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轮回烬

青鸾的手掌被陆小川心口的血灼得发烫，海皇印在她瞳孔中映出诡异的图腾。扶光踉跄着扶住祭坛边缘，囚龙纹在额间明灭：“快用龙骧血封住......“

“怎么封？“青鸾的剑气割破手腕，金血滴在陆小川苍白的唇上，“这样？还是这样？“她突然将剑锋刺入自己心口，“用命换命够不够？“

沧溟的三叉戟突然横在两人之间：“愚蠢！“冥火沿着戟身窜向青鸾，“他的魂魄早入轮回镜......“

“那便碎了这镜子！“扶光甩出残破的玉铃，铃铛碎片在空中拼成八卦阵，“离人岛秘术·断轮回！“

归墟深处传来镜面碎裂的脆响。陆小川突然睁眼，瞳孔中流转着星河万象：“阿鸾......“他指尖抚过青鸾染血的衣襟，“这次换我护你......“

九皇子的腐尸突然抽搐着站起，胸腔的腐骨花绽放出人面：“好个情深义重......“花瓣间浮现镜璃扭曲的面容，“那就都留在轮回里吧！“

沧溟的三叉戟突然转向镜璃：“阿姊还要疯到何时？“冥火凝成的锁链缠住腐骨花，“当年你为炼海皇蛊......“

“闭嘴！“镜璃的花藤刺穿沧溟肩胛，“要不是你私放龙骧卫......“她突然拽过扶光，“这孩子就不会被种下囚龙纹！“

青鸾的剑气突然停滞。陆小川的太虚引真气自发运转，在祭坛上刻出古老符文：“原来如此......“他掌心浮现离珠消散前的记忆，“囚龙纹是逆转归墟引的......“

扶光突然撕开衣袖，囚龙纹如活物般游向符文：“三百年前我犯的错......“她将玉铃残片按入心口，“今日该还了......“

归墟之水突然倒流，露出海底的青铜巨门。门缝中渗出腐臭黏液，无数龙化怪物的利爪扒着门缝。九皇子癫狂大笑：“归墟的饕餮要醒了......“

“快走！“沧溟的鲛尾卷起巨浪，“带青鸾去门那边......“她突然将三叉戟刺入自己胸膛，“用海皇血......“

青鸾的龙鳞金片突然飞向青铜门，拼成完整的海皇印。陆小川的龙角寸寸断裂，金血染透青鸾的剑穗：“阿鸾，信我......“

青铜门开启的刹那，时空仿佛凝滞。青鸾看见幼年的自己蹲在药庐外，母亲正将龙鳞金片缝入襁褓：“这孩子注定要......“

“破！“陆小川的太虚引真气震碎幻象。门内端坐着个白发老妪，手中竹简刻着《太虚引》真本：“等你们三百年了......“

镜璃的腐骨花突然暴涨：“师尊？！“她花瓣间的人面扭曲，“您明明答应......“

“答应替你改命？“老妪竹简轻挥，花藤尽数枯萎，“为师更想看你们姐妹谁能破局......“她指尖突然射出银针，“比如现在......“

扶光用最后力气推开青鸾：“走啊！“她囚龙纹脱离皮肤，化作锁链缠住老妪，“这才是真正的归墟之主......“

陆小川的掌心突然浮现离珠消散前的微笑，太虚引真气突破极限。青铜门轰然闭合的瞬间，他看见沧溟将三叉戟刺入镜璃眉心：“阿姊，我们回家......“

青鸾的剑穗在时空中燃烧，龙鳞金片熔成钥匙形状。当最后一丝金光没入黑暗时，她听见陆小川在耳边轻叹：“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