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摄政王白月光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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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横生变故

来福是何等聪明人,立马意会皇帝的心思,连忙弯腰回答,“正是!唐尚书家中有一幼女还未许亲,名为唐关月,传闻此女才情斐然,几日前还在城中诗会上作诗一首,得诸位学子吹捧……”

说着,他小心觑了眼陆青临的反应,眼见他面色缓和,心下稍霁,继续顺着老虎毛捋。

“如此佳人,自然当得后宫一宫之主位。”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侍卫还在一旁候着,陆青临走到案前提笔写了封诏书,让来福即刻出发,前去尚书府宣旨,唯有如此,才能堪堪保住皇家颜面。

但事情绝对不会就那么算了。

待众人退去,陆青临负手而立,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出现在御书房内。

“主子。”

“给朕查!”陆青临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一双与陆鹤与同出一脉的眸子微微眯起。

“尤其是给朕好好查查,朕的小皇叔有没有参与其中。”

黑影得了命令,一声不吭,再次悄然离开。

桑榆再次醒来,入眼是整洁淡雅的房间,身上还是那身锦衣华袍,大概是昏迷得太久,整个人昏昏沉沉,四肢酸软。

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双脚刚接触到地上便觉得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往地上扑去。

这结结实实地一摔,疼的她轻哼一声,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心脏处不断传来闷疼,喘气愈发困难。

桑榆觉得难受得紧,干脆也就不挣扎了,就那么躺在地上。

她环顾四周,分析着当前是什么情况。

这个房间虽然素雅,但从装饰装潢上来看,绝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就拿眼前这檀木桌脚来说,普通商贾人家都不敢如此奢侈。

可是这到底是哪儿呢?为何她会在此处醒来?

衣服好重,发冠好重,这个世界好安静……

想着想着,她的双眼渐渐变得沉重,困意来袭,像一个没有光的深渊大口要把她拽进去,直到房间内响起一声惊呼。

“呀!姑娘您怎么了!”

这小声硬是把桑榆吓醒了,浑身一个激灵。

来人是个小丫头,别看她身板小,劲儿还挺大,那小胳膊小细腿的,双手一提就把她拎了起来。

桑榆努力晃了晃脖子,沉重的发冠让她难受得紧,“能搭把手……帮我把它取下来吗?”

听到她的话,小丫头点点头,扶着她走到梳妆台边上,一点点帮她拆发髻,随着脑袋上分量逐渐减轻,桑榆终于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谢谢……”桑榆愉悦地轻声致谢。

半晌没听到声响,桑榆抬头看着镜中自己背后两眼发直的小丫头,美目中都是疑惑,“怎么了吗?”

小丫头捧着脸,喃喃道:“姑娘真漂亮啊……跟那天上跑下来的神仙似的呢……”

她能理解为什么自家王爷把人家穿着喜服的新娘子抢回来了,这小脸,白皙精致,眉眼间那一抹病弱更显得我见犹怜。

宛如潭边生长的一株幽蓝,雾色蒙蒙,不似凡间人,倒像天上仙。

桑榆常年卧病在床,接触外人的机会太少,也就是每天看看电视,还不能看太久,来到这边,深闺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何况她身子又是这般差劲。

所以对自己这张脸,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左右打量,还是没看出来什么特别的。

“这是哪儿?”桑榆可算是想起来自己忘记什么东西了。

小丫头眼睛一亮,像是早就等着她的这个问题,“这是静深山庄啊,姑娘可是第一个被主子带来这里的人呢!”

她大概以为桑榆会觉得惊喜或是愉悦,没想到看来看去桑榆脸上都只有一种一言难尽的微妙。

桑榆对小说不感兴趣的一大原因就是里面有些人物设定真的很智障,比如每一个管家或是保姆都会对女主说出那句经典台词。

“你是我家少爷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

她换了个问题,“你家主子又是谁?”

小丫头双眼瞬间瞪大,怎么回事?难不成这是主子一见钟情强势抢来的?人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的那种?

想到这里,小丫头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嘿嘿笑了两声,“姑娘,奴换做瑶光,主子的身份还是主子自己来告诉姑娘的好!”

之后的几天,每天都是瑶光来陪着她,她不爱梳妆,便总是散着发髻倚靠在廊下吹吹风。

这个庄子不知道是怎么建造的,如今分明是夏日,却不闷热,湖面吹来的风都透着沁爽的凉意。

周围的布局和景色也让她觉得很是舒心,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桑榆看着湖面,这湖里养着不少游鱼,正欢快地嬉闹,看着看着,她突然想起来,难怪自己住的那么舒服,原来这庄子竟是和曾经去疗养的山庄布局如出一辙。

当真是难得的巧合,也不知道这庄子的主人是谁,瑶光那个丫头一直不肯直说。

大概是这样的日子太过舒适,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身子有多么不争气。

当晚,她梦到了自己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禹禹独行。

桑榆觉得自己的喉咙干的不行,在沙漠中疯狂寻找水源,就在即将昏迷过去的时候,兜头来了一场甘霖,眼前竟是一片绿洲。

就是这喝水的感觉怎么那么真实……

温凉的水滋润过喉咙,桑榆终于从梦境中脱离出来了,她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脑袋昏沉,鼻塞喉干,难受得不行。

背后靠着一个温热的大块头,暖呼呼地,让人昏昏欲睡,还有人贴心喂水,真好!

就是这个喂水的姑娘手挺大的,无精打采的桑榆迷迷瞪瞪地看着眼前握着水杯的手想着。

“还要吗?”

低沉浑厚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被病痛折磨得没精神的桑榆被吓得浑身一颤,猝不及防被还没咽完的水呛了一下。

这一下不得了,她咳得惊天动地,恨不得把肺都咳出来。

陆鹤与蹙着眉,懊恼自己这般突兀地开口把人吓到了。

有力的大手轻轻拍了拍桑榆的背,可是陆鹤与哪里会照顾人,手底下没轻没重,一下子差点把桑榆拍死过去,连忙举起颤巍巍的手抓住他的袖子。

沙哑软糯的声音弱弱说道,“你可以杀的痛快点,不用这样折磨一个病人。”

说完这句话,桑榆彻底卸了力,瘫软在陆鹤与怀中。

她还想开口,问这个男人是谁,怎么会在这里,但是双眼实在沉重,不一会儿便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陆鹤与整个人都僵住了。

昏睡中的少女面上透着薄红,额间的发丝柔软而漂亮,垂在白瓷般的额角,眉目似画,长睫荫掩,就连放在被褥上的手指都极为漂亮,一根根葱白的指尖,如同上好的白玉。

即便是见惯了深宫中的美人云集,陆鹤与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少女堪称绝色,像个脆弱的白瓷娃娃,让人心生怜爱。

让人忍不住生出贪婪,将她永远藏起来,独享这样的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