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斩草除根
趴在地上的季无言松口气，龟速往蛇藤那边挪动。以为没有人会发现他的小把戏。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楚凝霜看在眼里。
楚凝霜:这小伙子怎么又傻又倔呢？都这样了还想着妖丹呢？算了，再补一刀吧。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杀人不虐生。
她拔剑脚一蹬轻盈落在他的身边，双手握剑往下一插。
“再见了！”
陷入沉默。
01:“我天！他这是干什么？”
季无言腰往外弯曲，以一种极为扭曲妖娆的姿势堪堪避开了这一次。
楚凝霜挑眉，拔剑再次。
谁的演技这么差啊！生怕她不知道他是活的吗？
季无言弯腰躲去。
再刺。
再躲。
当季无言觉得楚凝霜一根筋傻时，后脑勺一痛。他猛然睁眼，却听旁边传来少女似笑非笑的话语——
“怎么，终于不躲了？”
季无言全身血液凝固，双手紧紧扣住地下杂草。
楚凝霜面色严肃，“我奉劝你最好不要乱动，不然，我也不保证我会不会一剑刺穿你的头。”
她眼神在这少年的身上游走，瞧到那些细血迹下消失的伤口，微微眯眼。
“你说如果我刺穿你的脑袋，你还会活过来吗？”
这话像是催命符，季无言双手悄然握紧，打算靠自己拼出一条血路来。
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抗一下还能显得自己帅气有骨气一些。
正当他要奋起抵抗之际，腰椎被楚凝霜一脚踩下。这一脚力气不少，他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染红面前的杂草。
入眼的红，楚凝霜瞧了眼，用剑挑起他的下巴。
“你怎么解的毒？”
原书中，楚萧然那混蛋特制的毒除了他自己，她还没有看见其她任何人可以解开。眼下这人，为何能在短短片刻化解自己体内的毒？
季无言:“要你管，你个毒妇！”
“毒妇，我？”楚凝霜摸了摸脸，“有眼光。既然如此，就送你一程吧。”
话落五指弯曲伸向他，不料身后传来轰然巨响，一时间地动山摇。
脑海中系统页面不断弹出——警告警告！注意危险！
远处烟雾渐散，原本高大的枯山眼下居然被齐齐分割成两半，一道金光从中笔直冒出，渲染半边天。浓厚的烟雾不停翻滚涌向四周。
待近了，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尘烟，而是从枯山上惊惹逃窜的妖兽。
规模如此巨大的妖潮，百年难得一遇。
楚凝霜拔腿就跑，“百年难得一遇是因为那些没有百年修为的人，遇见都没有活命的机会写不出来了吧！”
01提醒，“宿主，他还活着呢！”
楚凝霜猛然惊醒，转身回望。
这边季无言见那毒妇离开马上强撑着站起往她反方向跑，就是被万妖踩死也好过死在她手中，死的不明不白的。
他活着是无耻，但也是要死后脸面的，他兄弟还在下面等着他呢。
眼见速度快的妖兽已然要到面前，他又开始反悔。
季无言:“其实被一剑刺死也没什么大不了。”
一头巨型长尺豹一跃而起，打算来顿顺路美餐。不料嘴里咬了一团空气不成，脑袋还被人踩了一脚。
季无言望着下面黑漆漆的妖兽，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人。
少女一席红衣明眸皓齿，眼似秋水映着星辰，双唇像涂了胭脂般红润，随着御剑飞行，额前的碎发随风飘动。
似乎还带着若有若无的花香。
大脑短路片刻，他往后退了几步，与她保持距离。
差点他就掉入对方下的圈套里了，这一定就是阿岫说的美人计。他绝不会轻易上当的！
楚凝霜见对方一副楚楚可怜郁闷的小狗样子，觉得饶有趣味。
这就是修仙文里实力强大的魅力啊！难怪那些修士为了一些机缘秘籍就大打出手。
她就说她们不可能只是单纯武痴，一心为了修行吧。
她向前一步，季无言如临大敌退无可退抱紧自己。
“你，你想干什么！要打就打，不要太过分啊！”
楚凝霜眨眼，“非亲非故玩这么花，不好吧？”
季无言呆愣片刻，反应过来她在说荤话面红耳赤。
“我是说正经事，才不是你这个毒妇想的那些五花八门，奇奇怪怪的东西！”
“哦——”楚凝霜有意逗他，“那你觉得我会做什么？拔了你的衣服，捆住你的四肢，蒙上你的双眼，然后对你为所欲为？”
01大惊:“宿主，这些都是不能播的。速速住嘴别再说这个话题了，会被封号的！”
楚凝霜点点头，做了个闭嘴手势。
季无言:“你还要缝我嘴！你果真是个毒妇，心思如此歹毒，玩就玩了还要折磨我！”
楚凝霜:“我哪有……”
“楚师妹，你们这是——”
楚凝霜的话被另一略带威严的声音插过。她寻声望去只见那人雪衣白剑，单手捏诀快速御剑至她身边。
楚轩钰垂眸扫了眼狼狈不堪，满身血渍的季无言，转而看向完好无损的楚凝霜。
楚轩钰:“师妹，你有何解释？”
季无言一副小男人模样，眼眸含泪，“还能有什么解释？你看看我身上的伤，不就是你所谓的师妹做的好事？”
他的态度可谓一百八十度大旋转，楚凝霜傻了眼。向他投去目光，对方露出挑衅，小人得志的笑容。
果然是卑鄙无耻。不过比起这个，她反倒是更担心季无言把她杀楚萧然的事说出去。
原著中楚轩钰简直就是除了宗门名誉外什么都不在乎的一根筋。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杀了楚萧然有损宗门名声，那她别想活了！
楚轩钰眉眼带怒，“师妹！你可有解释，当真如此？”
楚凝霜摇头，“师兄何必听他一面之词。我是看他要被妖潮吞噬才好心救了他，怎么会做那种事呢？再说，如果真有，为何我衣衫整齐？”
季无言:“喂喂喂，我又没说那事。谁跟你做那事了，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这种人做的！还有，谁要你救的，我自己的——啊——”
他不可置信望向上方一脸漠然的少女，明明前一刻还有说有笑故意打趣自己，下一秒居然如此冷漠从飞剑上推下自己。
他打小专注练体，修士那套几乎没怎么理过，怎么会御剑飞行之术？这下摔落，必死无疑。
楚凝霜松口气，心里祈求这次他可一定要摔死。
俗话说得好，死人的嘴才是最严实的。
不想身边白光一闪，下一刻出现在她下方。
正当她错愕之际，才发现不知何时周围聚集了不少修士。
楚凝霜暗道不妙，“这么多难道都是冲我而来？”
01:“宿主别担心，她们应该是为了那个宝物。”
楚凝霜回首，那从枯山向上的金光尽管变淡，却并没有消散。
而身边修士并未停留，皆向那边而行。显然也是为了前去抢夺机缘。
“还好还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要领盒饭了。”楚凝霜刚说完，身后一凉。
楚轩钰拎着季无言笔直立于她的身后，把手中人丢向她的飞剑。突如其来的重量楚凝霜差点没把持住摔下去。
楚轩钰:“管好你的人，现在不是死的时候。”
楚凝霜:“是，师妹谨听师兄教诲。”
看样子这楚轩钰也并非善类，只是要保全脸面罢了。
几次下来，楚凝霜几乎确信季无言真的纯纯体修，不会法术。当下捏了个静音诀使他说不出话来。
她假惺惺凑到季无言耳边道:“委屈你暂时当会哑巴了。你最好不要想说一点话出来。”
到时候有的是机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