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1章 ●深渊秘径
夜幕笼罩下的宋都,灯火阑珊处隐匿着无数秘密。锦衣、苏瑶和锦玉三人悄然踏入了地下江湖的入口——一处位于城南废弃城隍庙后的暗巷。巷子里弥漫着腐臭气息,两侧墙壁爬满青苔,脚下石板崎岖不平,时不时传来老鼠窜动的窸窣声,似是在警示着外来者,此处乃危险之地。
刚入巷口,便有一个佝偻身形的老丐从阴影中闪出,他目光如炬,打量三人一番后,沙哑着嗓子开口:“官爷,这可不是你们该来的地儿,速速离去,莫要自找麻烦。”锦衣上前一步,拱手道:“老人家,我等只为探寻真相,无意搅扰江湖,还望行个方便。”老丐冷哼一声:“哼,真相?这地下江湖的水,可比你们想象的深得多,就怕你们有命进来,没命出去。”虽言语带着威胁,却并未再阻拦,侧身让开了道路。
三人继续前行,周围嘈杂声渐起,拐过几个弯,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喧闹集市。但这集市中的买卖却非寻常物,有售卖各种奇门兵器的铁匠铺,刀刃寒光闪烁,似能斩断暗夜;有摆满蛊虫毒物的药摊,瓶瓶罐罐里的毒物扭动、嘶鸣,让人毛骨悚然;还有占卜算卦之人,念念有词,眼眸中透着诡异光芒,似能看穿命运却又暗藏玄机。
锦衣他们逐摊查探,在一个售卖古籍的摊位前停下脚步。摊主是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人,看似弱不禁风,眼神却透着精明。锦衣拿起一本泛黄古籍,书页翻动间,一行小字映入眼帘:“西域圣教,以血为祭,通幽冥之路,求无上之力。”心中一动,锦衣不动声色地问道:“老板,此书所言可有根据?”摊主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笑意:“官爷,这地下江湖的事儿,真真假假,信则有,不信则无。不过,听闻近日有些个神秘人物,四处搜罗这与西域有关之物,好似要办什么大事。”锦衣与苏瑶、锦玉对视一眼,心中暗忖,这定与暗影门及那具白骨背后的阴谋脱不了干系。
正交谈间,集市那头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只见一群黑衣人如狼似虎般冲来,为首之人眼神凶狠,二话不说,挥刀便砍向周围摊贩。锦衣见状,大喝一声:“住手!”提剑飞身而上,瞬间与黑衣人战在一处。苏瑶和锦玉也迅速加入战斗,苏瑶身法轻盈,短刀穿梭于黑衣人间,所到之处血花飞溅;锦玉虽初次面对如此凶悍之敌,却毫不胆怯,剑招沉稳,奋力抵挡。
一番激斗后,黑衣人渐落下风,为首者见势不妙,抛下一句:“你们敢坏我等好事,等着瞧!”便率众人狼狈逃窜。锦衣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深知已彻底激怒背后势力。此时,地上一片狼藉中,一本被扯破的册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弯腰捡起,册子上隐约可见一些模糊图案,与之前白骨手腕处纹身竟有几分相似,还夹杂着一些似是而非的西域文字,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被尘封的邪恶仪式。
三人来不及喘息,循册子线索来到一座隐秘小院。院门口有两个身形魁梧的守卫,锦衣使了个眼色,苏瑶会意,佯装受伤女子上前哭诉,引得守卫分心,锦衣和锦玉趁机突袭,制服守卫,潜入院内。院子里静谧得有些诡异,正房中有微光闪烁,他们小心翼翼靠近,透过窗棂望去,屋内有几个身着黑袍之人围坐一圈,中间地上摆放着那具熟悉的白骨,以及诸多从富户仓库搜来的珠宝、药材,正进行着一场神秘祭祀。黑袍人念念有词,白骨之上似有诡异光芒闪烁,看得人头皮发麻。
锦衣当机立断,破门而入,举剑大喝:“尔等恶行,今日到此为止!”黑袍人受惊慌乱,却不甘束手就擒,双方再度陷入混战。苏瑶瞅准时机,将一颗烟雾弹掷向黑袍人,瞬间屋内烟雾弥漫,趁乱,锦衣斩断祭祀台的关键支柱,伴随着一阵巨响,神秘光芒熄灭,祭祀被强行中断。黑袍人见大势已去,四散奔逃,只留下满屋狼藉与未解谜团。
与此同时,大理寺的秦存孝听闻锦衣等人深入地下江湖有所斩获,心生嫉妒,又恐他们独占功劳。一方面,他假意配合开封府,派了几个手下去协助;另一方面,却暗中指使亲信,抢先一步去抓捕与案件相关的边缘人物,试图从他们口中撬出关键信息,好为自己在朝堂之上挣得颜面,全然不顾此举可能打乱整个调查节奏,使得宋都局势愈发混乱不堪,各方势力在这暗流涌动的局势下,或为正义、或为私利,继续展开惊心动魄的角逐,而真相依旧如同雾中花,朦胧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