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万事俱备
离开县学，陈长生又赶到县衙，这次是找章散，生拉硬拽拖到茶馆。
泡好茶，上好点心，闲聊中陈长生话题一转。
“章兄！我准备买点山参种子，不知道哪家卖的最靠谱？”
章散闻言，啜了口茶，有些狐疑道。
“陈兄，你准备种山参？
这可是仅次于灵药的昂贵药材啊？而且不到十年份，压根没人要！”
陈长生心中还是有点小暖，毕竟人家这是真心为自己好，在劝诫自己。
不过他肯定不会说真话，搓搓手，嘿嘿笑道。
“章兄，你看，我现在有一座山，不种点啥总觉得太亏，山参刚好！”
章散微微皱眉，决定再劝一次。
“陈兄，山参虽然不是灵药，但也颇为昂贵，一旦被外人知晓，成熟之时，便是山匪来袭之日！”
山参不是灵药，但如果几千株规模种植，一株十年份的山参价值一两白银，总价值过大，必然会招来觊觎。
章散的话没说透，但足以让陈长生明白。
人家担心一个小小的陈家村，到时候世家大族和宗门扮成山匪，杀进陈家村，届时弄不好人财两空。
陈长生真心实意开口道谢：“谢章兄！我只准备种三四十株，为我家四个孩子准备！
不过族里其他人也想种点，我们整个村一共也只准备种上三四百株！”
章散闻言笑了笑，价值三四百两，说实话，真山匪都不见得看得上，当即放下茶杯，开始介绍。
“县里卖种子最好的当属药王谷的店铺，不过他们的东西也是最贵的！
其次是八方楼，这是八方商行的产业，种子肯定是种子，价格也适中。
最后就是朝廷开办的奇珍阁，呃~我就不评价了！”
很含蓄，陈长生心里暗叹不已。
‘就算换个世界，衙门里面的人说话也是一个调调啊！’
不过，这已经很好了，陈长生拱手道谢。
“多谢章兄！中午留点时间给兄弟，我们好久没聚了！”
章散点点头，二人闲聊片刻便离开茶馆。
既然得到章散的指点，陈长生也就不再墨迹，回到县城自己房子里，换套衣服，用真气将面部肌肉稍稍调整一下，就出门直奔八方楼。
八方楼的东西，章散的意思是，有些种子可能是死种子。
但这对陈长生来说，没啥问题，他本就是拿山参来掩护赤血参和其他灵药的！
能有大半存活就可以了，否则一开始搞的场面太大，不见得是好事。
八方楼，是个商行，也不仅仅是商行。
整个大炎皇朝方圆十几万里，没有那个县城没有八方楼，据说岭南、西域、北漠、东海，甚至更遥远的地方，都有八方楼。
八方楼，通八方货物、钱庄、银票、消息...
只要钱能买到的，他们都有。
迈入数丈高的大厅，陈长生很快顺着指引牌子找到目标，登上三楼，找到自己的目标。
四百颗山参种子，价值二十两白银，陈长生将小袋子揣到怀里，随后赶往药王谷店铺。
无论是八方楼，还是药王谷，亦或是奇珍阁，都在大雾县县城中心地段，县衙旁边。
步行两百丈，陈长生进入药王谷店铺。
他依然没有打算跟任何人慢慢砍价攀谈，此行两个目的，一个是买东西，一个是不暴露身份。
少说话，就能极大减少暴露身份的可能性。
手指指向柜台中的天青草、赤血参、凝血花三种灵药种子，低沉沙哑的声音脱口而出。
“赤血参九粒、天青草十五粒、凝血花六十粒！”
柜台后面的老者闻言一边动手取种子，一边开始报价。
“赤血参种子一粒五十二两，天青草种子一粒二十一两，凝血花种子一粒四两，算一千两白银吧！”
陈长生取出九百八十两递过去，但并未开口。
老者检查完银子，笑眯眯将三种种子分别装入小袋子，又分别取出三张种植说明，一起递给陈长生，开口道。
“这位老爷，按你的意思抹掉二十两白银，成交！
我们店里有专门为灵药准备的肥料，你要不要买一点？”
陈长生摇摇头，接过三个小袋子揣进怀里，转身就走。
在县城大街小巷不断改变路线，足足一个时辰，陈长生才恢复真实面貌来到县衙附近坐等章散。
喝到日头偏西，章散醉醺醺离去，陈长生快速赶回自己小院，牵上战马直奔陈家村。
春雨绵绵之中，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
陈长生出现在后院边一块药园里，满怀憧憬将一粒山参种子种下。
随后一粒灵肥自鼎中飞出，顺着土壤缝隙落到种子上。
灵肥到底怎么用？到底有没有效果？陈长生决定用山参种子试试！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
等到天色渐明，东方泛白，种子依然毫无反应。
陈长生无奈只能返回屋中，蒙头就睡。
“嘭嘭嘭~”
房门被暴力啪嗒，吵醒迷迷糊糊的陈长生。
起身开门一看，族长陈宣、陈浮生、陈水生、陈楚生、陈长风、陈长青全都站在房门口，大丫头正在忙着泡茶。
陈长生知道昨晚自己回来，村里肯定都知道，但没想到这几人这么耐不住，用手在脸上使劲搓揉几下，这才开口道。
“族长，大家先坐一会，我去洗把脸！”
陈浮生此时心中已经迫切到极点，伸手拦住门口，笑嘻嘻开口。
“三哥，赤血参种子买回来了吗？”
陈长生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拍开对方的手臂，没好气回道。
“花了千两，我说的几种都买了！等会先种山参！”
“嘶~”
“嗬~”
“哈~”
...
几人先后发出意义不明的奇怪声音，随后屁颠颠的跑去客厅喝茶。
片刻后，陈方被族长请来。
陈方，曾经在朝廷大雾县药园工作二十年，虽然那是片普通药园，但村里只有他最懂伺弄药园。
在众人配合下，陈方开始念念叨叨种下一粒粒山参种子。
“长生啊！黄土岭南坡朝阳，你又将所有树木弄光了，这样不行的！”
“山参间距一丈种，回头你们在中间补种点益气果、气血树之类的普通药材，这样有半丈高的药材遮挡，它们需要的肥力跟山参也不同才行！”
“山参不用每天浇水，春天和秋天，三日一次，每棵山参每次一瓢水就行了！”
“夏天每天浇一次！”
“冬天结冰之前，要用稻草盖住山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