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下水
清晨，天灰蒙蒙的。
云梦泽边，青年视线定在面板之上。
【姓名】：秦川
【功法】：瀚海呼吸法
【境界】：真气境
【技法】：乾坤御水诀（小成）枯木逢春掌（入门）瀚海·伏妖刀法
【水之精华】：0缕
【水神亲和度】：5.00%
【注：消耗一定数量的水之精华可提升技法层次。与水共鸣，可获取水之精华、增加水神亲和度。】
先前剩下的一百六十缕水之精华，早已耗尽，被他尽数灌注新学技法当中。
原以为能将进度提升至“小成”的秦川，在看见【进度：160/200】时，愣了一会。
可很快，他就弄明白了。
伏妖刀法作为巡水卫的防身手段，只是一门低级技法。
西门宇的枯木逢春掌，虽不清楚级别，但想来是要比伏妖刀法强的。
故而，掌法进度达到“圆满”消耗的水之精华会更多。
一分钱一分货。
既然消耗的水之精华更多，相应的，其威力也更强。
所以，秦川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倒是传授他掌法的西门宇，被惊讶的啧啧称奇。
只看了一遍，就将掌法大部分招式记住，更是达到七成神似。
青年离开前，西门还宇提醒道：
“这枯木逢春掌不同其他技法，圆满之上亦有更高境界。我注定没机会，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替我抵达那个层次。”
昨夜秦川听见这话，心头一震。
圆满之上亦有更高境界？
他可太懂了。
如今的瀚海刀法，就是伏妖刀法抵达圆满，然后通过水之精华升级得到的。
也就是说，枯木逢春掌进度条灌满后，也能像伏妖刀法似的通过水之精华进化。
要真是，那可太妙了！
可惜，这些都是猜测。
到底如何，需要等那天到来才能获知。
青年长舒一口气，旋即摊开手掌，水灵珠显现。
“做好准备了吗？”
秦川扭头，看向身后以黄汉为首的一众巡水卫。
他此行，要去大泽底部的那处水族禁地。
去那的原因十分简单。
那条金色泥鳅墨渊能从禁地中获得水灵珠这样的宝物，自己为何不可？
万一下方还有其他宝贝，自己不去可不就亏大了。
要没找到，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当游历一番水下。
“嗯，开始吧。”
黄汉点头应允，旋即抬手，示意身后巡水卫站成一列。
得到回复，秦川立刻“开路”。
霎那间。
玄青色真气从体内喷涌而出，纷纷灌入掌心那颗水灵珠。
“开！”
秦川大喝一声，轻轻一推，水灵珠瞟向前方。
所过之处，皆无水流。
大泽宛若被一把利剑斩断，一分为二。
“下去吧。”
秦川淡然道，走在队伍前方。
黄汉紧随其后，向着最远处那个黑点前进。
他们此处的终点，那个被称作水族禁地的区域。
路走到一半，黄汉赫然发现两侧有众多水妖。
若是在平日，这些水妖发现有人类贸然下水，来到了它们的主场，恨不得立刻动手。
可今日，这些妖兽就像是霜打过的茄子，半点动手的想法都没有。
并且，周围的水妖都是奔着队伍前方那个男子去的。
想要看得清楚一些，却不敢贴太近。
这种感觉，好似理智与本能在搏斗。
作为妖兽，想要捕猎人类吞食血肉，又好似感知到某种强大气息，将本能欲望给压了回去。
黄汉一边走一边思考，并不理解这个现象。
只是两侧水妖没动手，秦川也没发话。
他就当没看见，继续跟着队伍前进。
事实上，秦川也发现了这一奇怪现象。
但他比黄汉知道的事更多一些，故而对这种现象有自己的理解。
他将一切归结于水灵珠的彻底炼化，好似先前墨渊炼化这颗水之宝物就能统率大泽水妖。
众人又走了一段时间，一面半掩的青铜门出现在视野内。
与此同时，先前跟随众人走了许久的水妖，越靠近这扇门后数量越少，直至全部离开。
“到了。”秦川轻声道，“我先进去探探路。”
话音刚落，青年便从那不大的缝隙挤了进去。
黄汉等人见此，也没一刻犹豫，像下饺子似的一个接一个跟上。
同一时间。
云梦泽水面上空。
通体绽放蔚蓝光芒的水灵珠在顷刻间化作一滩湖水。
紧接着，朝两侧翻涌的巨浪不再受到刚才强大力量的约束，再一次坠落湖面，将那开辟出的道路给填上。
......
云梦城，城主府。
“西门城主的意思是......云梦城的百姓之所以能活下来，都是因为那个叫做秦川的年轻人？”
一名身着官服的钦差有些意外。
那日西门宇为保城内百姓，火速上书朝廷请求增援。
皇帝观阅后，指派一名钦差带着镇水印前去云梦城。
结果这名钦差早上刚到，就发现事情已被摆平，那金色泥鳅在昨日陨落。
起先，钦差还以为是西门宇绝境爆发，通过燃烧气血强行击杀那水妖。
毕竟，见到对方的第一眼，他就感知其气息不稳，境界有所跌落。
可当西门宇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钦差苍老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如何不惊人？
要知晓，他此行带来的镇水印也是一件宝物。
虽然这件宝物他只是借用，但也清楚，炼化一事绝非儿戏，欲速不达。
但刚才，西门宇却说那叫做秦川的年轻人，在一日之内将那颗水灵珠彻底炼化。
这完全超出钦差的认知，难以理解。
“罢了罢了，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得赶紧回京城汇报。”
说着，年老钦差起身。
“对了，刚才你说秦川已经将那水灵珠给彻底炼化了。本来是打算送去镇魔司栽培，但恰好余杭近来水灾不停，百姓饱受苦难。”
“有传闻说，是栖居在那的一青一白两条水蛇，为走江化龙作准备。”
“竟有此事？”西门宇闻言，惊讶道。
“传闻终归是传闻，况且有雷锋寺的法海高僧镇守，妖兽哪敢在他眼皮底下闹事？”
钦差说着，来到门边。
“既然秦川有控水法宝，让他前去余杭担任巡水使，解决当地水灾，也未尝不可。当然，此次云梦泽一战的赏赐，朝廷不会忘的。”
“的确是可行之策，就是不知秦川意下如何？”西门宇道。
“他何时回来？”钦差问。
“可能三五日，或许更久。”
“嗯，等他回来你将事情给他说明白就行。”钦差缓缓道，“朝廷愿意给他升官，也愿意给他提供修炼资源，没理由不去。”
“所言极是。”西门宇道，“倘若秦川回城，我会第一时间向他说明。”
“如此便好。”钦差十分满意，在一众小厮拥簇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