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正面对峙
就在此时，审问那两个青城弟子口供的史镖头来汇报，口供问出来了。林震南连忙请他进来，坐下说话。
史镖头风风火火，一脸兴奋，给二人打了个招呼，就开始侃侃而谈。林夫人连忙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水。
“撂了，全撂了！”史镖头接过水杯，道了一声谢，就着急地说：“那个姓贾的嘴还硬，姓余的却是个窝囊废。兄弟们的手段才刚刚开始，他就屁滚尿流，把该说不该说的话都说了。”
“那个姓余的叫余人彦，姓贾的叫贾人达。余人彦是青城派松风观余沧海的亲生儿子。贾人达也是余沧海的弟子。”
史镖头说到这里，林震南和夫人对视一眼，点点头，二人的名字果然跟华山派劳德诺说的一样。
史镖头继续说。
“余人彦虽然是掌门儿子，却不怎么成器。这次行动主要是余沧海和四个大弟子筹划的。这四个弟子分别是侯人英，洪人雄，于人豪，罗人杰。”
“半年前，余沧海就派侯人英和洪人雄来咱们福威镖局探听风声。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探听的，回去后就给余沧海汇报，说咱们镖局上下不堪一击。总镖主和少镖主的辟邪剑法耍得不堪入目。他们哪里知道，这些都是总镖主的幌子。”
史镖头说到这里，忍不住对侯人英和洪人雄的碳打探结果嗤之以鼻。镖局上上下下都知道，先前林震南在练武场公开演示的辟邪剑法，只不过是幌子而已。辟邪剑法另有诀窍关键之处，都是在密闭的练武厅里练习的，别说是外人，就是镖师也不让看的。
林震南不禁老脸一红，他心里自然明白。半年前在练武场上演示的辟邪剑法就是他的实际能力。半瓶水不到，还出来晃荡。结果就是给外人看扁，惹来祸端。
林夫人自然知道前因后果，怕丈夫尴尬，连忙插了一句：“居然半年前就来探查了，青城派真是处心积虑呀。”
史镖头一拍大腿，说道：“可不是吗！大伙儿听了都是吓出一身冷汗。咱们镖局最近生意红火，大家在练武场上嘻嘻哈哈也失了警惕，竟让这两个贼人来去自如。真是有些惭愧！不过现在不会了，按总镖主和夫人的吩咐，院子里处处都设置了陷阱，处处有人警戒，别说是人，就是两个苍蝇也飞不进来。”
林夫人出言安慰道：“这也不怪大家，咱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只有千日杀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前些日子咱们虽然有些马虎大意，但现在戒备也不晚。福州毕竟是咱们的地盘，是龙来了得给咱盘着，是虎来了得给咱趴着。”
史镖头一拍大腿，兴奋起来，“总镖主夫人说的太对了。在咱们的地头，青城派怎么也嚣张不起来。大家听了都义愤填膺，非说要给他们点儿厉害。那个嘴硬的贾人达被大家收拾得死去活来，最后也老实了，什么都撂了。”
林震南也出言鼓励了几句，史镖头这才慢慢平静，继续往下说。
“余沧海得了侯人英和洪人雄汇报的消息，就开始积极准备了。他先是派人探听少林寺的口径，嵩山少林寺和莆田少林寺都探听了。对方的回复是福威镖局与其无关。余沧海得了这个回复，这才开始下定决心对付咱们。”
史镖头汇报完情况，停了下来，等林震南吩咐该如何处理青城派两个弟子。
林震南与夫人对视一眼，两人心意相通，他转头吩咐道：“青城派毕竟是名门大派，咱们也没有跟人家结下不死不休的梁子。而且余人彦还是余沧海的亲生儿子。所以无论如何不得伤他们性命。但这二人也是咱们有利的把柄，要多派些人手，关押严实，千万不能让他们被人救走了。”
史镖头连忙点头称是。林夫人在旁边补充吩咐两句。
“据他们的口供，现在余沧海带着大部队还在后头。这些天青城派会有陆陆续续零星人员赶到，这些人内功深厚，高来高去，可能会对咱们镖局进行骚扰。让大家小心戒备，以不变应万变。对手来了，全力攻击，对手跑了咱们也别去追。咱们的人落了单可要吃亏。”
