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章 三年
“白哥,你这黑眼圈怎么这么重啊?”
莫凡试图让自己表达出很关心的样子,但事实上他一直在憋笑根本没停过。
因为白时钥本来皮肤就比较白,现在更眼睛上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更像某个国宝了。
白时钥努力的眨了眨眼睛,试图让眼皮抬起来,但没过一会儿就宣告失败。
做不到,怎么想都做不到。
昨天战斗刚刚结束,还没来得及躺下休息,就被小蓝拉起来复盘刚刚的战斗。
按照小蓝的话说,这叫趁热打铁。
尝试着将赫进行了各种性质的形态变化,不仅仅是身体的消耗更是大脑的疲惫。
呼,继续睡会。
“刚觉醒了诅咒系就这么困,不会是昨天过度使用能力了吧。”
白时钥刚准备在上课前小睡一会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阴阳自己。
穆白看着趴在课桌上的白时钥,眼神里满是嫌弃。
这货还记恨着小时候自己在穆宁雪面前把他揍了一顿的事情啊。
因为白时钥天生自带咒力,觉醒六眼,所以小时候打架的时候,几乎是无敌的。
因为从小就跟莫凡走得近,所以自然白时钥也就认识了穆宁雪。
跟穆白的梁子也就是那个时候结下的。
面对着穆白的挑衅,莫凡和白时钥都是选择齐刷刷的给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就把他晾在一边去了。
羞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不是使劲踩他,而是告诉他,他连自己特意踩一脚的价值都没有。
“白哥,给你,这是心夏给你做的巧克力,是昨天的回礼。”
莫凡笑眯眯的递给白时钥一个黑色的小盒子,白时钥打开一看,发现只有一块孤零零的巧克力躺在那里。
“……你是不是偷吃了?”白时钥忍不住吐槽道。
这么大个盒子只有一块巧克力,随便想想都知道怎么回事,演都不演了是吧!
莫凡只是诶嘿了一声,笑着解释道:“那还不是怪白哥不来我家才给我这个机会了。”
“而且白哥想要的话,心夏随时都会给你做,我就只能蹭白哥几口了。”
白时钥翻了翻白眼,对于莫凡这副倒打一耙的流氓行为表示无可奈何,只好把剩下的那一块巧克力直接拿起来吃了。
甜腻丝滑的触感在齿间爆发,白时钥满意的点头。
不得不说,心夏手艺是真的好。
穆白看着莫凡和白时钥根本就没张他的样子,不由得感到气愤。
“光是冥想的话不会这么累,你不会刚觉醒魔法,就拿出去诅咒别人了吧。”
“白时钥,你将来的人生理想不会就是为了加入那个混蛋的黑教廷吧?”
黑教廷这个词语一出来,周围同学的目光都是纷纷闻之色变,上下打量着白时钥。
自从白时钥觉醒诅咒系魔法后,班上除了莫凡的所有人,都尽可能的跟白时钥保持着距离,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被诅咒了。
莫凡看着这种情况,不禁感到一阵无语。
虽然白时钥身上确实是黑魔法,但莫凡觉得那种把自己包装成正大光明的样子然后做着卑鄙下流的事情的人才更加恶心。
“别没事找事哦。”莫凡挑了挑眉威胁道。
穆白看着莫凡的威胁的眼神,轻轻的啧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
自己怎么样好歹算穆家的半个少爷,没必要跟一个司机的儿子和一个孤儿争什么。
想到这,穆白就转过身去不再搭理他们,一副不跟他们计较的样子。
但白时钥却一脸古怪的看着穆白。
他没记错的话,那个黑教廷的蓝衣执事穆贺好像才是穆白亲生父亲来着。
只不过为了保护穆白,穆贺才对外宣称说他是已故的穆阳的儿子。
要是他知道自己亲生父亲就是他口中,那个混蛋黑教廷的人,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听说了吗?昨晚有人在下水道击杀了一只巨眼腥鼠。”
就在白时钥打算继续睡会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这句话,不由得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听说是诅咒系的黑教廷法师,也不知道他们图什么?”
“不管他们图什么,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们又在哪里知道的事情啊,不会又是听说的吧。”
听着外面议论纷纷的讨论,穆白嘴角微微一勾。
“诶呀,诅咒系魔力吗?到底是谁啊?好难猜啊,黑教廷的人到底打算干嘛啊?”
白时钥并没有在乎穆白阴阳怪气的声音,而是皱着眉头听着外面的动静。
昨晚通过六眼,白时钥倒是知道后面赶过来的是唐月,但没想到她居然把这件事给传播出去了。
还好只是谣言,如果稍有不慎可是会引发恐慌的。
话说回来,这个时间点的话她好像还没有成为教师来着,居然这么早就到博城来了。
看着外面的学生只是讨论了一下后就被上课铃声冲散开,白时钥松了口气。
如果只是这种的传播还好,最多会成为一个话题而已,而且还有助于人们树立警惕心。
事实上,白时钥想的就是唐月的目的,放出流言但却不给出足够的证据,即可以让人具有忧患的心理,也不至于搞得人人自危。
三年后就是博城血灾,如果可以多救下来一个人的话……
“救人的想法虽然很好,但也要量力而行。”
也许是看穿了白时钥心中的想法,小蓝在戒指里提醒道。
白时钥点了点头,收回心神,开始全心全意思考如何提升自己的实力了。
其实最好的方法是从现在开始就把人给迁移走,但博城是无数人的立业的地方,不可能为了白时钥的一句话就发动全城大迁徙的。
那就只有提升自己的实力,和尽可能未雨绸缪的做准备才能在未来的血灾中多杀一个妖魔,多救一个人。
为什么要救这些跟自己不相关的陌生人?
如果是前世的白时钥知道他的想法后肯定会提出这么一个疑问。
但事实上,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个体,在看到同类被压迫被残暴杀害的时候,内心都会不由自主的感到愤怒。
帮助他人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需要理由。
白时钥轻轻的吐了口气,闭上眼睛稍微冥想了一会,等到授课老师来了之后,又把全部精神投注于课程中。
他已经不是前世的那个牛马了,不想带着一颗麻木的心脏活下去。
他只有三年的时间可以准备博城血灾,要抓紧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