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成神:从搜山降魔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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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疗伤

图尔库却好似没听见一般,只是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向艾拉的身后张望,似乎在焦急地寻找着什么。

艾拉红唇微抿,略微沙哑的声音中蕴含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图尔库,我在和你说话。”

图尔库如梦初醒,抓着胡子心不在焉地说道:“哦,哦……”

“他叫……叫……远!”

“对,名字只有一个字,什么远来着?”

“他是我们今天巡边时遇到的游民。这兄弟是个硬骨头,被两只魔罗扎围攻还敢拔刀!”

“阿尔泰最早发现了动静,带着我们一块把他救回来的。”

图尔库努力用贫瘠的语言和丰富的手势,还原出营救陆远的全过程。

艾拉眉头微蹙,关切地问道:“还有别人受伤吗?阿尔泰怎么样?”

“没事,大家都没事,只有这个兄弟伤得比较严重。”图尔库眼神乱飘,越过艾拉的肩膀,投向帐篷深处。

艾拉的嘴角扬起一道好看的弧线,揶揄道:“你在找什么呢?”

“没……没什么……”

“别找了,图雅已经去准备今天晚上的庆典了,你可以去那边看看。”

“真的!”

“月神保佑艾拉!”图尔库欢喜地跳起来,仍不忘双手合十连连鞠躬,对年轻女人表现出十足的恭敬。

“这女人在部落中的地位很高。”陆远很容易就从图尔库的举止中发现端倪。

医生?或者还有别的身份?

图尔库急着去找心上人,完全把陆远抛在脑后,欢喜地向着营地中央的篝火跑去。

艾拉的目光从远去的背影上收回,落在陆远身上,柔声道。

“进来吧。”

他迟疑片刻,还是缓缓掀开门帘。

缝隙渐渐变大,泄露出暗淡的油灯火光,目光随之望入,首先看见由层层兽皮和棉绒铺就的褥垫,地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大小不一的石罐,墙壁上悬挂格类药材。

“红参……”

陆远敏锐地发现一棵颇为粗壮的红参,挂在墙壁的角落里,年份绝对超过三十年。

不仅如此,陈放在这里的药材都是稀有珍品,年份尚浅的草药反而寥寥无几。

这些宝药能换来多少妖力?

他的心跳渐渐加快,但并没有生出巧取豪夺的冲动。

艾拉收拢垂在胸前的黑发,在石罐中挑选出几味草药,回到阑珊灯火中央,仔细研磨,指着褥垫柔声道:“看什么呢,快坐过来。”

陆远收回目光,在确定帐篷内没有危险后,才一瘸一拐地走进帐篷。

“你好,我叫陆远。”他率先开口介绍,保持应有的礼貌。

“嗯。”艾拉点点头算作回应,他的眉眼间写满疲惫,已经无心处理人际关系。

气氛随后陷入尴尬的沉默,直到艾拉将草药捣成浆汁。

“坐好。”她靠到近前,扶住陆远的肩膀,小心用鹿皮手帕擦拭每一处被蚊虫叮咬的地方,随后将研磨成浆汁的药液均匀涂抹在患处。

触感冰凉,气味香甜。

比花露水的效果好一百倍!

痛痒难耐的感觉一扫而空,陆远很满意地放松下来。

艾拉的目光最后落在大腿外侧的伤口上,面露难色。

“这个有点难办。”

“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她轻咬下唇自言自语道。

伤口上粘连不少碎屑杂物,不久就会化脓感染,当前最重要的就是清洗伤口,可艾拉似乎颇为为难。

陆远看着对方苍白起皱的嘴唇,心中隐隐生出猜测。

这个部落存在一个致命的问题。

缺水。

刚进营地的时候,他就发觉有些地方不对劲。

周围并没有溪流水源,根本没有稳定的生活用水来源。

不知道为何拥有丰富扎营经验的村民,竟然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这里的人看起来也脏兮兮的,这里必然十分缺水。

如果连饮用水都成问题,怎么可能用宝贵的储备水源来为自己治伤呢。

他迟疑片刻,说道:“多谢相助,这个伤就不麻烦了,我可以自己想办法。”

这并非虚言,他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先催动风刃割掉烂肉和杂物,再服用口袋中的大灵芝加快伤口愈合。

这个办法肯定痛苦无比,但是总比失去一条腿,甚至丢掉性命强得多。

“那怎么行!”艾拉断然拂袖拒绝。

“你在此地等着,不要走动。”

她沉吟片刻,忽然眼睛一亮,似乎想到对策,起身快步离开帐篷。

陆远望着女人的身影消失于门外,轻轻叹一口气,这个部落里还真是古道热肠。

天色转暗,营地中央的篝火熊熊燃烧,帐篷半透明的墙壁上清晰可见晃动人影,偶尔会有村民谈笑着路过。

陆远侧耳听了一会儿,都是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并未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已经对这里的情况有了粗浅的猜测。

从前,他占据鹰隼的身体翱翔天际时,就发现漫漫无际的毒雾之中,存在一块块大小不一的安全区域。

这个名为乌恩的小部落正是生活在其中一块面积不大的安全区域里,刚刚他听到有人提到其他部落的名字,说明其他安全区里也同样生活着部落游民。

这个猜测相对合理,但仍有很多疑点没解释通。

各个部落之间有毒雾阻隔,他们是怎么知道其他部落存在的?

他们也有穿越毒雾的办法吗?

为什么千百年来,从来没有过关于这些山民部落的记载?

更重要的是,自己该怎么回去?

藏身于毒瘴之中的魔物凶悍异常,绝不是他能应付来的。

他不会困死在这个小部落里了却残生吧。

他答应野狼帮和徐老秃的承诺怎么办?

还有沈希……

无数疑问涌上心头,让他顿感心烦意乱。

“你怎么了,伤口疼吗?”艾拉顶开门帘,背身进来,手里多出两个花斑石碗。

“还好,只是有些痒,已经不怎么疼了。”陆远回道。

“我看看。”艾拉将石碗放在地上,端起油灯,凑到近前仔细查看伤势,她乌黑的长发扎成一束,堆放在肩上,发出淡淡的幽香。

“好特别的发型,是这里的习俗吗?”陆远心道。

艾拉沉吟片刻,拿起掀开石碗的盖子。

“只能用这个法子了。”

陆远看向石碗,瞳孔猛然收缩。