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不听话，就洗脑到听话……不，出发，恶女叶镜花！（读者出演章）
命令柳婷婷先停止介绍，叶镜花、叶一梦两人聚在一起商量。
“咦，柳如烟是个很有名的人吗？”
叶镜花好奇地抬头看向天空。
叶一梦：“？你跟谁说话呢。”
“观众们……咳，没什么，”叶镜花轻咳一声，打着马虎给糊弄了过去，她指着卡池上柳婷婷……不，柳如烟的角色介绍，说：
“这似乎是个名人。”
看叶一梦也是不认识，她便打开了系统界面进行搜索，中途数次偷瞄柳如烟。
命运眼失效了。
不，应该说，命运眼作用在柳如烟身上，可以看到很广阔的“前因”，短暂的“后果”，也能对柳如烟进行操纵，她的思维也可能看到。
但是，能观测和干涉的范围，就和对普通维度的角色释放差不多，而不像雷煌、凌霜天乃至小度这样完全控制。
【她内心在抗拒和防备我们，所以不能完全修改内心想法。】叶镜花如此总结道。
一般来说，每个角色抽取出来都有“初始忠诚度”。
因为卡池捞人是死了之后捞起来、要么就是快死之前被救走，又会在传输到神殿的时候被输入相关信息，一旦认知到“我是被仙尊救了”，大多数人都会有一定的初始忠诚度。
其中，星级太低的角色因为大多数个人能力弱，面对强者会低头，或是精神强度差，很简单就会服从，或是方便操纵。
然后星级很高的角色，他们智商、情商一般不会太差，要么就是有掌管世界的权柄，具体地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或者是能感受到叶一梦的强大——如果看得清叶一梦的真实身份，一般马上就会选择献上忠诚了。
所以，六星角色反而是最容易收服的。
四星角色确实卡在中间，不上不下，这忠诚度不好说，但……忠诚度是0有点太怪了。
思考只在一瞬间，系统搜索到的相关结果出来了，叶一梦和叶镜花凑在一起看。
“哦！”“哇……”
两人都有些吃惊。
系统光屏上显示：
「诸天万界·梗百科·柳如烟：无数都市、恋爱、修仙等主题小说中常见的邪恶女配形象，外形美艳，心肠狠毒，渣女楷模。因为太过经典，以至于该名字被无数本小说借用，据不完全统计，名为‘柳如烟’的角色在诸天万界中共背叛过主角1311981，破坏他人感情890912次……」
“是坏女人。”叶镜花点了点头。
看了看旁边正在等待自己说完话的柳如烟，叶一梦眨眨眼睛，什么都没说。
这个自称柳婷婷的柳如烟，看起来并不像系统的资料库里说的那么狠毒，甚至外形也并不是那么美得惊心动魄。
让人如沐春风的温柔大姐姐形象，能装得出来吗？
在叶一梦面前？
“他们的忠诚度都不太高啊。”叶一梦划拉着几个角色。
柳如烟是离谱的0，这根本不是捞出来的角色该有的忠诚度，说明她身上的被动在起某个特殊的效果；但是除了她之外，其他的几位龙仙忠诚度最高也不过15。
15，就是愿意为叶一梦做事，但必须要顺路的情况下。
叶一梦眯起了眼睛。
抽出来，却不能马上化为己用，而是要慢慢培养忠诚度吗？
“我有个问题，我一共可以管理的角色大概是多少名？”他问道。
叶镜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卷轴，上面绘着祥云图案，长约一臂，叶镜花辛苦地将它完全展开。
“看到这个了吗？”叶镜花朝着卷轴最左边努嘴。
叶一梦靠近了看，才发现那里有几个东方风格画像的小人儿，正在嬉笑打闹似的围在一块儿，从远处看过去小得像一团墨点儿，慢慢眯着眼睛仔细盯着，才能看出是几个人。
越凑越近，叶一梦看出来了：
那是龙形态的雷煌、蓝色雷龙，以及凌霜天和几位龙仙！
“嗯！？”
“角色绘卷，也可以理解为角色仓库。凑满的时候，我就要开下一卷来容纳角色们了。”
“但是这……”
“对。”
叶镜花和叶一梦沉默不语，一齐看向卷轴。
那卷轴，算上身形庞大的两条雷龙，也不过才占了画卷的一个角落！
这么多角色？
叶一梦昂首，转向忠诚度极低的几位龙仙。
他必须要有告诉提升忠诚度的办法，不可能每次捞上来一些不愿意配合的角色就慢慢哄——总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像云雾仙子们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像雷龙郎君也是因为有求于他才如此卑躬屈膝，不然想必会更加正常待人。