林夫人嘱咐得极有道理，史镖头起身领命而去。出了房门，他忍不住心里嘀咕：“都说福威镖局总镖主夫人能当半个家，果然没错。出了事情总镖主先慌了神，倒是总镖主夫人镇定自若，有大将风范。”
房间里别无他人，林震南突然抽手给自己一个大嘴巴，自怨自艾道：“我真是个蠢货，白瞎了祖父打下的大好基业。”
对于林震南的自怨自艾，林夫人大怒，怒斥道：“你这个糊涂蛋！现在叨念这个还有什么用！事已至此，覆水难收。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直面青城派的进攻，给他们重击，打出福威镖局的威风。咱们立起来了，自然会有人愿意接纳。否则被青城派打得一塌糊涂，白给别人别人都不要。”
“对，夫人说得对！”林震南被夫人这么一骂，这才振作起来，“是为夫太糊涂了，以后镖局大小事务都要听夫人的意见。”
“那好，你现在就听我的！”林夫人立刻指挥起来，“举办一个晚宴，把能叫的朋友都叫来。就说华山派千里来援，咱们设宴款待。岳不群想的倒美，站在幕后巧取渔翁之利。咱们就迫使华山派来在幕前，给咱们挡刀。”
说到这里，林夫人嘿嘿冷笑，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吓得林震南大气也不敢喘，只敢点头称是。
当天傍晚，福威镖局举办晚宴，招呼各路来助拳的英雄豪杰，同时向大家隆重介绍远道而来的华山派二弟子劳德诺以及华山派岳掌门千金岳姑娘。
劳德诺当然知道此举不妥。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强颜欢笑，与诸位英雄好汉觥筹交错，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无人知道他心里正在滴血，将来回归山门必然被师父重重责罚。
岳姑娘天真烂漫，被林夫人几句话就糊弄住，毫不在意地过来赴宴，全然不知自己的出场对父亲对华山派意味着什么。林夫人倒是对这小姑娘越来越喜欢，心里盘算着，要是平儿能够娶了她，倒也是一门不错的姻缘。
这场晚宴果然是有效果的。闽地不少摇摆不定的门派听说了华山派也公然支持福威镖局，顿时感觉福威镖局这次稳了，青城派必将铩羽而归。晚宴过后，不少门派也派了门人过来助拳。即使胆小不派人的门派，也都递了帖子，表示支持。福威镖局的势力一时间大涨！
余人彦和贾人达失手被擒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青城派余沧海的那里。得知消息的余沧海气不打一处来。他的计划是沿路一个一个扫荡福威镖局的分局，谁想仅仅得手了一个湖北分局，再往下对方就早有准备，人去楼空。
更糟糕的是自己儿子居然不听指挥，擅自做主，带着贾人达一路飞奔，本想先到福州，得个头功，结果双双被擒。
提前埋伏在福州的弟子更是回报说，福威镖局早有准备，纠结了很多英雄好汉，镖局里每日灯火通明，趟子手来回巡岗。
有青城弟子想去探听虚实，伺机救出余人彦，结果刚一露头就被发现。对方丝毫不讲武德，一大堆暗器箭矢劈头盖脸地砸过来。寡不敌众，只好撤退。有不小心的弟子身上中了暗器，发现暗器上居然浸毒，搞得死去活来。
余沧海听了弟子传来的快报，怒不可遏。当即命令于人豪和洪人雄先行快马加鞭出发，到福州城主持大局，务必在大部队到来之前，把余人彦救出来。
于人豪和洪人雄一路上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福州城。与福州城的青城派弟子会合后，俩人决定亲自去福威镖局探听虚实。
俩人到了福威镖局附近，打远一看，果然如先遣弟子所言，整个福威镖局灯火通明，全员戒备，人来人往，根本不可能偷偷潜进去。
于人豪性子急，当下就要冲进去，被洪人雄一把拉住。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福威镖局的镖头和趟子手虽然武功低微，但青城派弟子也不能以一当百呀。如果陷入重围，就算是于人豪也不可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