些有钱有势的大佬们打得火热。
苏莺莺很享受这种玩弄男人于股掌之间的快感。
她在那些大佬眼中只是一个玩物，所以她把顾少琛也当成自己的玩物，想要从他这里寻回被践踏的尊严。
发现真相后的顾少琛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潜藏多年的变态人格苏醒，展开了疯狂的杀戮。
每当夜幕降临，他就像是一个恐怖的幽灵一样游荡在大街小巷之中，搜寻着合适的猎物。
一个个女人惨死在他的屠刀之下，整个魔都为之震惊。
这部分剧情拍的比较简单，韩澈饰演的顾少琛并没有露过正脸，每次犯案的时候都只有一个背影或者嘴巴以下的特写，所以不需要什么演技。
今天晚上要拍的这场戏就不一样了。
连续杀害了几个无辜女人之后，顾少琛已经杀红了眼。
看到苏莺莺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再次受到刺激，终于决定对她下手。
也就是在此时，他才第一次露出了自己的庐山真面目。
道具组布置着拍摄现场。
杜树培把韩澈和苏莺莺叫到身边，给他们讲戏。
“思艳，等一下开拍后，你打着雨伞从那边走进弄堂，你察觉到有人在跟踪，偶尔回过头警惕地看一眼……”
“导演，我知道了。”
霍思艳有些不耐烦，她不是第一天演戏的新人了，这场戏对她来说没什么难度，根本不需要导演讲戏。
在她看来，杜树培纯属多此一举。
杜树培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叮嘱道：
“等一下你千万别害怕，我们只是在拍戏，别入戏太深。”
霍思艳觉得导演今天有些反常。
还用你提醒？我还不知道是在拍戏？
杜树培又对韩澈说：
“你就按照试镜那天的状态来演就行……不对……”
他想了想，说道：
“你还是稍微收敛一点吧，这个时候的顾少琛还没到那种丧心病狂的地步。”
韩澈点头，“导演，我明白了。”
这时，执行导演喊道：
“导演，拍摄现场已经准备好了。”
“好，那开始吧，演员就位。”
“《唐琅探案》第60场，一镜，一次。”
“3，2，1，action！”
执行导演喊了一声，场记板落下，拍摄开始。
哒哒哒……
穿着一件丝绸旗袍的霍思艳出现在镜头前。
光滑的旗袍紧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
她撑着一把雨伞，踩着红色的高跟鞋，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走进狭窄逼仄、阴暗潮湿的弄堂。
韩澈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跟在她后面，一双眼睛贪婪地盯着她那扭动的翘臀。
“切近景，给他的眼睛一个特写。”
杜树培注意到韩澈的眼神，临时决定给他加一个眼睛的特写镜头。
这么猥琐淫荡的眼神，不给个特写都浪费了。
摄影师立刻给了韩澈的双眼一个特写。
他的眼睛里散发着淫邪的光芒，还有一丝残暴和疯狂，像是一只看到了小羊羔的豺狼。
“咕噜。”
韩澈咽了口唾沫，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霍思艳察觉到异样，停下脚步，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看到。
韩澈已经躲到了一堆杂物后面。
霍思艳松了口气，暗笑自己疑神疑鬼，继续走路。
然而她走了没多远，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又来了。
她猛地回过头，还是什么都没有。
霍思艳慌了，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加快了步伐。
韩澈快步追了上去，一边走，还一边吹着口哨。
这段口哨声来自昆汀的电影《杀死比尔》，剧本里原本没有，是韩澈即兴发挥的。
“剧本里有这段口哨吗？”
杜树培问身边的编剧郎雪峰。
因为这个单元的故事是临时写的，还不够完善，所以编剧郎雪峰最近一直待在剧组，以便根据演员的表现修改剧本。
“没有，是他自己加的。”
顿了顿，郎雪峰笑道：
“不过他加的很好，这段口哨声来自《杀死比尔》，非常经典，用在这里恰到好处。”
杜树培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这段口哨声加的很好，所以并没有阻止。
拍摄继续进行。
霍思艳听到口哨声，迅速转身，大喊道：
“谁？”
韩澈的身影隐藏在黑暗的阴影里，她看不清，只隐约看到一个人形的轮廓。
霍思艳吓得脸色发白，转身就跑。
然而她穿着高跟鞋，根本就跑不快，跑了没几步就崴伤了脚。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吓得闭上了眼睛，害怕地喊道：
“你别过来！”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苏小姐，你没事吧？”
霍思艳睁开眼，正对上一脸笑容的韩澈。
“顾医生，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
她长舒一口气，后怕地拍着胸口，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苏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韩澈把霍思艳拉了起来。
“刚才好像有人跟踪我，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我看到一个人影从那边跑了过去。”
“天啊，还好你及时出现，吓跑了他。”
霍思艳走了两步，疼得叫了起来：
“啊！我的脚崴伤了。”
韩澈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我的诊所就在附近，你跟我回去吧，我帮你看一看。”
霍思艳点了点头，“谢谢你，顾医生。”
“好，过，换下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