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最高等头盔
齐安侧身，
“价格合适的话，可以考虑。”
“小哥你放心，我老沈出的价格绝对公道。”
他打开手里的布袋子，
“这些花纹有没有喜欢的？这个数就能买到。”
老沈手指升起五根手指。
齐安皱眉，
“五百？”
他瞥了一眼，都是一些低色。
红色头盔整个市可能都没有几个，不去仓库，能遇上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想到这，齐安眼里故意闪过一丝不屑，说道，
“这么低的价格能有什么好货？至少几万起步才行。”
同时将目光转回贩售机前的人群。
老沈有些急了，几万就这么轻易的说出口，看来眼前的人是真的大客户。
他连忙说道：
“小哥，话不能这么说啊。”
齐安依旧淡淡地说道：
“不急，我再看看。”
眼见更多的同行看向这边，
老沈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咬了咬牙，低声道：
“小哥，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弄到更好的头盔。不过……得跟我去仓库。”
齐安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去仓库？”
他重复了一遍。
老沈连忙点头，压低声音道：
“对，有更好的，花纹保证比你想要的要复杂得多。”
“你知道，干我们这行平时不带人去仓库的，但是，还有两小时就要开服了，就当交个朋友。”
交朋友？
我看是舍不得几万块吧。
齐安暗笑，
他装作纠结道，
“行，带我去看吧。马上要开服了，我也没时间。”
“好说。”
老沈使了个眼色，带着齐安向后一拐，穿过狭窄的楼道口。
楼道口堆满了各种长剑、钢筋和机器零件，杂乱无章地摆放着，仿佛一个废弃的工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金属和焦炭混合的气味，刺鼻却又带着一种原始的粗犷感。
不像是货仓，更像是打铁的铁匠铺。
这个年头，还有人喜欢原始的锻造，实属罕见。
里面的人赤着胳膊热火朝天，丝毫没有接客的意愿。
老沈有些尴尬，带着齐安绕过大厅，进入侧面的房间，拍了拍灰扑扑的凳子，示意坐下，
“小哥别在意，外头那人喜欢捣鼓这玩意。”
“呃，这房子本来就是他的，我暂时借用一下。头盔都在这里了，小哥慢慢挑。”
老沈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
齐安点了点头，收起好奇，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
四排货架塞得满满当当，每个头盔上都雕刻着不同的花纹，虫鸟鱼文、人面兽骨，形态各异，仿佛进入了一个诡异的世界。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货架上的头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
“这些头盔……都是你收来的？”
齐安低声先稳住老沈，目光不断的在货架上搜寻。
老沈嘿嘿一笑，
搓了搓手，
“是啊，这些货可不好收，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小哥，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齐安没有回答，他心中默默评估着每一个头盔的资质。
灰色、白色、绿色……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货架，眉头微微皱起。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金色的头盔上，瞳孔微微一缩。
金色……
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金色，代表着仅次于红色的，顶尖天赋资质，
这样的头盔，在整个市都是极为罕见的。
他也没有声东击西的兴趣，直接问道，
“这个什么价？”
齐安指着金色的头盔说道。
“这个是凤鸟纹，小哥好眼光！一口价五万！”
老沈笑呵呵回道，
齐安的手指微微收紧，心中默默盘算着。
五万，虽然不便宜，但对于一个金色资质的头盔来说，已经是极为划算的价格。
但是嘴上不能这么说，
齐安低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
“五万……，我看昨天海鲜市场拍卖价是三万出头。”
老沈见状，连忙解释道，
“小哥，你可别嫌贵，这些货都是好不容易收上来的，一天一个价。”
“如今市面上玄鸟的头盔可是抢手货，你要是错过了，可就再也找不到了。”
齐安点了点头。
金色资质的头盔确实稀有，但他心中依旧有些不甘。
他抬起头，
“还有其他的货没有？”
老沈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摆摆手说道：
“没了没了，我这些货都属于多了。这游戏我看有火的潜质，不然一定不会囤这么多！”
听到这齐安暗笑，
何止有火的潜质，是一定会火！最后成为物理上的火。
要不是《诡墟》里没有充值系统，自己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不然也想屯一波。
没有就没有吧，先将这个金色的买下再说。
离开服还有两小时左右，多刷一刷同城，看有没有新挂上海鲜市场的漏网之鱼。
正当齐安提起头盔的时候，他余光一瞥，
另一边火光冲天的房间里，也静悄悄放着一个头盔。
火光之间人眼忽明忽暗，
——居然是红色！
卧槽，
自己抢也要抢走。
齐安立马扭头和老沈说道，
“那个头盔能不能给我看看，这个就是我一开始找的人脸图案。”
又开张了？
老沈顺着齐安的目光看去，原本舒张的一字眉，如今却皱起，
他挠了挠头顶稀疏的头发，语气有些迟疑，
“那个啊……那个头盔不是我的，是里面那人的私藏。他不卖，就是摆在那儿。”
不卖？那就是钱不够！
齐安看了眼自己的余额，现在的自己勤工俭学，虽然刚毕业，也有五万左右的存款。
不过金色头盔都五万了，这个五万肯定不够。
他沉吟说道，
“十万，卖不？”
老沈脸皮抽搐一下，
十万？他收这些头盔的时候，价格不过数百，如今十万卖出，直接翻了百倍。
但是看了眼屋里头的人，咬牙说道，
“不瞒你说，这个真不是我的，小铁拿走就是他的。”
小铁？
齐安一愣，
说的是里面那个肌肉壮汉？他‘小’？
说巧不巧，
里头的壮汉正好结束工作，出门和扭头的齐安打了个照面。
其眼角带着一丝伤痕，不知道是铁屑崩坏，还是出门打架所伤，目光扫过齐安和老沈，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
“你……看上我这个？”
老沈讪笑一声，急忙摆手，
“这是你自己接的话，不算我违背合同打扰你啊！呃……我出去找新客人，你们谈。”
他说完，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留下齐安和小铁两人。
房间里，火炉依旧在燃烧，火星四溅中映照肖铁那一身健硕的肌肉上，显得格外雄壮。
陡然增大的体型，极具压迫感，齐安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
打肯定是打不过。
他斟酌了一下语气，低声说道：
“呃，小铁……这个头盔确实比较符合我心意，可否开个价？”
男人没好气他一眼说道，
“我叫肖铁。”
齐安噎了一下。
原来是“肖”，不是“小”。
但是肖铁这个名字，自己有些耳熟。
男人提起凳子上的头盔，仔细的打量一遍，淡淡说道，
“这个头盔不卖，你刚刚不是在隔壁看上一个，就那个吧。”
不卖？
齐安收回思绪，眉头一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疑惑，
若是不卖干脆不出来，何必还要使眼色让老沈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