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淬体初成惊四座

陆仁在混沌空间内盘坐了整整七日。宝塔底部涌动的灰白雾气逐渐凝成实质，化作九条盘旋的金色灵蛇，朝着他周身游走。当他尝试引动一丝灵气时，整座空间突然剧烈震颤——三条灵蛇竟齐齐张开巨口，将他吞入腹中。

“这是...吞噬灵气的本能？“陆仁在意识海中愕然。他清晰感受到灵蛇撕咬经脉的剧痛，皮肤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鲜血顺着汗毛孔渗入地面。下一刻，这些血液竟被灵蛇卷成血珠，化作点点星光涌入丹田。

剧痛持续了三个时辰，直到陆仁浑身骨骼发出清脆的咔嚓声。他猛然睁眼，瞳孔深处跃动着两簇幽蓝火焰。混沌空间中央，一座青铜巨鼎正在缓缓升起，鼎身上盘踞的饕餮纹张牙舞爪，鼎内翻涌着粘稠的黑雾。

“这是...吞噬法则碎片？“陆仁本能地伸手触碰鼎身。刹那间，无数金色篆文涌入脑海，他竟在混沌中开辟出第二道经脉！鼎中黑雾骤然暴涨，化作一头生着鳞片的巨兽扑向他的咽喉——

“停！“

清冷的女声穿透混沌。陆仁猛然回神，发现云青瑶不知何时出现在宝塔外。圣女指尖萦绕着冰霜寒气，目光扫过他布满血痕的身躯，语气冰冷：“明日卯时，到寒玉洞参悟剑意。“

陆仁刚想开口解释，云青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嗤笑。白衣少年手持折扇，正是青云门首席弟子楚明轩：“听闻圣女收了个废材徒弟？不如让在下替你教教他，如何用狗爬式爬上试剑台？“

话音未落，陆仁周身突然爆发狂暴灵气。三条吞噬了法则碎片的灵蛇冲破鼎身，化作三柄青铜剑悬在他头顶。楚明轩脸色骤变后退三步，折扇“唰“地裂成两半。

“放肆！“云青瑶腰间玉佩迸发青光，将灵剑震退。她盯着陆仁掌心流转的混沌纹路，瞳孔微微收缩：“你究竟...“

陆仁突然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上前半步握住云青瑶的手：“师父，弟子有个问题——青云门的《九天剑典》，可曾记载过以血肉为剑意，以法则为剑魂的修炼之法？“

寒玉洞内万年玄冰轰然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