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夜溺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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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想要的小家有她和宝宝

陆余心神一怔,满眼惊讶看向霍砚闻,暖流已不自禁自心底淌过。

他刚才跟服务生低声说话就是说这个?

霍砚闻朝她轻笑:“这么看我做什么。”

看回那碗红糖姜水,陆余情难自禁想起那半年婚姻里他每个月都会煮几天红糖姜水给她喝。

可都成了回忆。

见她不动,霍砚闻沉吟着问她:“你是不是还怨我当初提离婚?”见她面露诧异,他再度开口:“我——”可以解释。

“不是。”陆余忙道,看他的眼神平静到没有一丝杂绪。“霍总不要误会,我没有怨过你,我这就喝。”

见她将冒着热气的红糖姜水慢慢喝完,霍砚闻双眼深暗无波。

她说没怨过他。

他以为她有怨的。

喝完红糖姜水,陆余感觉小腹的坠疼感得到些微缓解。

“谢谢,霍总。”她看着他,微微而笑。

他听懂了她客气之余的的画外音,眸色骤沉那瞬心脏闷闷的揪得酸胀。

时间不长,总共约莫半小时。

直至离开的前一刻,霍砚闻都没有谈及一个字的公事。

陆余琢磨不懂他,其实也没懂过。

并肩迈出招待所门口的瞬间寒意骤然袭身,沉浸在思绪里的陆余在冷不丁的瑟缩回过神。

霍砚闻微侧目睨视她,见她穿着长羽绒服还如此畏寒,只觉她的体质比起五年前还要差般。

又一股寒冽强风迎面扑摔而来。

他抬手拉起她衣领后的羽绒帽遮住她头颅,长腿同时快迈一步走到她前头去,高大宽阔的肩背挡去大半风寒。

“天冷,你该多穿点。”

他温醇的话语自前方飘来,陆余仰头望他项背间脚下顿了顿,落后两步走在他后面。

脑海中又想起从前,他总不厌其烦提醒她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嗯……”

很心不在焉的一声,但霍砚闻听见了。

走到车前,她不由自主转头看他,对上同样朝她侧目的霍砚闻的深眸,彼此无言的相顾一眼,各自上车离去。

后座车厢内,陆余的视线一直落在后视镜里,直到车子没入车流内看不见霍砚闻的车了才不得不转开视线。

就这样了吧?

陆余感觉,这一次无关公事的闲聊是对当初匆匆离婚的延时道别,下一次见面,就该是纯粹的商业对话。

霍砚闻这边接到宋御的报告电话。

“霍总,医院那边回复说没怀上,在昨夜生化妊娠了。我顺便问了一下那个陆余的信息,就是霍总的……前太太。”

霍总和陆三小姐这种意外情况,该怎么形容才好?

他实在想不出来。

而且,陆三小姐好端端为什么要人工授精怀孕?

听见宋御的话,霍砚闻愕然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生化妊娠!

所以她不是月经不适,而是小产!

缓过神后,他寒下脸沉声说:“重新调查这件事。”

不可能这么凑巧。

这么久没出问题医院却忽然出现失误,要误用也该是别人,怎么偏偏是陆余?

“霍总的意思是有人设计好的?”宋御道。

“嗯。”霍砚闻略沉吟,“重点查霍开聿。”

“好的,霍总。”

挂了电话,霍砚闻又打给陆余。

陆余在闭目养神。虽然喝了碗红糖姜水小腹没那么疼了,但坠腹感依旧。

听见来电铃声,她伸手摸到手机拿起,看见是陌生号码,以为是客户电话便接通了。

“我是陆余。哪位?”

霍砚闻低沉富磁性的声音温缓响起:“是我。在哪个位置?我过去找你。”

没想到是他,陆余着实促愣了几秒,眼睛已下意识扫眼车窗外。

“我快回到公司了。”

“那你让司机靠边停等一下。”

陆余的表情欲言又止,但也只是“嗯”了声。

约莫十分钟左右。

霍砚闻在车内远远见她站在公交站牌边吹着寒风,风力颇大,她纤瘦的娇躯隐晃着,他不禁暗蹙起眉。

车一在她面前停稳他便下车,旋即发现她整个人都是僵冷感,于是伸手抓住她手肘就往车上拉。

陆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扯,根本招架不住。

“霍总……”

“上车说话。”

霍砚闻将她虚搂于怀里,手掌护住她头顶轻轻往下压低,把她整个人往温暖的车厢内塞。

“温度调高。”

“好的老板!”小刘忙不迭回应。

陆余冻得瑟瑟发抖的身子被温暖包裹,疼得不行的小腹也有所缓解。

车子缓缓向前行驶。

霍砚闻眸色颇沉的淡睐眼缩在座椅内要蔫成花骨朵的小女人,转开眼落向别处后,满是压抑的以舌尖顶了圈腮颊。

渐渐,车厢内静得气压下降。

陆余敏锐地感知到是来自身旁不言语的男人,微微屏息凝气,先是偷偷感觉了下像冰棍似的双脚,又觑眼前后密不透光的挡板,最后才转头瞥他。

却赫然与他极富穿透力的深眸撞上,心尖一颤又重重震了下。

但浸润商圈五年,再慌她也能镇定自若。

而见她脸色有所好转了,霍砚闻不紧不慢开口:“是让你靠边停一下,不是让你站在路边等。”

天气那么冷,她本身畏寒又刚小产,她竟能逞强到这种地步。

几年不见,小瞧她了。

他的话听着语气平平,可陆余总感觉他好像在恼她。

她为什么要站在路边等,他身为霍氏总经理和霍家二少,难道想不到?

“陆氏和霍氏是死对头,我的司机是我爸安排的。”

陆伟豪明令禁止跟霍家的人除公事以外,不得有任何往来。

霍砚闻略挑眉:“所以你知道我是为私事找你,特地支开司机。”

陆余一愣,没想到被他这样误解,当即否认:“不……”

“我确实是为私事。”霍砚闻看她的眼神很是意味深长。

陆余懵脸。

离婚时他都已经断干净了,现在她也释怀了,哪来的私事?

她确实难过过彼此走向离婚,可再怎么遗憾都没有可能的了。

单是两家之间的节就已经是跨不过的鸿沟。

“为什么做人工授精?”霍砚闻直白开口。

那是没离婚前他悄悄存在医院的,因为她孕育底子不好,但是调养调养,可以尝试试管囊胚移植。

那个时候,他有长远性计划过与她的未来,他想要的小家有她和宝宝。

他也从未想过会与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