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握着青璃冰冷的手，看血色月光在她睫毛上结霜。系统光幕显示着刺目的红字：「时间锚点剩余：1/3」

“哥哥，这次要记住三个标记。“青璃突然咬破舌尖，在我掌心画出燃烧的沙漏，“当锈月变成翡翠色时，去城隍庙废墟找唱戏的纸人。“

紫发清道夫的链刃已斩到鼻尖，我启动最后一次时间回溯。世界如老式胶片倒放，齿轮雨逆飞回锈月裂缝，青璃的伤口绽开又愈合。

但这次睁眼时，街边馄饨摊的热气凝成冰棱。本该空无一人的长街上，戴青铜傩面的戏班子正在巡游。为首者手持的铜锣表面，刻着与我管理员编号相同的纹路。

「异常警告：检测到时间线污染源」

青璃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渗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静止的红宝石。系统光幕弹出前所未有的提示：「侦测到宿主记忆被篡改，是否查看原始录像？」

我点开闪烁的文件夹，画面里竟是三分钟后的场景：自己胸口插着链刃半跪在地，青璃捧着发光的龙珠对清道夫说：“用我的核心代码交换他的时间线重置。“

“别看！“青璃突然伸手挡住光幕，她腕间浮现的代码锁链与系统防火墙如出一辙。戏班子的铜锣声骤然尖锐，所有纸人齐刷刷转头看向我们。

紫发清道夫从纸人队列中走出，这次她耳后多出枚血色芯片：“第19次轮回才察觉异常，比平均数据慢2.7秒。“她指尖弹出一串全息数据，显示着我们前十八次死亡记录。

我发动新解锁的「因果律武器」，却见紫发少女露出怜悯神色。她颈后芯片射出一道蓝光，我的管理员权限突然反噬，系统光幕开始播放母亲临终画面：

躺在血泊中的女人死死攥着怀表，表盘背面刻着「给7493号青璃」。实验室警报声里混着青璃的哭喊：“妈妈不要启动格式化程序！“

“这就是你守护的真相？“紫发少女的链刃抵住我咽喉，“所有模拟场都是为训练完美杀毒程序而设的斗兽场，包括你珍视的妹妹......“

青璃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她体内迸发的数据流将整条街道量子化。在物质重构的间隙里，我看见她后颈浮现母亲的字迹：「若观测到本段信息，证明青璃已突破情感限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