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王爷满血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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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杀人立威

李璟眼神一冷,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三皇子李珉,此番怕又是来找茬了。他起身,披上外袍,缓步走出书房。醉月阁外,十余名锦衣卫已将王府围得水泄不通,李珉身着华服,立于院中,面容阴鸷,眼中满是得意。

“七弟,父皇有旨,怀疑你在天狼关私自募兵,意图不轨。本宫奉命查抄王府,你可有异议?”李珉冷笑,语气中带着挑衅。他避开兵符一事,因李璟身为天狼关守将,持有兵符乃是正理,若以此为由难以服众。他此行的真正目的,是要借机羞辱李璟,顺便搜罗“罪证”,好在皇帝面前彻底扳倒这个“废王”。

李璟扫了一眼四周,淡声道:“三哥,父皇既命我守天狼关,募兵乃是应有之义。若无兵马,边关何以固守?三哥若有疑虑,可亲自去天狼关一探究竟。倒是你带锦衣卫围我王府,意欲何为?莫不是想栽赃陷害?”

李珉闻言一愣,没想到李璟如此伶牙俐齿。他强压怒火,阴笑道:“好你个废王,牙尖嘴利!本宫今日便是要查清楚,你这废王是否真有不臣之心!来人,给我搜!一个角落都别放过!”

锦衣卫如狼似虎地冲入王府,翻箱倒柜,闹得鸡飞狗跳。小桃与小翠吓得瑟瑟发抖,却被李璟一个眼神安抚下来。他立在院中,面色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寒光。他知道,李珉此举不过是借机羞辱他,甚至可能早已准备好栽赃之物。果不其然,不多时,一名锦衣卫从书房中捧出一只锦盒,高呼:“殿下,找到了!”

李珉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一封书信,信封上写着“北狄使者密函”字样。他冷笑:“李璟,这是什么?勾结北狄的证据啊!本宫早知你这废王心怀不轨,今日果真被本宫抓到把柄!”

李璟上前一步,目光如刀,语气却平静得可怕:“三哥,你这栽赃的手段,未免太过拙劣。这封所谓‘密函’,为何连北狄王庭的印信都没有?莫非三哥以为,本王连真假都分不清?”

李珉被他堵得一滞,脸色铁青,却仍强撑道:“哼,信中内容详述你与北狄勾结,欲献天狼关,此等罪证,父皇自会裁决!来人,将李璟拿下!”

锦衣卫闻令上前,其中一名校尉尤为嚣张,名叫魏虎,乃是李珉的心腹。他拔刀在手,狞笑道:“七王爷,识相的就束手就擒,莫要逼我等动手!像你这废王,也配守天狼关?不如早些让三殿下接管,也免得边关将士白白送命!”

李璟闻言,眼中寒光一闪,杀意骤起。他冷哼一声,身形如鬼魅般一动,已拔剑在手。剑光如虹,寒气逼人,只听“噗嗤”一声,魏虎甚至来不及反应,咽喉已被一剑刺穿,鲜血喷涌而出,溅了李珉一身。他瞪大眼睛,捂着喉咙倒地,抽搐几下,便再无声息。

院中霎时一片死寂,锦衣卫们呆若木鸡,手中刀剑不由自主地垂下。李珉被溅了一脸血,惊得连退数步,颤声道:“你……你敢杀人?!”

李璟持剑而立,剑尖滴血,目光如冰,扫过众人,声音低沉却字字如刀:“本王奉旨守天狼关,尔等不过一群鹰犬,竟敢污蔑本王勾结北狄,辱我边关将士?魏虎以下犯上,口出狂言,罪该万死!李珉,你若再敢胡来,本王不介意让这醉月阁再多几具尸体!”

他的气势如猛虎出笼,颓废之态尽去,宛如一尊杀神,院中众人无不心头狂震。李珉被他杀意震慑,双腿发软,结结巴巴道:“你……你敢抗旨?!本宫定要禀明父皇,治你死罪!”

就在此时,一道清朗的声音从院外传来:“三弟,住手!父皇并未下旨拿人,你怎可擅自妄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二皇子李瑾快步走来,身旁还跟着一名老太监,正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内侍福公公。李瑾沉声道:“三弟,父皇只命你查探七弟是否忠心,并未让你带锦衣卫围府,更未让你擅自扣人!你此举,分明是越权!”

福公公尖声道:“三殿下,杂家奉陛下之命,特来传口谕。陛下说了,七王爷忠勇可嘉,天狼关战事紧急,着七王爷即刻返关,不得有误!至于三殿下所查之事,陛下已知晓。今日魏虎以下犯上,辱骂皇子,七王爷杀之有理,三殿下若再擅自生事,定不轻饶!”

李珉闻言,脸色瞬间惨白。他万万没想到,皇帝竟会派福公公亲自前来,更没想到李璟杀人竟能免责。他忙跪地叩首,颤声道:“儿臣知错!儿臣只是……只是担心七弟有不臣之心!”

李璟冷笑,缓缓拭去剑上血迹,目光如冰:“三哥,你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只是下次再来,记得带些真凭实据,莫要让本王看了笑话。魏虎的尸首,你带回去吧,免得脏了本王的醉月阁。”

李珉咬牙,命人抬走魏虎的尸首,带着锦衣卫悻悻离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瞪了李璟一眼,眼中满是不甘。李瑾走上前,扶住李璟,低声道:“七弟,今日之事三弟做得确实过分,本宫定会禀明父皇。你莫要冲动,天狼关还需你主持大局。”

李璟拱手,苦笑道:“二哥,多谢。父皇既不信我,小弟只求能守住天狼关,不负大景。”他顿了顿,又看向福公公,微微行礼:“福公公,烦请回禀父皇,小王明日便启程回关,定不辱命!”

福公公点了点头,意味深长道:“七王爷,陛下说了,天狼关若能守住,七王爷便是大景功臣。七王爷好自为之!”言罢,他转身离去。

李瑾叹息:“七弟,北狄之事,恐非小事,你需早做准备。”

李璟点了点头,目送李瑾离去,心中却暗下决心:李珉,父皇,北狄……这盘棋,本王定要翻转!

夜色如墨,殿外的风卷起几片枯叶,在青石阶上打着旋儿,簌簌作响。檐角的铜铃被吹得忽急忽缓,仿佛应和着李璟胸腔里那团越烧越烈的火。

此时,他负手立于书房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枚冰凉的玄铁虎符——那是三年前北狄血战后,父皇亲手赐下的“殊荣”,亦是无声的枷锁。远处宫灯在风中明灭,将他的影子拉得斜长,狰狞地攀上朱漆殿柱,像一头蛰伏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