基于现在的情况，叶一梦心里有三个方案。
【第一，请一些能言善道、会哄人会做人情人脉的朋友，比如云雾仙子们，来引导角色们融入神庭，对我产生好感。】
【第二，和第一哥方案一样，但是等感情培养到信任我了，直接用命运眼修改记忆突破认知模拟人格。只要到了第一个能修改记忆的门槛，后面就一路靠洗脑洗上去。】
【第三，威逼利诱，比如用命运眼已有的能力暂停他们的身体行动能力，但是不暂停神魂认知，化作凝固态放进仓库里，等一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间过去了，我再回来问他们愿不愿意配合。】
……
还没想完，叶一梦突然摇摇头，把这些思维丢出了自己的大脑。
不，不是这样。
他有很多种方法来试着培养从属，但是真的要追求高效，那就不是自己来。
“来。”
叶一梦牵起叶镜花的手，道：
“你来安排这些人。”
“诶？
”你来管教他们，我需要他们留在云上泽，不下界打扰我的基础布局，已经雷煌他们已经出去了，再下去我的人，怕引起太多注意。”
叶镜花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把带新人的任务交给自己了。
“我的角色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我想我不一定能全部陪同，有很多管理的任务要交给你。”
叶镜花看向几位龙仙，垂下眼眸思考了一阵。
这是在考验她。
这也是，叶一梦在看，她到底是不是像镜子照出来的叶一梦一样，能真的如同分身般帮他解忧。
这是名为“叶一梦的角色培养工厂”流水线的初次启动。
“交给我吧。”
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
看突然换了一个人上来与大家交流，而仙尊反而是拿着一堆书籍坐在了角落里看，众龙仙都有些不解。
发生什么了？
叶镜花清了清嗓子，单刀直入：
“各位天仙们来我这里进行个人信息登记吧，我会为你们建造住所、龙气循环的灵脉，后面各位就住在云上泽——”
她没说完，一个刺头龙仙，正是那位名为“炼狱小生”的修士，突然打断道：
“我们要下界去，不留在这儿。”
叶镜花挑眉：“不行，你们回去会打乱仙尊的安排，到时候人人皆知天底下有个能让时间逆转的大能复活了你们，介时岂不是仙尊在明敌在暗？”
“仙尊如此威能，就算站在世界中央，想必也不会如何的。”炼狱小生嬉皮笑脸，“仙尊便通融通融。”
叶一梦不爱听这话。
怎么，人善就该被占便宜？
他正想摇头拒绝，叶镜花用冷冽的声音呵斥道：
“不可。这件事就算仙尊同意，我也不会同意。若是人人都求他，他又全部答应，这世界岂不乱套了？”
其他的几个龙修说：
“我们是要下界救人。”
“救谁？”
“宗门最后活着的小师弟！”
叶镜花张了张嘴，露出个有些戏谑的笑容：“我还以为你们依然牵挂人民，想要下界去救助他们呢，结果是要救宗门末子吗？”
“不可以吗？”
“……”
叶镜花闭上眼：“不可以。
”你们不能想救谁就救谁。凡事有先后，神明亦有原则，仙尊有其他的人要去救。”
炼狱小生哼了一声：“要救谁？”
“龙修凌霜天的灵宝与妻子。”
“……”
龙修们皆是一愣，随后大怒：
“妻子能理解，灵宝也要救！？”“区区灵宝，怎能与我宗门幺子相提并论，那可是条活生生的人命！”
叶镜花笑了：“灵宝有了神魂开了灵智，有了人格与记忆，又与人有何异？不，换句话说，对仙尊来说，诸位龙修与那能说会道的灵宝，谁又比谁更高贵？”
龙修们面红耳赤：
“难道你要让我们看着小师弟被仇家找上，惨死当场吗？”
“他已经看着或是知道你们惨死当场了，想必已经清楚自己的命数，做好心理准备了。”
“……”
被如此一激，龙修们似乎是内心有什么最挂念的东西“砰”一声爆了，他们想念起许多一同死在与邪修混战中的弟子们，只觉得眼前冷冰冰的叶镜花实在该死：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龙气升腾，命运眼神庙平稳无波的空气中无数龙界灵宝、武器瞬间飞出，齐齐朝着叶镜花刺去。
