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破围而出
夜风如刀，吹过村庄的街道，带起一阵枯叶的沙沙声，像一群幽灵在黑暗中低语。灯笼的昏黄光芒摇曳不定，映在瘦高男人苍白的脸上，他的脚步颤抖，像踩在刀尖上。街角的阴影晃动，五六个村民走了出来，手里握着木棒和镰刀，眼神阴沉得像狼，挡住了去路。艾瑞斯站在队伍中央，手中的短剑紧握，古戒在指间微微发烫，低语像风吹过耳廓：“艾瑞斯……危险……”
瑟琳站在男人身旁，匕首架在他脖子上，冷得像冰的眼神扫过村民，低声道：“让开。”
领头的村民是个壮汉，满脸胡渣，手里的木棒粗得像手臂。他冷笑一声，低声道：“外乡人，交出戒指，饶你们不死。”
“饶我们？”玛莎哼了一声，柴刀举到胸前，“你们跟那些鬼东西交易，还敢说饶？”
“没得选。”壮汉冷冷地说，“村子要活，交人是我们唯一的路。”
艾瑞斯心猛地一沉，低声道：“你们真要拿我们换命？”
“对。”壮汉点头，眼神阴沉得像深渊，“那戒指的气息，黑影闻得到。你们不死，我们就得死。”
“死你们自己！”玛莎低吼道，柴刀挥出一道弧光，直奔壮汉而去。壮汉猛地举棒格挡，发出一声闷响，木屑飞溅。
瑟琳冷哼一声，匕首一转，推开男人，低声道：“打！”
卡尔猛地冲过去，肩膀撞向一个拿镰刀的村民，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村民踉跄后退，镰刀掉在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刮擦声。艾瑞斯咬牙，短剑挥出一道拙劣的横砍，古戒的红光流进剑刃，像点燃了一团火，撞上另一个村民的木棒，火星四溅。
“别让他们跑了！”壮汉喊道，木棒挥向玛莎，风声呼啸。玛莎侧身躲开，柴刀砍向他的腿，发出一声闷响。壮汉低吼一声，腿一软，却没倒，猛地扑过来，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瑟琳动作快得像猫，匕首刺向一个村民的胳膊，刀尖划出一道血痕。村民低呼一声，木棒掉在地上，她趁势一脚踢开，低声道：“挡不住了，快走！”
艾瑞斯喘着气，短剑挡住一记镰刀，火星四溅，他被震得后退几步，手臂酸麻得几乎抬不起来。他低吼道：“往哪儿走？”
“钟楼！”卡尔沙哑地说，猛地撞开一个村民，低声道，“抓村长！”
“钟楼？”男人缩在墙角，低声道，“你们疯了！那儿守着人！”
瑟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不疯也得去。带路！”
男人咽了口唾沫，捡起灯笼，低声道：“好……好，跟我来！”
村民的攻势越来越猛，木棒和镰刀挥出一道道寒光，像一群饿狼围攻猎物。艾瑞斯咬牙，短剑挥出一道红光，撞上一个村民的木棒，发出一声闷响。村民踉跄后退，可另一个立刻补上，镰刀擦着他的胳膊划过，带出一道血痕。
“该死！”艾瑞斯低呼一声，血顺着手臂流下来，疼得像火烧。他猛地举起戒指，低吼道：“滚开！”
古戒的红光猛地一闪，像一道无形的波纹冲出去，三个村民同时被震退几步，发出一声惊呼。壮汉愣住，低声道：“这小子有邪术！”
“邪术？”瑟琳冷笑一声，匕首刺向壮汉的肩，发出一声闷响，“你们才邪乎！”
趁着空隙，卡尔低吼道：“跑！”
四人猛地冲出包围，男人提着灯笼跑在前面，脚步踉跄，像在逃命。村民紧追不舍，喊声在夜空中回荡，像一群愤怒的野狗。艾瑞斯跑在最后，胳膊上的血滴在地上，疼得他咬牙，可他没停。古戒的灼热像熔岩流进血脉，让他腿多了几分力气。
街道狭窄，木屋在两侧挤成一片，像一张张沉默的面孔。灯笼的光芒摇曳不定，照出一条通往村中央的小路。前方，钟楼的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像一只沉默的巨兽蹲在那儿。钟声又响了一声，低沉得像死神的低语，震得空气微微颤抖。
“快到了！”男人喘着气，低声道，“可那儿有……”
话没说完，一道黑影从街角冲出来，手里握着一把长矛，直奔男人而来。瑟琳猛地扑过去，匕首挡住矛头，发出一声刺耳的铿锵。男人摔倒在地，灯笼滚到一边，火光晃了晃，差点熄灭。
“守卫！”卡尔沙哑地说，冲过去，肩膀撞向黑影，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黑影踉跄后退，长矛掉在地上，他低吼道：“别让他们进钟楼！”
“进定了！”玛莎喊道，柴刀砍向黑影的腿，发出一声闷响。黑影低呼一声，倒在地上。
艾瑞斯喘着气，低声道：“还有人吗？”
“有。”瑟琳冷冷地说，眼神扫过钟楼，“上边有人盯着。”
“那咋办？”玛莎皱眉，柴刀举到胸前。
“冲。”卡尔沙哑地说，“没时间了。”
四人冲向钟楼，男人爬起来，捡起灯笼跟在后面，低声道：“你们真疯了！”
钟楼的木门紧闭，门板上刻着模糊的痕迹，像某种古老的符号。艾瑞斯猛地撞上去，门吱吱响了一声，没开。他咬牙，低吼道：“开！”
古戒的红光亮了起来，像一团血焰冲出去，门板发出一声闷响，裂开一道口子。瑟琳猛地一脚踢开，低声道：“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只有一道微弱的灯光从楼梯上漏下来。钟声又响了一声，像锤子砸在心上。艾瑞斯喘着气，低声道：“村长在上边？”
“对。”男人低声道，“他在顶上，等黑影。”
“那就找他！”卡尔沙哑地说，冲上楼梯。
楼梯狭窄，木板在脚下吱吱作响，像在呻吟。艾瑞斯跟在后面，胳膊上的血滴在台阶上，疼得他皱眉。古戒的低语又来了，像风吹过耳廓：“艾瑞斯……小心……”
他猛地一颤，低声道：“它说了，小心。”
“小心啥？”玛莎皱眉。
“不知道。”瑟琳冷冷地说，“可我感觉……不只是村长。”
楼梯尽头是一间小屋，木门半开，灯光从缝隙漏出来。卡尔猛地推开门，低吼道：“出来！”
屋内，一个老男人站在窗边，手里握着一根木杖，灰白的胡子在灯光下微微晃动。他转过身，眼神阴沉得像深渊，低声道：“你们来得真快。”
“村长？”艾瑞斯皱眉，低声道，“是你叫的黑影？”
“对。”村长冷冷地说，“你们不死，村子就得死。”
瑟琳冷哼一声，匕首举到胸前，低声道：“那你就先死。”
村长冷笑一声，低声道：“晚了。它们已经来了。”
窗外，一声低沉的咆哮传来，三道红光在黑暗中亮起，像猎犬的眼睛，缓缓逼近。艾瑞斯心猛地一沉，低声道：“黑影！”
“对。”村长冷冷地说，“你们跑不掉。”
钟声又响了一声，像命运的丧钟，震得屋子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