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马庙

由于赵构记忆量庞大，罗森直接晕了过去。麻绳深勒进喉管的剧痛，让罗森猛然睁开双眼。

斑驳的梁柱上悬着褪色的「真武显圣」匾额，香案前铜炉翻倒，三支断香斜插在血泊里。他试图挣扎，却发现双手被反绑在玄武神像基座上，鎏金甲胄缝隙间渗出的血，正顺着蟠龙纹滴落。

“官家莫怪。“寒铁刀锋贴上他脖颈，持刀的虬髯将领冷笑：“这大宋的龙椅，您坐不稳！“

记忆如潮水灌入——

建炎皇帝赵构，因弃汴京南逃遭兵变......

“苗傅......刘正彦......“他沙哑着挤出叛将名字，喉间腥甜翻涌。

“倒是清醒！“苗傅刀背拍打他脸颊，“写退位诏，某留你全尸！

「死亡倒计时：30秒」

机械音在颅内炸响，罗森瞳孔骤缩。

香灰飘落的轨迹突然凝滞，庙外叛军举火呐喊的嘴型定格在扭曲瞬间——【帝王气运】激活，死亡前思维加速百倍！

'苗刘兵变本该在两年后......蝴蝶效应？'他意识飞转：'原身提前南逃触发叛乱，韩世忠大军距此二十里却被封锁消息......'

“唰！“

思维空间展开全息投影：苗傅与刘正彦昨夜密谈画面闪烁。

'刘正彦要两浙兵权，苗傅却暗中联络洞庭湖杨幺......'他目光锁定刘腰间玉佩——那是金国间谍接头信物！

现实时间0.3秒，罗森突然嘶吼：“刘将军！苗傅许你的宣抚使印，昨夜已给了他妻弟！“

“胡扯！“刘正彦按刀暴喝，却见罗森屈指弹来一枚带血玉带扣。

叮！

玉佩与玉扣撞出清响，内侧赫然刻着同一女真密文！

“苗傅！你阴我？“刘正彦目眦欲裂。

趁叛军内讧，罗森猛踹神像基座。咔嗒！机关转动声里，他嘶声大喊：“真武大帝显灵了！“

轰！

白磷粉尘从龟蛇石雕口鼻喷出，遇空气瞬间自燃。幽蓝火光照亮罗森染血的面孔，他在满地叛军惊跪中纵声长笑：“朕受命于天，尔等逆种安敢弑君！“

“装神弄鬼！“苗傅挥刀劈来。

罗森突然暴起，麻绳不知何时已断。

第一刀割脚筋！第二刀挑头盔！

“诸君且看！“他刀尖挑起刘正彦散落的发髻，“脑后留金虏索头辫，此乃国贼！“

“诛杀逆党！“

庙门轰然倒塌，铁塔般的韩世忠持槊闯入。罗森将苗傅头颅掷在他脚下，声震屋瓦：“韩卿！给朕杀光这些腌臜孬种！“

三日后，应天府行在。

罗森一脚踏上龙椅，将《南北分治疏》甩在朱胜非脸上：“让朕对金称臣？“

他抓起瑟瑟发抖的文臣，把奏折塞进其口中：“爱卿这般喜欢乞和文书，生吞了它！“

转身指向殿外京观塔，顶层赫然摆着秦桧的乌纱帽：“传旨！三月内不收复开封，朕把自己脑袋摆上去！“

是夜，韩世忠被密召入宫。

罗森摊开染血的北疆地图，手指重重戳在燕云十六州：“良臣，朕要在这里——“

“筑京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