旁边的雷龙郎君都看傻了。
搞什么，在云上泽袭击人！？
他们不知道这样会……
柳如烟急忙出手阻止，却无奈虽然是宗主，她的境界却是众人中较低的，更是没什么威胁性的阵修，一时间谁都没拦下来，只能看着众人朝着正微笑的叶镜花打去。
叶镜花脸上的笑容艳丽而危险。
下一秒，在雷龙郎君出手阻止之前，她就抬起了手，青色的光芒绽放在她的双眸之中。
命运眼，等级一。
当命运眼修改服从、愿意交出自己命运的角色时，一切的控制都是很柔和的，就像把手放在拉开了筋骨、柔软而配合的人的身上，她、他、它可以在这样的影响下柔软地做到很多事。
不配合的呢？
能操纵的部分短而脆，情感冰冷的呢？
像踩碎在冰冷的、冻在冰块里的碎骨头一样，狠狠地碾过去，以此来达成攻击/操纵行为。
一时间，除了柳如烟之外的众龙修皆是觉得一股剧烈的疼痛直冲灵魂深处，就好像命脉被人掐在手里死死摁住一般，骨头、肌肉处更是已经碎裂似的使不上力气，瘫软着倒了下来。
叶镜花抬着手，司命的权柄在她手间运转：
“我没说不救。
“但，你们这样的白眼狼，真的就值得我们破坏大计，去相助吗？”
说完，龙修中有几位也是连忙反应了过来，有些羞愧。
叶一梦难道欠他们的吗？
不欠。
有能力救，却不救，难道是一种错吗？
……他们答不上来。
但是无论如何，面对救命恩人，或者说面对救命恩人的势力的代理人，出手袭击是万万不该的。
看众龙修们陆陆续续脸上浮现愧疚之色，叶镜花收起了笑容。
她的计划达成了。
慢慢哄？有些人，心肠不坏，脑子却不好使，你对他太客气，他未必领情。
还是来点直击灵魂深处的冲突比较能打醒他们。
看自己的弟子们着了叶镜花的道，柳如烟急忙匍匐在前，磕了几个头，道：
“是我们错了，还请您放过他们吧。”
叶镜花皱眉。
怎么，又是磕头又是下跪的。
搞得像是她欺负人一样，难道不是鎏灯坊众人先想利用叶一梦吗？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了层层心思，笼罩在美丽闪烁的眼睛底下一层一层猜不透的计谋。
两人都是不着痕迹地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个女人，不简单——她们都得出这样的结论。
叶镜花将头发一捋，她看着刚刚正要升上去的角色忠诚度们，因为柳如烟的出现戛然而止，有些眼神危险地盯着这个女人。
总不能，她看得到、能控制自己和别人的忠诚度涨幅吧？
开什么玩笑！
“仙，仙子，小女子若是没看错，您与仙尊，一定是极善极好的人，绝不会为难人，更是喜欢真诚善良的人，对吧？”
叶镜花没有正面回答，只抬了抬眼皮。
是。
他们是这种人。
但不代表他们没原则。
如叶镜花之前所说，如果司命神庭没有一个基础的“行事标准”，那就不可能运转得下去。
今天这个龙修世界的特例，如果没有一个足够让人为之动容的理由，她是不会通融的。
“他们对您出手，是有原因的，想要下界救人，也是有原因的。他们都是极好极善的人，只是多年闭关修习，不懂人情世故。我们宗门情况复杂，还容我娓娓道来，我必定能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柳如烟匍匐磕头，声音不紧不慢。
叶镜花有些厌恶地挪开了视线。
她不喜欢这种随随便便下跪磕头的人，卑躬屈膝的样子让人觉得恶心。
不过，阅读、了解角色的背景，是算完成新手任务的。
为叶一梦赚神力值、经验值，经营神庭，是叶镜花的职责。
“好啊，说说看。”
叶镜花危险地眯起眼睛。
司命某种意义上有点接近“判官”，只是审判的部分很广。
其中，当司命在进行因果结算，比如惩治救上来了却忘恩负义的人时，如果有人干涉，并且说谎，那将会是很大的一项罪名。
叶镜花很好奇，柳如烟会不会在说服自己的过程中撒谎。
柳如烟抬头，她似乎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险，但眼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最终只能硬着胆子上了。
她颤着行了一礼，朱唇微启，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