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不是英雄也是少年
只要有钱，咖啡馆也能改造成世界机密的交易场所，昂热四下看去，最后还是选了这家咖啡馆的服务员小妹。
对于打工妹来说，三十万美元的确难以抗拒，而昂热对于自己战无不胜的男性魅力也有自信。
于是路明非和昂热一人一边，如果忽视掉路明非和小媳妇一样揣着手端端正正的坐姿，灯光昏暗的杂货间内，这场面很像电影里黑帮交头的秘密场所。
“陈墨瞳消失了，是你做的么？”那服务员尽可能口齿清晰的一字一句复述着昂热的话，在她眼中明明相隔不到两米的两人却需要她谈话，这世界真是有够神秘的。
“没！我...我没那个胆子，当然如果你们能证明我有精神病的话。”服务员的语气突然弱了几分，路明非借用她的声音回答道。
昂热的眼神如锋锐的矛，想要洞穿面前的空气，他活了一百年其他的没什么好夸耀的，看人这方面一看一个准。
可惜路明非现在是一团空气，昂热不是大气学家，分析不了路明非目前的表情，也就给不了对方“没有得精神病”的确切回复。
然而，昂热对于撒谎并没有心理负担。
“你没有精神病，路明非，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服务员的语气一顿，变得沧桑起来。“因为这世界远没有你想象的这么单调乏味，难道你情愿要把自己封闭在这种无聊的世界么？上班下班上班下班，你甘心么？”
路明非耷拉着脑袋，像一只斗败的公牛犬。“我也不想诊断自己有病...但是，昂热校长你和我的对话需要借助另一个人进行，我想如果没有那三十万美金的话，服务员姐姐也会认为我们是俩位疯子。”
“等等，我觉得这场对话挺真实的。”服务员突然暂停了她的业务，三十万自己受之有愧，于情于理应该为自己老板多说几句话。
“你觉得这世界突然变了是么？”服务员接着说道。“在混乱中想要依赖曾经的安稳是人之常情，但是路明非你还需要记住一件事情。”
昂热突然话锋一转。
“你是个少年，还没长大成人的小屁孩，就算我们都是你意淫出来的产物，又有什么不可呢？”
“少年...是什么？”路明非此时有点迷茫，他看过热血民工漫，也曾幻想过，但是自己依然无法接受他是热血王道番主角的事实。
“少年算是发起疯来不管天塌地陷的小号混蛋吧。”昂热的语气有点感慨。“一个人在未成年的时候不干点傻事，那到我这个岁数每天都会哭丧着脸吧。”
大叔你几岁了？服务员转述这句话的时候略带惊讶的瞅了昂热一眼，对于对方这种帅大叔她的期望总是在40-60岁之间。
“所以...我需要干什么呢？校长。”路明非抓了抓脑袋，对方越来越符合自己幻想出来的王牌人物，非但不认真劝诫自己世界是真实的，还变本加厉暗示他快奔赴一场疯狂的冒险。
“这东西需要你自己来找，现在我想听一听陈墨瞳失踪时，你的眼睛都看到了什么。”服务员说着。
路明非沉默，这下他似乎没理由犹豫了，不管对方是真实存在还是虚假的幻想，他都想告诉对方陈墨瞳被另一个“路明非”绑架的那件事，他隐隐约约感觉这或许才是少年应该干的事情。
“那个时候...”服务员开始讲述咖啡馆发生的经历。
.....
“完成了。”夏绿蒂·高廷根长舒了一口气，不仅仅是因为她在尼伯龙根崩坏程度达到20%前装载好了这一推进器，她的言灵·投影还超常发挥了。
这是一个能够转化70%龙血的推进器，大大超过她半小时前夸下海口的60%，每一次突破她都会为自己鼓劲。
当然，这是因为这地方除了娲主之外还有酒德麻衣和路明非两个面瘫脸，夏绿蒂心中好奇对方找手下的标准是否都是面瘫优先？这样的话娲主小姐姐以后会不会也变成这样冷冰冰。
想到这里夏绿蒂打了个寒战，仅仅是因为这一条她就下定决心绝对要逃离路明非的魔爪。
“不错。”路明非轻描淡写地给出了他的评价，而后他和娲主等人继续盯着外面的世界。
投影仍在继续，一些混血种已经失去了腿或者手，身体无法平衡地倒在大地上，被一种恐怖而无法阻挡的“阳光”杀死，这种绝望难以言表。
“要启动么？”娲主将尼伯龙根的各方面都检查了一遍，只需要路明非一声令下，整个尼伯龙根就真的如腾飞的龙一般向天空那面投影的巨大镜面冲去。
路明非转过头看着对方，他摇了摇头。
“先完成我和你的约定，让你的族人都在这座尼伯龙根的中心集合吧，我会召唤东西将他们保护住。”
“只要我还活着，他们就不会死。”
娲主眼眸微动，她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
反叛之人已经清除，在周家的其他人看来，这一代娲主完成了不可能的事情，对方不仅仅摆脱了人身蛇尾的状态，并且还将尼伯龙根的控制权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然而同族相戮始终会让族人对于身为周家家主的娲主产生一定的抵触，至于有多少人会相信这位不同寻常的周家家主，那就不是路明非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哥哥，终于准备决战了么？我等了好久咯。”路明泽此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次的小恶魔没有穿着他那得体的白色西装，而是如邻家少年一般穿着短袖运动裤。
“你很愤怒吗？”路明非则是看着对方的眼睛，过了一会儿他缓缓说道。
路明泽一愣，金色的眸子中闪过一霎那的无所适从，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叹了口气。
“哥哥你现在变得比我还神秘真是让我无地自容啊，本来我还想当你的金手指呢，现在看来你自己就有洞察人心的本事了。”
路明泽没再提到交换生命之类的，周围的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着，他没有暂停时间，而是和路明非一起抬头看去，这座尼伯龙根正在龙王级别的威力下崩塌。
“投影的镜面那里，奥丁在那守着。”路明泽突然提了这么一句。
“嗯...奥丁，这座尼伯龙根的龙王啊。”路明非简单地回了这么一句。
“其实哥哥你在乎的是跟随着奥丁的那位恶魔吧？本来我以为恶魔和龙王合作是为了躲避哥哥你的锋芒。”路明泽的语气突然变得低沉下来。
尼伯龙根在颤抖，好似灾龙轰鸣。
“原来祂还有这种本事呢。”
路明泽看着这座尼伯龙根底下的城市，此时画面正浮现出昂热和幽灵路明非对话的画面。
而周家尼伯龙根中的路明非和路明泽，跨越着空间和那位幽灵路明非遥遥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