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抉择

林默站在实验室中央，目光再次投向那台巨大的“情感解析器”。悬浮在仪器顶部的透明球体内，淡蓝色液体仍在微微波动，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未解的谜题。空气中弥漫的药草味让他感到一阵恍惚，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声音在耳边低语。

“你在犹豫什么，林默？”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的身影站在实验室的阴影中，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林默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在实验室的每一个角落游移，试图找到一丝破绽或隐藏的线索。墙壁上的金属纹路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那些复杂的符号似乎在对他发出无言的警告。

“我不相信你，”林默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谎言。”

男人轻轻笑了笑，从阴影中走出，站在林默的面前。他的目光依旧冰冷，但这一次，多了几分探究的意味。

“怀疑是人之常情，”男人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在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吐出。“但事实就是事实，无论你是否愿意接受。”

林默的拳头微微握紧，掌心的冷汗让他感到一阵不适。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父母的面容——模糊的记忆中，他们的笑容似乎总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忧虑。

“你说我的能力是你们‘赋予’的，”林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愤怒。“那么，我的父母也是你们计划的牺牲品？”

男人沉默了片刻，目光直视着林默，仿佛在权衡某种答案的分量。最终，他微微点头，语气依旧平静。

“你的父母是早期实验的参与者，”男人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丝淡淡的遗憾。“他们自愿加入‘心之弦’计划，试图通过科技手段探索人类情感的本质。”

“自愿？”林默的声音突然提高，愤怒的情绪在他的胸腔中翻涌。“你管这叫自愿？”

“在某些情况下，‘自愿’和‘被选择’并无本质区别，”男人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人们总是以为自己有选择的权利，但实际上，命运早已写好了剧本。”

林默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男人，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然而，男人的神情依旧平静，仿佛对林默的愤怒毫无感觉。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林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痛苦，他的拳头紧紧握起，指节发白。

“情感，林默，”男人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狂热。“情感是人类最强大的武器，它可以让人变得强大，也可以让人崩溃。而我们，想要掌握这种力量。”

林默的心跳加快，他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男人的身上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侵蚀他的意志。他的目光扫过实验室里的每一个角落，那些复杂的仪器和器具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无力。

“你们想要控制情感？”林默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不仅仅是控制，”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眼神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我们想要的是理解，彻底理解情感的本质，并将其转化为可控的力量。”

林默的身体微微颤抖，他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正在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撕裂。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疑问，却无法找到答案。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林默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男人笑了笑，轻轻转身，走向那台巨大的“情感解析器”。他的手指轻轻触碰悬浮的透明球体，球体内的淡蓝色液体随即开始剧烈波动，仿佛被某种力量唤醒。

“我们想要的是真相，林默，”男人的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而你，就是我们揭开真相的关键。”

林默的目光被那颗透明的球体吸引，他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从球体中传递过来，仿佛能够穿透他的心灵，窥视到他内心深处的秘密。

“你们想要我做什么？”林默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过身，目光深邃地看着林默，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选择权在你手中，”男人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诱惑。“你可以选择离开，回到你的生活中去，假装这一切从未发生过。或者……”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更加深邃。

“你可以选择加入我们，揭开情感的真正本质。”

林默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正在被撕裂。一方面，他对父母的过去充满愤怒和痛苦；另一方面，那个神秘的“真相”又仿佛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需要时间考虑。”林默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确定。

男人笑了笑，轻轻点头，似乎并不意外。

空气中弥漫的药草味变得更加浓郁，林默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实验室内回荡。他站在十字路口，面前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一条通向未知的真相，另一条通往他熟悉却充满疑惑的生活。

“时间并不站在你这边，林默，”男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一丝深不可测的意味。“但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真相都不会改变。”

林默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那颗悬浮的透明球体，仿佛它是一面镜子，映照出他内心深处的疑问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