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修史三期

清史馆成员在回忆《清史稿》成书过程时，多极言其前期之散乱无序。夏孙桐将修史经过分为三期：“第一期全无条例，人自为战，如一盘散沙。后乃议整理，先从列传着手，是为第二期。”[3]到第三期时，“馆中同事多已他去，留者重行分配”[4]，这留下的人员有：

馆长　赵尔巽

兼代馆长　柯劭忞

总纂　王树枏

总纂　吴廷燮

总纂　夏孙桐

纂修　金兆蕃

纂修　章钰

纂修　金兆丰

协修　俞陛云

协修　吴怀清

协修　张书云

协修　李哲明

协修　戴锡章

协修　奭良

协修　朱师辙

校勘兼协修　孟昭墉

提调　李经畬

提调　陈汉第

提调　金还

提调　周肇祥

提调　邵章

再加上袁金铠（总理史稿发刊事宜）和金梁（办理史稿校刻），一共23人。

在关内本的职名表中，以上23人是分行单书的，“正本职名自馆长赵尔巽至提调邵章皆每人一行，除馆长先卒外，余皆修史终事之人，故特书之。后复列总纂四人、纂修十二人、协修三十七人，或病故、或先离馆，未终事之人”[5]。除去赵尔巽、袁金铠、孟昭墉和6位提调，实际参与纂修工作的只有14人，加上金梁共15人。这15人中，除柯劭忞是兼代馆长、金梁办理校刻外，其余13人常在一起研析讨论，奭良戏称“十三人行”[6]。

第三期分工如下：

柯劭忞：总阅本纪，整理“儒林”“文苑”“畴人”诸传，独撰“天文志”，指导天文台人员撰“时宪志”。第一、二期中专撰“天文志”，兼撰有列传。

王树枏：志归总阅，结束“地理志”，修正“属国传”“遗逸传”。第一期撰列传，第二期与柯劭忞总阅整理咸、同列传。

吴廷燮：表归总阅，“大学士”“军机大臣”“部院大臣”“疆臣”“藩部”诸表皆其所编，加以修正。第一、二期除撰表外，尚撰有“地理志”内蒙古之一部分，亦撰有列传，又高、仁、宣、文、穆宗本纪亦其初稿。

夏孙桐：总阅列传，自嘉道以后咸同光宣皆归之，后光宣无暇顾及，由金梁增补付印[7]。汇传则“循吏”“艺术”二传皆其所撰，“忠义”初亦拟有条例，后交章钰整理。第一期中多撰嘉道等列传及汇传，第二期中专任修正嘉道两朝列传，又撰“艺术传”。

金兆蕃：任列传，清初至乾隆列传总阅。原定夏孙桐总阅列传，夏推荐金兆蕃分任。汇传“孝义”“列女”亦归整理。第一、二期中曾与邓邦述合撰太祖各本纪及清初各传及康乾列传。

章钰：“忠义传”归整理，第一、二期编辑“艺文志”。

金兆丰：同光列传修正，“礼志”“职官志”皆归整理，第一、二期亦任同光列传及“职官志”。

俞陛云：专任“兵志”，第一、二期亦撰“兵志”。

吴怀清：整理“食货”“河渠”“交通”诸志，第一、二期中皆任列传。

张书云：整理“乐”“舆服”“选举”诸志，第一、二期中亦任列传。

李哲明：任本纪，穆宗、德宗二纪皆归整理，第一、二期亦任列传，又辑“食货志”之田制。

戴锡章：“邦交志”归其整理，第一、二期间任列传。

奭良：任本纪，佐柯劭忞。前期亦任列传，曾修正“诸王传”。

朱师辙：任“艺文志”整理，第一期中曾撰列传一百七十余篇，第二期佐柯劭忞、王树枏整理咸同列传，又协助夏孙桐修正嘉道列传。

孟昭墉：专任校对。第一、二期曾任列传[8]。

以上是第三期纂修人员。

第二期纂修人员比第三期约多一半，除第三期人员外，尚有：

缪荃孙：任顺康二朝列传，未毕病故。第一期曾与于式枚等人上开馆办法九条。又撰“儒林”“文苑传”及臣工列传。

秦树声：专任“地理志”，未终编病故。

马其昶：任光宣列传，又修正“儒林”“文苑传”，史稿印时用其“文苑传”；“儒林”仍用缪荃孙稿。

吴士鉴：任顺康列传，后未到馆。第一期曾辑“艺文志”长编，撰“皇子世表”“公主表”，又分任“地理志”贵州、新疆各一卷。

张尔田：继缪荃孙任顺康列传，与夏孙桐同定康熙朝大臣传目，仅成图海、李之芳传一卷南旋。第一期曾撰“地理志”江苏一卷，又撰“后妃传”“乐志”。

姚永朴：佐马其昶任光宣列传，第一期亦撰列传，又“食货志”之盐法、户口、仓库诸篇。

王大钧：佐夏孙桐任嘉道列传，第一期曾纂“选举志”之制科、擢荐。

邓邦述：佐马其昶任同光列传，第一期曾同金篯孙编太祖、太宗、世祖、圣祖、世宗本纪，又撰宗室、王公、皇子传。

张启后：任“选举志”，前期任列传。

邵瑞彭：到馆未留稿即去。

方履中：到馆未留稿即去[9]。

以上是《清史稿》纂修最为关键的第二、三阶段中，纂修人员的撰稿情形。因第三期诸人自始至终均参与，故先叙之。介绍第二期时，只叙第三期之外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