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没我不行

老鸨听闻，脸上笑意愈发浓郁，目光看向赵大伟，和声说道：“公子，不知糕点可还够吃？要不，老身差人再送些糕点过来？”

赵大伟刚吃过糕点，腹中已然不饿。但他念及赵继德师徒，便也没客气，当即应道：“好，糕点就再来份吧。”

老鸨一听，当即热情地对外面大声吩咐了，顺带着，还让人再添热茶。

然后，她才又看向赵大伟，笑容满面地说道：“之前初见公子，老身便觉眼熟，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

这是谈合作之前想攀关系？

赵大伟心中想着，便回答她道：“你肯定是没见过我的，也不可能是老乡！我们还是说合作的事情吧！”

老鸨一听他这话，脸色一僵，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赵大伟就已经对她说道：“如果清风楼有我这皮影戏，绝对能吸引人气，让南京城的有钱人都来开开眼界。”

“如此一来，不但清风楼名气大增，且这些来看皮影戏的有钱人，肯定是要在你这里吃吃喝喝，或者再做些其他什么，这都是清风楼赚大钱的机会。”

赵大伟说到这里，便说出了他的想法道：“所以我们合作，我负责皮影戏，清风楼负责提供场地等其他所需，观看皮影戏所收的门票钱，得归我……”

说到这里，他看到老鸨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便又补充说道：“不过之前也算愉快，因此，门票的钱，可以九一分成，我九你一。”

老鸨勉强挤出了笑容说道：“公子，这分成是不是有些不太合理？咱们既是合作，也该有个合作的样子吧？”

赵大伟听了，毫不犹豫地说道：“不是我贪心，你们其实已经赚大了！”

“因为有我，清风楼会成为秦淮河，甚至可以说，整个江南，乃至整个大明朝最负盛名的风月场所，光是这一点，是用钱能买到的么？对不对？”

老鸨听了，想要说什么，但是，赵大伟已经又开口说道：“还有，慕名我皮影戏而来的客人，在清风楼花钱，除了门票钱之外，我分文不收，这里面能赚到的钱，可要比门票钱多多了吧？”

“或者坦诚地说吧，这个合作里，没有我不行，但是没有清风楼，却还有媚香楼什么的，对吧？”

老鸨听得很头疼，她不知道眼前这人为何年纪轻轻，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却都能看得清楚?

她敢确信，媚香楼那边的侯公子等人，虽是官宦世家，又是大才子，却未必有眼前这人看得清楚，分析的透彻！

面对赵大伟，让她有一种无力感。

等到赵大伟说完之后，老鸨考虑片刻，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问道：“那请问公子，刚才的皮影戏，后面还有么？”

名字是《大闹天宫》，但是东海龙王才去天庭告状就没了，这似乎有点不应该！

但是，这皮影戏太精彩了，就眼前这人单独一人，能做到这样，也有可能是竭尽全力了吧？

赵大伟听到她的话，当即一笑说道：“本来的话，要十五两银子才能看这么多的，就是之前相处不错，我给了优惠，十两银子就看这么多了。如果要看完全部，将近一个时辰的皮影戏，那要五十两银子才行。”

老鸨一听，不禁有些坐不住，带着惊讶之色确认道：“要五十两银子这么多？”

明朝一两银子，大概可以折算后世五百块钱的购买力，五十两银子的话，就是两万五千块钱了。

就算后世去电影院包场，那也远不用这么贵。

此时，赵大伟听到她的惊叹，便开口说道：“皮影戏不同，价格也不同。刚才相处愉快，我可以再给你优惠，这个《大闹天宫》，后面补完的话，三十两银子，要全部再看一遍，就四十两银子，不能再少了！”

老鸨见过太多人，也和太多人打过交道，一听赵大伟给她优惠下就是十两银子，她就知道，这个价格其实并不是底。

不过此时，她关注的重点并不在此，而是带着惊讶问道：“公子的意思，还可以有别的皮影戏，也和刚才这个皮影戏一样精彩？”

这时候，丫环又送来了糕点，还是两碟精致的糕点。

赵大伟没有动，看向老鸨说道：“没错！”

他深知交浅言深的道理，暂时没打算透露更多。

老鸨听了，犹豫了一会，然后才对赵大伟说道：“还请公子稍等，此事重大，且容老身出去商量下！”

赵大伟自然不会反对，不过老鸨也没让他等多久，很快就回来了，脸上带着亲切地笑容，对他说道：“公子，这会儿能把剩下的都演完么？老身付钱。”

赵大伟一听付钱，那还有什么不能的，当即点头给予肯定回答。

老鸨有点惊讶，她以为这么精彩的皮影戏会非常累，有什么限制之类的，但是很显然，她似乎猜错了。

于是，她又立刻问道：“那公子可否移步前院？那边场地更大一些，清风楼更多的人能看到公子的皮影戏，这样老身也更方便做主和公子签订契约，公子意下如何？”

说到这里，她想起什么，又立刻补充问道：“这次的皮影戏老身付钱了，那是不是就不用收门票的钱了？”

这是相当于包场了，赵大伟倒也没有那么小气，点点头答应道：“可以，不过我有个要求，我不想引人注目，因此不和其他人接触，除非我想见，否则都得由你们帮我挡了！”

还没有手枪防身，还是要尽量苟一点。

老鸨巴不得这样，否则万一见人多了被挖走了怎么办？

于是，赵大伟和她说了下需要什么样的布局，然后老鸨让人去忙了，而她亲自陪着赵大伟，继续试探着赵大伟的底细。

但是，赵大伟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就奉行一个“苟”字，对这风月场所也有戒备之心，因此纯粹就是敷衍，老鸨也没什么收获。

前院大堂这边，是上下两层的格局，作为清风楼的门面，十分宽敞。

从后院过去的第一个厢房，有两个门，一个是正对着大堂的，另外一个，则刚好在后院这边。

不只清风楼，秦淮河这边的风月场所都有类似为客人考虑的厢房，正好可以用来满足赵大伟的要求。

几个护院和丫鬟在这忙碌着，而另外又有丫鬟，则是开始挨个房间通知。

“外婆有命，都来大堂看皮影戏了！”

“娘，到大堂看皮影戏了！”

“还请姐夫移步，外婆免费请看皮影戏！”

“……”

秦淮河这边，丫鬟称呼小姐为娘，客人为姐夫，以外婆老鸨之命，把各个房间的小姐和客人，全都请了出来。

后面各个院子那边，也都有丫鬟去请。

一时之间，清风楼内各处被打扰之后，顿时就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