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占便宜没够
“一大爷，别笑话我了。”
陈永年一边挥着扫帚，一边半开玩笑说。
“不是都快过年了吗？我合计着，以前不懂事，没少给大家添麻烦，这不想改改，讨个好彩头嘛。”
一大爷盯了他好一阵，随即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感慨。
“能想通就好，真的好！大家伙儿都盼着你能越来越好呢。不过啊，这些个活，真轮不到你操心，大伙儿都有分工的。”
陈永年笑了笑，没吭声，手里的扫帚却没停。
只是院子这边还没等他安静两分钟，三大妈就忍不住八卦。
“永年，我问你个事吗，这牛掌柜又上你家来干嘛？”
实在是刚刚牛有德离开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他们早就好奇了，这会儿看到陈永年好不容平和点，可算是有机会问了。
二大爷也从墙根挪了过来，语气酸溜溜的：“可不是嘛，这回春堂的牛掌柜，可是出了名的大方，出手阔绰。”
“永年，你小子可真是走了狗屎运，能让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看你。”
陈永年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牛有德一共来了两次，就成了一而再再而三了？
“二大爷，您这话说的，什么摇钱树啊，牛掌柜跟我娘是故交，这次来，纯粹是叙旧。”
贾东旭一听，阴阳怪气地笑了：“哟，叙旧？你有什么资格跟人家叙旧啊？永年，你可别蒙我们这些老街坊啊！”
陈永年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贾东旭，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和牛掌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
贾张氏看到自己儿子说不过，这时候也晃悠过来，尖酸刻薄地说。
“好好好，永年啊，你可得巴结好人家牛掌柜，这可是个大财主！以后啊，少不了你的好处！”
陈永年压根没搭理贾张氏，只顾埋头扫雪。
这些人，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一个个跟侦探似的，刨根问底，烦都烦死了。
三大妈见陈永年不理会贾张氏，又凑过来得寸进尺。
“永年，现在这回春堂现在生意可是红火得很，听说那安神香囊卖得脱销，你跟牛掌柜说说，看能不能给我们也弄点来，我们也想试试。”
秦淮茹本来只是看戏，这会儿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可怜兮兮地说。
“永年哥，就是啊，您现在可是回春堂的贵人了，这点小忙，肯定不在话下吧？！”
她这话一出，周围人都跟着起哄。
“就是啊，永年，你就帮帮忙吧，三大妈这老寒腿，一到冬天就疼得厉害！”
“还有我，我这腰，哎哟，不说了，都是老毛病了……”
陈永年看着这群人，心里冷笑一声，一个个的，上赶着想来占便宜。
一大爷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打圆场。
“我说你们啊，别乱说，牛掌柜也是给人家打工的，哪能随便送东西？再说了，人家永年母亲跟牛掌柜是故交，是私交，跟你们又不是，你们凑什么热闹？”
贾张氏一听就不乐意了：“陈永年不是骗人的吧？谁家故交这点东西做不了主！”
陈永年看着这出闹剧，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他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行啊，既然大家想要，那我就去问问。”
众人一听，顿时喜笑颜开，纷纷夸赞陈永年仗义。
“我就说嘛，永年这孩子，心眼儿好着呢！”
“还是永年靠谱啊！”
陈永年没理会他们的吹捧，只是重复了一遍：“回头我跟牛叔说说，给大家留点。都谁要啊？”
这回，连二大爷二大妈都坐不住了，眼巴巴地看着陈永年，生怕错过这个占便宜的好机会。
陈永年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挨个数着：“好，我记着了，待会儿你们把钱给我，我给你们买回来。”
“要钱？！”
二大妈第一个跳起来，“你不是说跟牛掌柜说说吗？怎么还要钱？”
陈永年故作惊讶地看着她：“二大妈，您这话说的，不管是谁买东西都要钱啊。难不成你特殊？”
“你……”
二大妈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其他人也傻眼了，他们还以为陈永年要免费送给他们呢！
陈永年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说道。
“行了。这安神香囊，回春堂卖十五块一个，我给你们打个折，十三块一个，要的就掏钱，不要的就拉倒！”
众人一听，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十三块一个？你怎么不去抢啊！”
“就是，这也太贵了！我们才不买呢！”
“永年，你这就不地道了，街坊邻居的你还要这么贵？”
陈永年看着他们，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一大爷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
知道陈永年吃不了亏，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回了家。
其他人见一大爷都走了，也觉得没趣，一个个骂骂咧咧地散了。
就在这时，陈永年突然提高了声音，对着贾家门口喊道。
“贾张氏，你不是也要安神香囊吗？怎么？不要了？”
贾张氏本来已经进了屋，听到陈永年喊她，脚步一顿，脸上有些挂不住。
她转过身，强撑着说道：“谁说我不要了？我去拿钱！”
陈永年也不拆穿她，抱着肩膀站在贾家门口，一副“你不给我钱，我就不走”的架势。
秦淮茹从窗户里看到这一幕，气得直咬牙。她低声骂道。
“这个陈永年，真是越来越可恶了！妈，你别理他，咱们不买！”
贾张氏心里也憋着火，可她最是好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意思食言，只好咬咬牙，从自己的私房钱里掏出三十九块，递给了陈永年。
“给你！三个安神香囊的钱！”
陈永年接过钱，数了数，确认无误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您放心，我回头给您送过来！”
说完，他也不理会贾张氏杀人般的目光，转身就走。
其他几户人家看到贾张氏都掏钱了，也都拉不下这个脸，纷纷掏钱买下了安神香囊。
只有二大爷，一口咬定不买，还骂骂咧咧地说陈永年忘恩负义，不念旧情。
陈永年也不理会他，拿着钱，哼着小曲儿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