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行动开始
1991年12月24日晚
黑天鹅地下室一楼小黑屋门外传来低低的呼唤声。
“周北~”
“你在里面吗？周北~”
有人在喊我，是谁呢？
一觉醒来，周北觉得脑袋还是有点昏沉，该死的伏特加，他在心里暗骂。
他捂着脑袋，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前，身体靠着这扇大铁门滑下，坐在地上，他有气无力地回答：
“我在里面。”
门另一边，耳朵贴着铁门的艾玛听见回答，回头一脸惊喜地望着雷娜塔说“我就说周北他肯定在这！”
紧接着周北听见雷娜塔小喵一样呼唤他名字的声音
“周北，周北，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雷娜塔。”
周北无奈地笑了笑，竟然被她两找到这了，有点能力嘛，不过这儿女探望监狱里老父亲的错觉是个怎么回事？
“周北，发生什么事了？没受伤吧？博士没为难你吧？怎么你一大早上去找博士然后就不见了？”
“我们打听了好久才听护工说，今天博士把一个人关进小黑屋了，我就猜肯定是你，还好你没事！”
艾玛的询问语气迅速，心很急。
“谢谢关心，艾玛，你们先别急，现在几点了？”周北回答。
“大概晚上10点左右，我在一楼的时候看了眼大厅的摆钟。”艾玛想了一下回答
“晚上10点……”
周北拍打脑袋，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片刻后，他身吸一口，冰凉清爽的空气灌入口中，他眼眸一亮，计上心头，组织好语言，张嘴就开始说胡话：
“艾玛啊，你们听我说，我发现博士的一个惊天大秘密……”
惊天大秘密？
又是什么恶心的实验吗？
门外艾玛闻言眉头一皱，但他并不意外，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对赫尔佐格仁慈院长的滤镜早破了。
果然是这样吗？
其实都是怪物，被圈养在极北之地的怪物。
不然哪有孤儿院会开在西伯利亚的？
我们不过是一堆实验品，收养，升学都是谎言！没有价值的实验品只会被……
他想起12号，那个小男孩，一瞬间他突然发觉他连男孩的名字都不住。
他是个善良的人，乐于扮演‘小大人’的角色，想把大家都照顾好，可事与愿违，这一天他都陷入无休止的忙碌，自我怀疑和内疚中。
他的内心经过煎熬，但结果并不是道心破裂，他做好了承受一切后果的决心，他要和周北承担起这一切。
艾玛咬咬牙说：“你说。”
周北继续说：
“其实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们，但我相信你们已经做好接受这一切的决心了，我们必须得做点什么，为那些孩子。”
“故事发生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我独自前往黑天鹅二楼尽头的那间小黑屋去寻找食物，然而就在我手指接触门把手的那一刻，一切都变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周北将自己那晚屠杀地牢死侍，发现赫尔佐格实验室的实验体和最终逃离以故事的形式通通讲给两人，当然隐瞒了他机械飞升的事情，屠杀过程一句‘我围杀了几百个人’简单带过。
“最后，我侥幸逃离实验室，有惊无险地回到宿舍。”
周北故事讲完，门外陷入好片刻的沉默，但能清晰地听见艾玛大口喘气的声音。
“需要我们怎么做，接下来？”
艾玛红着眼，冷静下来问周北，他知道周北是他们中接触黑天鹅阴暗面最多的人，也是最有能力的，他的决策肯定比自己有用。
周北说：“好，我现在需要你们把实验室那些实验体能带多少带多少出来，尽快！”
周北说：“带出来随便找个舒服的地方放着，可以就放在寝室，他们明天没时间检查的。”
“没时间检查？”艾玛问
“黑天鹅快要爆炸了，就在明晚，圣诞夜。”周北回答。
艾玛消化完信息，没多问，深吸一口气：“好，我听你的，我先去实验体救人，那你呢，你自己呢？怎么出来？”
周北说：“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办法出去。”
“爆炸，救人的事先不要告诉任何人，不要打草惊蛇。“
“最后的最后，如果看见实验室玻璃缸里有一个红头发的女孩，一定要把她带回来，还有千万千万……不要弄痛她。”
周北交代完一些任务细节和行走路线后让他们快去快回，完成后回宿舍等他，他还有新的任务交给他们。
两人离开后，昏暗的小黑屋只剩周北一个人。
他一个人在屋中来回徘徊
赫尔佐格，不管你是出于惜才还是‘像年轻时候的你’这种无聊的理由起了恻隐之心没有当场杀了我，我都要让你付出代价，为自己的自大，以为一扇小小的金属门就能将我困住。
朝如青丝暮成雪，这天下犹如过江之鲫！
赫尔佐格，今天教一计戒骄戒躁，等好了！
周北缓步来到厚厚的金属门前，手按金属，心中默念‘提取’。
一扇偌大的铁门凭空消失。
【金属币+122】
周北思路清晰，要想带这么多孩子离开黑天鹅，雪橇犬肯定是不够的，必须的要飞机，而西伯利亚他能利用的飞机只有一架，邦达列夫的战斗直升飞机‘光环’。
他看过黑天鹅的地下管道图，去地下仓库捞枪械的时候爬过很多次，大概记得管道的走向。
他不紧不慢地走出小黑屋，左右张望，四下无人，各个房间铁门紧闭。
低低的地洞隧道，昏黄的老式电灯摇晃。
周北一步，两步，脚踹九十度墙面飞身上墙。
紧接着他一个飞跃，徒手抓住地洞顶壁的通风口，一块水泥板子。
周北两手抓住竖直排列水泥板的缝隙，用力一拉，鬼神开，机械臂开，16倍力量整幅。
一下，两下
水泥板被周北整个扯掉，重力带着他和板子一同下坠。
周北不慌不忙，迅速将板子护至脚下，腿部强化肌腱发力，一个丝滑的空中借力，二段跳抓住通风管内壁。
很快他熟练地爬入管道，为了维持黑天鹅冻土中的地下部分四季如春，这该死的管道通的是热风，弄得周北有些呼吸不畅。
就像你对着一个大功率空调机器呼吸。
没时间了，我得抓紧时间找到邦达列夫，阻止这一切，周北下定决心顶风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