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无力
木叶53年，春。
宇智波止水被逮捕囚禁的消息并没广传，只有木叶高层与少数宇智波知道。
这对阳炎来说并不是好消息，按照他之前的计划，彻底撕裂木叶与宇智波那层虚假的外衣，把问题抛出明面上了。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三代竟然做出了让步，让利给了宇智波，这一步棋缓住了宇智波的步伐，也正因为这一步让阳炎所做的一切全都没有意义。
止水为什么不反抗？止水会死吗？怎么会这样？我能做什么?......
阳炎不停的在询问着自己，止水被捕了，等待他的会是什么阳炎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自己已经尽自己所有的力量了，他已经改变了原著很多走向，但是止水的结局却依旧那般。
为此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阳炎心头，能做的他都做了，他现在还能干什么。
离开木叶吧！
这毫无疑问是当下阳炎最好选择，这股念想却被另一股更为强大的念想所压制，他又回到木叶了。
木叶的街道依旧热闹，人群来回穿梭，小贩叫卖，在木叶的庇护下一切都那么的美好。
阳炎漫步走在街道上，一道道人影与他擦肩而过，或是喜悦、或是忧虑的面孔在他脑海里一遍遍闪过，众生百相，每人有着独属自己的故事。
“小哥，感觉你有烦恼呢？”
一道醇厚的中年男子声音传到阳炎的耳边，阳炎此时这才注意到，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一处拉面馆前。
“来尝尝我新推出的多汁豚骨一乐拉面，绝对会令你满意的。”
面馆老板此时竖着拇指，自信满满推荐自家的拉面。
一乐拉面？那这就是一乐大叔了。阳炎抬头望去，那记忆中熟悉的招牌下，一名中年大叔出现在眼前。
面对一乐大叔的邀请，犹豫了一会儿，阳炎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按标准的日式拉面布置的面馆，遮布下面便是座位，只是面馆中人寥寥无几，显得略微冷清。
阳炎感到诧异，在他记忆中一乐面馆不是很受欢迎的吗？鸣人口中对此赞不绝口，到后期更是成为木叶显著建筑。
怎么现在看来，反而是没多人问津，随时像是倒闭得到一样。
“给，请慢用。”
不到一会儿，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拉面就放在了阳炎面前。
拉面做的很用心，鳗鱼片、鱼丸......用料数不胜数，伴随着金黄的汤汁，勾起了阳炎的食欲。
“尝尝味道怎么样！”一乐大叔眯着双眼，嘴角挂起了爽朗的微笑。
阳炎用筷子挑起，尝了一口，轻微咀嚼咽下，随后他眼前一亮，又爬了几口。
“哈哈哈，怎么样，味道不错吧！”见状，一乐大叔笑了一起来，连带眯眼也有了弧度。
“很美味，可以说是我迄今为止吃过最好吃的拉面了。”阳炎称赞道。
“哈哈哈哈，谢谢夸奖！”
“味道好极了，只是...算了没什么。”
阳炎看了一眼四周，原本想问一乐大叔为什么光顾的人很少，但最终他放弃了。
“嗯？小哥是想问为什么顾客很少吧！”
一乐大叔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用手摸了摸下巴，一副思索的模样。
“大概是知名度的原因吧！哈哈哈哈周围都是传承了好多年的老店，我毕竟是半路出家。”
一乐大叔摸了摸后脑勺，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锐减，并没有为此感到叹息。
就像是大名的儿子是大名，忍者的孩子是忍者一样，这一定律同样在平民之中广泛传播。
木叶的一些店铺，如面馆之类的，很多都是建村之后就存在的了，一直发展到如今，可以说地位是根深蒂固。
忍界的人喜欢谈论底蕴，时间越久，在他们眼里底蕴也就越深，底蕴深所以受欢迎。
因此他们往往都是去那些几十年、或者百年老店。
像是一乐这种半路出家的，不能说是毫无问津吧，但很少人去光顾，也因此每天都会剩下不少。
不过好心的一乐大叔，基本都用来接济一些贫困孤儿之类的，倒也没有浪费。
“如果你所做的一切最终是徒劳无功，你会怎么办？”
阳炎看着碗中的汤汁，突然问道，但片刻又解释，
“我是说如果大叔面馆最后还是没多少人光顾，大叔你还会继续坚持你的手艺吗？”
“会呀！”
阳炎看着碗里的汤汁，倒映着他模糊的面孔，随之被他用筷子漫不经心的搅碎。
“那假如你从此刻已经看到自己未来惨淡的经营结局，还会继续坚持吗？”
“会！”
面对阳炎再次询问，一乐大叔还是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变过，回答仍然斩金截铁。
“我不清楚明天怎么样，我只想把今天的面给做好，做到大家都满意，只是这样我就感到很满足。”
一乐大叔擦拭着厨房灶具，待其崭新发亮，露出满意的微笑。
“不知道小哥为什么而烦心，要我说呀，虽然每天都是做着相同的拉面，但是每天给我的感受都是不同的。”
“这种不同的感受促就了我，让我找到了生活的意义，当前的事想做就做，之后的结果是什么？我不清楚。”
“但我唯一清楚它一定不会是后悔的！”
一乐大叔的话让阳炎迷茫的双眼渐渐清明了起来，心中复杂扰人的杂绪也找到了头。
“后...后悔吗？”
随着一乐大叔的话，让他不由的望向远方，那座位于中央的火影大楼，嘴角喃喃自语。
“结账！”
似乎想到什么，阳炎迅速站起来了身，准备结账走人了。
“咦？要不再吃一碗再走吧！”一乐大叔礼貌性的挽留了一下。
“不了，有点急事，下次吧！”
阳炎准备付钱，但一乐大叔仅收了他三百日元，价格远远低于其余的拉面。
他走出了面馆，像是想到什么又回头，“对了，大叔你的面馆以后肯定会出名的，我保证！”
“哈哈哈哈，好，谢谢你的祝福。”
听到阳炎的祝福，一乐大叔更加开心了，连带着熬汤也充满了力量。
双眼注视着阳炎离去的身影，他眯着的双眼罕见的睁开了，
“真是有趣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